工人们正在迅速丧失理智,大有要砸开厂门的意思。老工人们的处境很危险,古卫国正要开口解决这场闹剧,却被人抢先。
“让一让,让一让,你们在干什么?”这时,一个胖子挤了进来,正是银行催账的孙经理。他理了理秃头上的几缕头发,吼道:“你们有什么权利进去拿东西?如果古卫国没钱还款,这些资产都要让银行清算。”
工人们七嘴八舌回骂,还有几个摆开架势挽袖子,孙胖子吓得赶紧跳开。
“你们不是要钱吗?砸门干什么?”
古卫国站起身,中气十足一声厉喝,接着,从椅子底下提出一个黑色袋子,往地上一扔。
哗啦一声,满满的红彤彤的钞票溢出口袋,泄在水泥地板上。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甚至包括那五名老工人。
吴园、吴杰、刘奇禄三人更是惊异得如见了鬼,这家伙从哪里弄到钱的?这不可能!一定是拿错了剧本!
古卫国吩咐五名老工人帮他发工资,收一张辞职单,发一份工资。老工人们顿时腰杆硬了,一边发工资一边数落起来。
而后,古卫国又数出一百万给孙德仁。
孙德仁提了钱,慢吞吞离开,路过吴园身旁的时候,无奈地道:“吴少,你看这……这家伙怎么可能弄到钱?我这也没办法再帮你了!哎……”
吴园茫然点了点头。
孙德仁离开,出了厂区才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冷汗,这回为了帮赵七,差点得罪了吴少!太危险了!
古卫国突然拿出了钱,还掉贷款发了工资,渡过了难关,吴园这边的算计就全部落空了。
吴杰咬牙切齿:“一定是哪个狗曰的,偷偷借钱给了这老东西!一定是!要是让我查出来,哼……”
刘奇禄也急:“现在怎么办,两位大哥,咱们不能就这么放手吧?”
吴园眉头深皱,再也没了品雪茄装牛逼的心情,把雪茄往地上一扔,面露狠戾之色,对二人道:“这事没完!下一次,我会让这老家伙一毛钱都拿不到,灰溜溜滚出皮衣厂的。”
古卫国看到吴园三人的慌乱和惊讶,奇怪地笑了。那个小家伙说得对,当敌人掉粪坑里的时候,你纵然心情再不好,也要去看看,顺便朝里头丢两块石头什么的,陶冶情操。
现在,古卫国看着正要离去的吴园,仿佛看到了他一步步走向深不见底的粪坑,不觉充满了期待,心情顿时好转。
吴园三人刚走出没几步,忽见一群人朝他们冲过来。这群人大约十几个,有的扛着摄影机,有的拿着话筒,一副训练有素的模样,显然是记者。
不过,吴园纳闷的是,这些记者从哪里冒出来的?又是谁请来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吴杰翘翘在吴园耳边道:“他们肯定是来采访皮衣厂工人罢工的!好机会啊,二哥!”
刘奇禄也喜道:“是啊,吴少,咱们可以把古卫国往死里黑,让他翻不了身!”
吴园点了点头,挤出和煦的笑容:“各位记者朋友们,你们是来采访皮衣厂工人罢工事件的吗?这件事情我们恰好碰到,知道一些……”
“罢工?什么罢工?”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女记者道,“您好,吴园先生。我是西蜀电视台的实习记者李小敏,我是来采访你捐款帮助贫困山区修路一事的。”
吴园微微一呆,不是冲皮衣厂来的?
“您好,我是沧江市电视台的记者朱平,我也是来采访修路一事的……”又一名记者递上话筒。
“吴园先生,我是西蜀都市报的文字记者文彦……”
“您好,我是西蜀人文日报的记者……”
一瞬间,十来名记者纷纷自曝来历,并声明他们都是来采访吴园捐钱修路的事情的。
吴园回过神来,却并不失望,采访他当然是好事,这件事可以帮他提高声望。这样一来,这次没能一举拿下皮衣厂的事情,也不会被家族过多的苛责了。至于皮衣厂,他自信有一万种办法,让古卫国主动卖给他,吴家最不缺的就是这方面的手段!
于是,吴园笑得更加灿烂起来:“修路的事情啊?这是小事一桩嘛,做为一名商人,必须要有一颗善良的心,赚钱不是目的,赚钱是为了回馈社会,帮助应当帮助的人……”
“对不起!我们想提一些问题,可以吗?”西蜀电视台的实习记者,一个二十来岁的漂亮小姑娘,打断了吴园的自我吹嘘,单刀直入,“是这么回事,我们是接到许多举报电话,说你修路其实是为了阻断道路,逼沿途的一些厂矿贱卖股份给你,请问你修路的目的是这样吗?”
吴园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谁特么造谣?老子家里资产数十亿,怎么可能看上那些山旮旯里的小矿?这些记者脑袋里都装的屎吗?
“我们沧江电视台也是接到了举报电话,所以,想来采访一下你。据我所知,吴园先生你是沧江电子厂总裁的次子,算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那么,你为什么会盯上这山区的一些小厂矿呢?”
“我们接到的举报电话说,因为你的手下在大黑山发现一条银矿矿脉,就在几个相邻的煤矿和铜矿矿脉附近,所以,你才要强行逼他们卖给你,对吗?”
“举报者说你之前跟一些厂矿老板沟通过,但你开的价格太低,所以他们不卖。而你势在必得,所以才捐钱修路,然后封路一两年,让那些厂矿的货物运不出去,不得不贱卖给你。请问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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