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周秦,在床上被他弄得快哭出来的那个周秦,喜欢瞎扯又小心翼翼伺候讨好他的那个周秦。
周秦的每一面都搔到他心里面最痒的那一点,平时看得到他还好,现在见不到了,心里眼里的周秦全冒了出来,得而复失的落差太大。
比周秦漂亮的男孩女孩多了去了,多才多艺的也不是没有,贴心的,可爱的,床技好的,哪一个拎出来不比周秦强。
赵胜耘从来万花丛中过,不料栽在这么一个连身份都存疑的人身上。他也非常想让周秦就成为一个还算美的梦,但他做不到。
于是他只能找。
周秦身上没有签证护照,进港的那个“周秦”只是跟他同名。这样的情况肯定上不了飞机,还是比较好查一些。
一年里甚至动用了父系的势力,连大陆东部都快翻了个底朝天,弄的赵胜耘几个哥们还以为赵胜耘被这个叫周秦的捅了几刀,命悬一线,才大张旗鼓找他寻仇,纷纷致电问候他。
赵胜耘跟被鬼迷了似的不找到不罢休,工作之外的时间也不愿意再去娱乐,整天呆在以前用来养小情,除了有需求都不愿光临的小公寓里听他有一次在周秦弹琴时,用手机偷偷录下来的一小段夜曲。
还开始学钢琴,虽然弹的磕磕巴巴的,也算是认真在学。他一个军队大院出生的,打小也没受过古典乐的浸淫,虽然人前是一副都市雅痞的样子,人后从不接触。
直到他一个发小来香港跟一个德国集团谈机械进口的生意,晚上吃饭,把他叫去作陪。
赵胜耘接到电话的时候在开例会,听到德国两个字,眼镜都亮了,挂下电话没听几句就宣布散会,摩拳擦掌准备去跟发小分杯羹。
站在落地窗前,俯视楼下往来的车辆行人,想到那天接到周秦,也是这么个下午后半,周秦不紧不慢从琴行走出来,脸上笑眯眯的,也不知在想什么,看着就让人舒心。
这么一个无害的小玩意儿,怎么就这么难找呢?
晚上赵胜耘先去找了祁刚。
那位爷也是从小跟着他在大院皮的人尽皆知的,就是念书不行,十七八岁就被家里塞入伍了,二十多岁出来经商,在圈子里也算混的风生水起,就是这一股子兵痞味消不去。
赵胜耘一进他房间,就知道祁刚打枪刚回来,甩在洗衣篮里的衣服浓浓一股硝烟味。
祁刚朝他咧嘴一笑,道:“阿耘,你那小情找到了吗?”
赵胜耘踹他一脚:“滚!”
“我给憨子说提德国你一准跟过来他还不信呢,”祁刚掏出烟点上,“其实吧,不是我劝你,你找到了又怎么样,你还能带回家去?”
赵胜耘给他一个眼刀,不想搭理他。
他不是没想过找到周秦之后,他会不会厌倦周秦,周秦还会不会回他身边,家里那位老子也朝他发了几次火,说他不像话,不过都被他压了下来。
赵胜耘也不乐意多想,他就单纯想把周秦领回家而已,就想吃饭的时候也能看着周秦吃饭,睡觉的时候能搂着周秦睡觉,闲来无事听周秦弹弹钢琴,最好能压在琴盖上干一场,那就太完美不过了。
这种小心思他才不惜的让这些嘴损的发小知道,肯定会被嘲笑的。
他一边看文件一边等祁刚洗澡出来,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苗头。
这家公司的总部在慕尼黑,但在汉诺威有工厂,而且这次来的代表是华裔。打打我们汉人是一家的感情牌说不定能帮忙去查查。
赵胜耘越想越兴奋,使劲踹了几下浴室门,说祁刚你这臭小子赶紧洗,爷等不及了。好不容易拖着祁刚到地点,对方代表还没到场。
“你不知道德国人有名的守时吗,”祁刚板着脸坐在包厢的沙发上翘脚喝茶,“我们早早的眼巴巴等在这里,挺没尊严的你懂吗?”
“哦,”赵胜耘还在看资料,“这代表叫h他会不会姓周?”
“你知道中国姓周的人有多少吗?我看得有十八百万吧,”祁刚骂他,“你能不能出息点,你这是怎么了姓赵的你这是嗑药了吧?”
赵胜耘假装没听见,盯着文件研究。
祁刚快被他气死,他知道赵胜耘从小被家里宠坏了,性格有点缺陷。
赵胜耘小学二年级的时候的时候学校组织参观省立博物馆,他不知怎么的就看上了馆里的一个良渚玉镯,说要送给姥姥当生日礼。当场要把馆长馆长给他开价,讲解员一不知道这是赵家少爷,二是知道了也不能把国家文物这么卖了,就跟他说这是无价之宝,国家的宝藏。赵胜耘一听不卖,抄起凳子就要砸钢化玻璃。结果被保安扣下了,打电话叫家里人来领。
赵胜耘他爹一听事情经过,气的吹胡子瞪眼,当场就抽出皮带要给赵胜耘揍一顿。赵胜耘她妈哭着给拦下来了,不过他还是被关了两个礼拜禁闭,到姥姥生日前两天才放出来。
一出禁闭室,赵胜耘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知道鼓捣什么。
第二天赵胜耘拿着一个颜色形状跟良渚玉镯十分像的橡皮泥镯子给他姥姥,在宴会上大声对她姥姥说以后等我有钱了,一定拿真的跟你换给你换,愣是把姥姥说哭了。
这事儿导致赵胜耘姥姥成了全军区老人羡慕的对象。
可赵少爷什么时候对一个放在身边玩的人这么上心过?
祁刚倒是真想亲眼瞧瞧周秦到底是有三头六臂还是美若天仙,能把赵胜耘弄成这样。
过了一会儿德方代表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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