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她才惊觉,他似乎在有意保护她,他怕他父亲看到阮诺跟他走得太近而对她有什么不利的行为,一个酒赌均沾的人渣,真的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是江寄北的思维太谨慎,还是她原本的世界太单纯了,她所以为的世界和平,父母慈爱,子女孝顺很多时候或许也是一种假象,他身上有她看不透的一面,但是阮诺心里却结结实实地明白,他并没有要加害她的意思,他依旧是那个善良的沉默寡言的小哥哥。
阮诺一时想得有点出神,上课时就连老师很简单一个的提问她都没有答出来,她当时就觉得有点窘,还好旁边有同桌童瑶不同地挤眉弄眼地提示,才让她不至于太出丑,不过就在老师要她坐下的时候她还是毫无意外地看到杜婷婷眼里的那种不屑一顾地蔑视。
反正被她蔑视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阮诺不想计较,但是你不去惹疯狗,疯狗会自动咬上门来,下课铃声刚一响起地时候,杜婷婷就张牙舞爪地走到阮诺的桌子前嚣张道,“哟,我还以为咱冰清玉洁的阮小诺同学上节课下课的时候干嘛去了呢,原来是跟那个姓江的野种私会去了呀,哎哟,好一个不可描述的私会哟!”
难道杜婷婷也目睹到了江寄北把她拽到楼道缝隙间的那副场景了?不过她嘴里说的那个不可描述的事情……阮诺忽然冷笑了一声怼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那么无聊,天天想些有的没有,还有……”阮诺忽然着重强调了这两个字,继而带有警示意味地警告她道,“他不是野种,你嘴巴最好给我放干净点!”
“哟,这还没怎么着,这就开始护上啦,是野种还不让人说了真是,我就说我就说,野种野种,你能把我怎么样?!”
杜婷婷越说越起劲,嚣张跋扈的气焰就差喷到阮诺的脸上去了,阮诺气得当场就想给她一巴掌,但她的手扬起来最终还是放了下去,她答应过外公的,她也答应过表哥的,从小到大,她作为姐姐,处处让着她避着她,可是如今还是落成了这副局面,她不愿看到外公外婆脸上失落的表情,也不愿看到表哥脸上灿烂的笑容变成满天密布的乌云,她更不愿看到的是,从小就待她如亲闺女一般疼爱的二舅脸上的为难和难过,她不能,不能跟这个刁蛮任性的杜婷婷一样不懂事,她不能让杜家成为一场笑话,所以她的手从举起到放下的那一刻她都在冷静地克制着自己,可她到底不过也还是一个孩子,一个要面子有尊严的女孩子。
所以,阮诺抡圆了胳膊准备拍下去的一巴掌忽然变成了轻轻一抚,她一边摸了摸杜婷婷的下巴,一边饶有趣味地冷笑道,“是,我是不能拿你怎么样,不过有人治得了你!”
杜婷婷心里当然明白,阮诺所说的某个人就是她最怕的班主任,在学校明令禁止的情况下还涂指甲油,只要阮诺这个小报告一打上去,她杜婷婷今年想拿奖学金的如意算盘就算是彻底泡汤了。
阮诺并不是一个喜欢拿捏着别人把柄到处威胁别人的人,但是对于像杜婷婷这种不识好歹的人,你的善良和大度就是对自己最大的伤害。
杜婷婷气得呼哧呼哧,本来还想放狠话,但又怕阮诺真的会去班主任那打小报告,所以蹭了一鼻子灰的铩羽而归了。
没有一丝丝的胜利的喜悦,但阮诺心里却仿佛像出了一口恶气般瞬间轻松了大半截,同桌童瑶为阮诺的机智和不卑不亢连连竖起了大拇指,她说,“诺诺,你真棒!”
其实班里有一大部分的同学并不喜欢跟杜婷婷玩,其中就包括阮诺的同桌童瑶,不过因为杜婷婷成绩好,优等生似乎在班级里总有特权似的,所以大部分时候别人也不愿意跟她纠缠闹矛盾,所以这才助长了杜婷婷越发嚣张的气焰。
阮诺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从铅笔袋里掏出一支自动铅笔在语文课本上胡乱地画着什么,等到心情平复下来的时候,她才惊愕地发现她在课本上反复写的都是那方方正正的三个字。
她写的是,江寄北。
☆、友谊地久天长
阮诺也不知道自己何时有的这样的小心思,自从校门外看到江寄北和那个黑衣中年男子的纠缠之后,她的脑海里就总是会不停地出现他背着那印有夜礼服假面的卡和他那略显落寞的削瘦的背影,她怕自己这样的小心思会被别人看见,所以赶紧用橡皮擦擦了书本上的字。
童瑶看出阮诺脸上丝丝不痛快的神情,所以又用胳膊轻轻地捣了捣阮诺的胳膊,然后用很轻柔又有点小心翼翼的声音问道,“诺诺,你怎么啦?”
童瑶在很小的时候,她的父母就离异了,她是爷爷奶奶一手带着长大的,在封建守旧思想盛行的农村,难得是童瑶的爷爷奶奶并不重男轻女,堂哥堂弟表哥表弟他们有的,童瑶从来也不会缺一样,但即便这样,到底是不完整家庭里的孩子,每次学校开家长会,别的同学都有爸爸或妈妈过来,而她却只有爷爷奶奶,虽然有爷爷奶奶她感觉到的家庭温暖并不比别的孩子少,但随着爷爷奶奶年纪越来越大,身体也越来越多疾病的时候,童瑶的内心还是很担忧的,她担心爷爷奶奶总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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