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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开门的依旧是隋悠。
方琳笑了笑:“悠悠,你妈妈呢?”
“我妈,”隋悠被这个称呼噎了噎,淡淡道,“哦,她出去了。”
“阿姨拜托你一件事成吗,”方琳撩起耳边的头发,“墨墨是个丢三落四的孩子,以前在家也老不爱带钥匙。我放一把备用钥匙在你家行吗?”
隋悠没说话,只是点了一下头。
“那谢谢了,”方琳笑着把钥匙递给了隋悠,“还有,漆墨虽然面冷,其实是个很好的孩子,希望你们......”
方琳说到这又看了一眼隋悠受伤的左脸:“希望你们好好相处。他年龄比你小一点儿,做的不对的,也请你多担待。”
隋悠听到这,忽的心情很好:“阿姨言重了。”
虽然方琳说没有必要,但漆墨还是把她送到了机场,然后再坐车回了家。
身在异乡,城市的夜总是让人有几分怅然。
见到方琳,漆墨那颗暴躁的心又变得复杂了许多。
他也不是小孩子,并不是接受不了父母各自有新的生活。
只是,他们分开那种方式,他无法接受。
其他人可以在背后从道德层面上议论、指摘他的父母,他却没有办法。
那些失望化作了愤怒。
老何说得对,方琳和漆川也许都没有负罪感,倒是他在用父母的错误折磨自己。
走到六楼时,漆墨就听到了七楼传来的笑声。
他还未走到家门口,就瞧见对面的门大敞开,客厅里的光泄了出来。
他走过去时无意识偏头一看,就瞧见里面的地板还有些湿漉漉的。
大晚上的,大扫除?
他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杨夏的声音就从背后响了起来。
“回来啦!”
漆墨回过头:“嗯。”
“就差你了,”杨夏站门口对他招了招手,“赶紧的。”
漆墨:“?”
“不会吃了你,”杨夏见他面色凝重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打麻将,三缺一。”
漆墨没讲话。
杨夏抱手看着他:“你妈说你会打。”
漆墨还是没讲话。
隋悠走到了门口,微眯着眼:“也对,打架输,万一打牌也输。”
漆墨立马一摔已经打开的门,大步朝对门走去。
进屋时,隋悠的父亲隋胜也在。
隋胜坐在客厅的方桌,转头打量了一下漆墨,摇头:“我要是你,就隋悠这么欠打的一小子,绝对让他半个月下不来床。”
隋悠走过去坐在了隋胜右手边,收拾着桌上刚刚三人斗地主用的扑克,听到这话眼皮也没抬:“请你在哪里捡的我就把我放回哪里去。”
“先把吃我的米吐出来。”
“你敢吃我就敢吐。”
漆墨大步地走过去坐在了隋胜旁边,隋悠对面的那个位置,语气冷漠:“等会他就知道真正的输字怎么写了。”
隋悠迅速反击:“总归还是我教的你。
隋胜在旁哈哈大笑:“漆同学,我欣赏你。”
隋胜是一个粗犷英挺的男人。
虽说他穿着宽松的休闲服,但也瞧得出他身材魁梧又高大,气势十足。除了他的眼睛里和隋悠一样有团光之外,他和隋悠长得一点也不像。
“夏姐,快点。”隋胜对着厨房喊了一声,然后一把掀开了桌布,漆墨这才发现客厅这张桌子是自动麻将桌。
“来了,”杨夏从厨房端了两杯杯雪梨水一杯递给漆墨一杯递给隋悠,“来,给我干了,去火解秋燥的。”
隋胜盯着杨夏笑:“夏姐,发话。怎么个打法?打多大?”
杨夏看向漆墨。
漆墨往椅背上一靠,扬着下巴:“无所谓。”
“胆儿肥啊,”隋胜笑了笑,“也不怕被坑。”
漆墨面无表情:“首先你得赢得了我。”
他对面的隋悠忽的笑出了声。
漆墨盯着他。
隋悠没躲闪漆墨的视线,他脸上有一种,漆墨有些说不上来的表情,像是在笑,也像是嘲讽,又像是在打量评判什么东西。
总之,让人觉得不怎么爽。
隋胜瞄了一眼隋悠,啧了啧:“臭小子。”
杨夏和漆墨说了规矩,四人便开战了。
a市的人都爱打麻将。
漆墨打麻将的次数不算多,但技术是没话讲,今天手气也很好。
隋胜和杨夏性格挺像的,一直互怼得很开心,出牌也看得出在抬杠,俨然一对相爱相杀的夫妻。
漆墨和对面的隋悠倒一直没怎么讲话。漆墨是不怎么想讲话,隋悠是忙着看牌算牌没空讲话。
战事惨烈。
三家赢,一家输得惨不忍睹。
“小子,”隋胜看着隋悠叹了口气,“自摸的牌都能打掉,可长点心吧。”
漆墨:“他可能在认真学习输字怎么写,学得还挺认真。”
隋悠抬眼看了一眼漆墨,然后左挑右选,非常认真地扔出了一张牌。
漆墨随即把牌一推:“满牌。”
杨夏和隋胜止不住的乐。
隋悠眉头微蹙,看着桌面上的牌,沉思着。
“别想了,”杨夏笑,“我看你也想不明白。”
漆墨指了指对面的人,又用指腹点了点太阳穴,把昨天隋悠说给他的话还了回去。
“用点,脑子。”
隋悠:“呵,手气,不好,而已。”
隋胜左手搭漆墨肩上拍了拍:“嗯,看来发家致富得靠儿媳妇了。”
漆墨瞧隋悠输得厉害心里就舒爽了起来,他拿起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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