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在床上听见路一鸣的“花言巧语”,心下一震,没想到他还能记得自己说过的话,思及此,明浩杨轻笑一声,把手机放入口袋中,双眼望向车窗外。
既然没有人帮他,那就自我救赎。
耀威集团总部,展星迟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他想起昨晚自己居然和卢敬希说了那么多不相干的话,有些头疼。
卢敬希的经历和他相差无几,看见卢敬希难免生出几分怜惜,包括帮助他还债,这一切,在往常的展星迟看来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自小在海外长大一切事项都靠自己,多管闲事也不是他的风格。展星迟起身从沙发上站起,叹了一口气,他也有些看不懂自己,内心矛盾至极,不过一个卢敬希,竟然让他有些错乱。
“咚咚。”
“进来。”
忙到中午,抬头一看已经12点半,展星迟揉了揉太阳穴,从座位上站起,离开办公室时轻轻带上了门。
他之前还没来公司食堂吃过饭,即便是12点半还是有很多员工在用餐,很多人看见展星迟还不知道这位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只因他出众的容貌与骇人的气势多看了两眼,几个熟识的经理路过展星迟身边时,打了招呼。
展星迟站在队伍里,眼神不由自主放在了一个人身上。
他总是能无意识地搜寻到卢敬希,他曾经看见卢敬希在小吃店排队、抱着垃圾桶狼狈地呕吐、被人打得鼻青脸肿从eros赶出来——卑躬屈膝地跪在薛熠面前,而现在的他,吃饭时与同事有说有笑,像是什么都未曾发生过。
卢敬希还在跟同事说着话,只觉有人在看他,他一扫视线,却意外看见展星迟站在那儿端着餐盘打饭,实在是难得一见的夕阳景,他看着展星迟半晌,直到身旁的同时推了推他,才回过神来。
“走吧。”
“嗯。”
卢敬希端着吃完的餐盘走向食堂门口,展星迟刚好打完饭,刚要坐下,手机就响了。
亚泰投资控股有限公司,偌大的会议室里噤若寒蝉,一份文件狠狠地扔在了桌上,薛熠冷笑一声,望着坐在下面没一个敢抬头的员工,又朝自家父亲狠狠瞪了一眼:
“到嘴的鸭子也能给耀威抢走?”
“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做事的?”
他解开了领带,径直摔门走回办公室,这会议没法开,原本是他们亚泰的项目,合作了十几年的乙方,居然能出尔反尔转投耀威,对于亚泰来说是一项不小的损失,薛熠接了在桌上不停震动的手机,语气恶劣:
“什么事?”
那头的何畅倒是心情舒畅,吹了一声口哨:
“怎么了,谁敢惹我们薛少爷发这么大火啊。”
“有话说,没事我挂电话了。”
对面何畅听薛熠一反常态,也不再开玩笑:
“今晚在xx会所,上次你过生日那地,来不来。”
“没心情,你们玩吧。”
刚要挂电话,何畅连忙喊了薛熠两声,薛熠又把手机放回耳边:
“你知不知道翟猛要结婚了?”
坐在车内,薛熠久久没有发动,他不甘心,他一定要扳倒展星迟,既然他得不到,也不能让别人得到,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卢敬希和展星迟在一起。
何畅前段时间被路一鸣打得不轻,公司的事情又忙,这才休养好就又出门浪,但原本不想去的局,他也得去,即便他的计划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何畅那儿说不定还有不少关于路一鸣或者翟猛的消息,他准备从这两人下手,找突破点,蓄意搅局。
近期圈子里一反常态的低气压,本来以为只有路一鸣迫于长兄的压力,不得不顾及自家企业,于是出来玩的次数锐减,而后是何畅,自从eros与路一鸣“一战”后元气大伤,爱惜羽毛颜面的何畅销声匿迹了好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才渐渐又冒出头来,但他毕竟是个双插头,小0们对这位贵公子并不感兴趣,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翟猛和薛熠身上。
薛少自然不用说,从大学开始,哪一个长得入了他眼的没玩过,只有在国外那两年不知情况,回来以后还是继续夜夜笙歌,每位听说过薛少名头的小骚0都想与他一度春宵,人人都知薛少多金倜傥,给情人花钱买奢侈品从不眨眼,床上花样又多,把他伺候好了想要什么没有,谁知这段时间他也醉心工作,这可急煞了圈子里互相取暖的姐妹们,少了路一鸣他们本就“哀鸿遍野”,薛少也不来了,这哪还有心思玩。
幸好,还剩翟猛,猛哥,但这两天传出他即将与一商家千金政商联姻,这下姐妹们是彻底两眼一抹黑地晕过去了。
圈子里的好1都不玩了,就剩些低劣的烂黄瓜,根本没眼看,然而他们的强烈要求也并没有什么作用。
今晚是何畅的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0们等待“宠幸”,还没见到什么特别人物,只好往何畅面前凑,可是何畅今晚似乎对女人更有兴趣些,寂寞空虚冷的“姑娘们”正在唉声叹气时,突然看见一个身影——从门口走来,个高腿长,脸上没有往日里fēng_liú多情的笑意,冷峻着一张脸也足以让“姑娘们”原地“产卵”,他们尖叫着大喊道:
“薛少!”
“啊!薛少来了!”
“薛少!薛少!是薛少!”
“死心吧!薛少是我的!”
“我的天哪,你快看我的妆有没有花!眼线有没有晕!”
“我!要!补!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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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鸣,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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