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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丽有点不安地稍微挣扎了下,然而顺从了,拍着他的肩膀安慰。
宋友达眼角湿润了,委屈涌上心头,他需要来自女友的安慰和肯定。
周雅丽婉言劝慰:“你怎么了?遇到什么难事了?”
宋友达无声地摇头,“就是想你了。你想我吗?”
周雅丽顿了一下说:“今天真是不行——我妈刚才那个样子你也看见了。她本来就不太同意咱俩,如果我今天不回去,他们更对你有意见。为了将来,你能不能再忍耐下?”
宋友达说:“我一直都在忍,就今天放纵下不行吗?”
周雅丽推开点距离,要和他对视,他不肯,别开眼光,像个不成熟的孩子。
周雅丽说:“你是不是真的发生什么事了?工作上有问题?”
宋友达心一冷,矢口否认:“跟那些没关系。你是我女朋友,我想和女朋友亲热难道不对吗?”
周雅丽说:“你大晚上的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事吗?”语气也不友善起来,“我在家里和他们两个老的吵,出来又和你吵——你们是不是以为我就是个爱吵的人?”
宋友达软下口气祈求女友垂怜:“我不是为了贪图那个才来找你的……谁还没有点心灵脆弱的时候?我也会感到孤单,感到寂寞。你安慰下我不行吗?”
周雅丽冷笑:“你孤单,你寂寞?这种骗炮的套话你也说的出口!”
宋友达一下子松开拥抱的手臂,“骗、骗炮?!——你怎么这么说我!”
周雅丽说:“怎么不能说?咱们好几天没见,一见面没聊几句你就要上床,你说你是什么?你照顾过我的心情吗?问过我这几天过的好不好吗?你总是这么自私,自管自己不管别人死活!”
宋友达发现自己好像不认识对面这个横眉冷对的女人一样,或者自己的形象在她妈天成日久潜移默化下已经糟糕得不成样子了。
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找她的?……果真是为了上床吧。
这么说她对自己的指责也不是没有道理。
忍着痛楚,宋友达苦涩地说:“是我不好,没考虑到你……看来现在我们都没有心情好好谈一下,那就改天再谈吧。”
周雅丽愣了下,红了眼圈,大声说:“好!你说的!”转身就走。
宋友达默默跟在她后面,看她走进楼道,一阵风过,心和身体都冷得受不了。
他缩起肩膀,踏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一个人走了。
第9章
一个人度过了第二个惨淡不堪的夜晚,连一向心理健康的宋友达也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
第二天宋友达仍然不想去上班,反正昨天已经跟李雷通过电话,就当自己还在病假中。
日上三竿,他仍在被窝里挺尸的时候,电话又响了,居然是宁莀的助理。
助理通知他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来上班,企划部有重要案子要处理。
宋友达没好气地说:“我身体不舒服,跟李部长都请过假了。”
助理说:“李部长为什么给你假我不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从昨天开始企划部就忙得人仰马翻,连宁总都亲自上阵跟着连续加班。他现在可是高烧三十九度八,一边打吊瓶一边办公。”
宋友达思绪又乱了。听到那个变态领导的名字让他心理泛恶心,但此外这段话信息量巨大,里面一定有点什么。
助理继续说:“宋主任,宁总对你也算是器重了。这通电话也是他交代我打给你。这次的任务很重要。”
挂了电话之后,宋友达在床上坐了几分钟,琢磨刚才电话的意思。
首先,企划部昨天他不知情的情况下突然接手了一个,如果宁莀也亲自出马的话,很可能是从董事会下达的。考虑到宁莀和董事长的微妙关系,这个案子也许真的很重要。
然后就是李雷的态度——他昨天风风火火给自己打电话,过问出勤情况,很显然是急需自己这个熟悉业务的人。但在听到自己请假之后,他却干脆地给了假……稍微一琢磨就能明白他的意图——他是打算趁宋友达缺席,抓住机会一举打入企划部团队核心。如果他做的好,会得到公司上下的认同,笼络人心;如果做的不好,则可以退而求其次,借口不熟悉企划部流程、团队运作不灵活、缺乏teark精神等等,把过错部分推诿到临阵病假的自己身上。
宋友达想通这些事情就顾不得精神创伤,立刻起身收拾自己,去公司上班——他得先保住饭碗才能有闲余伤感。
进入企划部的办公区就感觉到紧张肃杀之气,员工看到他都面露惊喜,询问他的病情。
他们倒是真信他病了——脸色憔悴,黑眼圈、红血丝、缺水干燥的嘴唇都出来了,不由得人不信。何况他一向又是个老实人。
他去李雷办公室销假,李雷对待他还不如在电话里给假热情,不冷不热地说了两句。
刚出部长办公室,小李就通知他去一趟宁总办公室。
站在总监办公室门口几度深呼吸,宋友达才鼓起勇气推门低头走进去。
宁莀西服外套脱了,只穿着白衬衫,挽着袖子,领带也略松垮,看上去果真像是熬夜加班后的样子。办公室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宁莀从文件中抬头瞥了他一眼,说:“下次进来之前要敲门。”
看他那一本正经的样子宋友达简直怀疑前晚不知羞耻地潜规则他的另有其人了,这个天字第一号的伪君子!
宁莀看他半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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