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能不会再进公司了。
展星迟对他说的“过了”,就是指他在敬齐总方总的时候,表现的过分“坦诚”,那架势显然是表明了耀威大少爷想要拼酒的意图,其实展星迟可以举重若轻地拿下齐总手里的资金,这一切都被卢敬希弄砸了。
也就是说,展星迟可以不喝那两杯白酒,这酒喝下去,也是给卢敬希看的,他犯了错,自然是不能不给展星迟一个面子,路一鸣这里,他必然是要打点好。
一来二去,喝了两杯酒,卖了一个人情,签了一个单子。
卢敬希忍住了鼓掌的冲动,听路一鸣继续絮叨,他出声打断,路一鸣摇了摇头:“找我也没用,这块儿不在我手上,得我哥点头。”
“展星迟真不是一般人。”
路一鸣握紧方向盘,从后视镜里看卢敬希:“前两年耀威没这么厉害,一直都是展星迟他大伯在管理,展星迟从小就在国外读书,回国以后就准备把耀威所有支柱产业抓在手里,野心勃勃,而且他好像就比我们大四岁。”
“四岁?”
卢敬希想起展星迟的淹没在黑暗之下的侧脸,根本想象不了他才比自己年长四岁。
“这个事我会跟我哥提的,你放心。”
“谢谢。”
“你跟我客气什么,这点小事,如果你能放弃追薛熠那对我来说是最大的礼物。”
卢敬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无眠。
好不容易闭上眼踏入梦乡,眼前又出现巨大鲜红幕布,他站在台后,手执剧本,还在紧锣密鼓地编排话剧。
“不对,你站在这儿。”
“好,表情再幽怨一些。”
“卢敬希。”
“主席。”
他突然被人喊住,回头望向主席团的一群人走过来,那年他大二,刚接任话剧社不久,劳心劳力。
卢敬希擦了擦脸上的汗,跑向学生会主席所站的位置,问问话剧社的剧目能不能上典礼,视线飘忽不定,猛然人群中赫然显目的男生。
“嗯,这个节目我们看了都觉得很好。”学生会主席拍了拍卢敬希的肩膀,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你上次没来开会,给你介绍一下主席团新来的一位。”
“我叫薛熠,星光熠熠的熠。”
卢敬希只觉天旋地转,眼前除了薛熠,旁人都成了模糊的景象,他笑起来犹如万物复苏、春水顺着山涧流过,冰冻三尺的河面也能被笑容融化,朗目星眉透露非凡的气质,温暖夺目,比世间任何美好事物都要多一份光彩,直到主席团的人离开,卢敬希的虎口仍旧微微发麻。
9
早晨张经理给他发了一条信息,卢敬希做了三个小时的会议内容。
包括收购几家公司项目的回款收入,耀威集团在房地产行业里的内容繁多复杂,还有很多数据他手上没有无法完善,周一的早上还得去办公室拷贝一份。
路一鸣到现在还没给他回话,他还不知道礼拜一去公司怎么和展星迟汇报。
眼睛一抬已经晚上10点,点的外卖放在电脑旁已经冷了。
他起身去微波炉打了三分钟,戴上黑框眼镜的卢敬希看起来有几分呆滞,他工作起来容易忘我,揉了揉肚子,明显已经开始抗议。
他现在家离工作单位有点远,申请了耀威集团附近的员工宿舍,如果他还能继续在那儿呆满实习期,就可以住的更久一些。
他坐在电脑前,分析数据测算的同时,边拿起筷子吃饭。
卢敬希平日里也不是多话的人,比起出门应酬喝酒、花言巧语追女孩,他更擅长做一些实事,毕竟他是一个被大众诟病不懂浪漫、毫无情趣的理工男。
张经理打电话给他,告诉他关于数据的内容不用做,把项目规划的内容做好就行,是展总需要的内容,卢敬希挂了电话就继续完善自己的,他疲累地把眼镜拿下放在桌上,吃了一口饭,捏了捏山根的位置,仰躺在座椅上舒了一口气。
爹妈出去旅游了,说圣诞节要在外面过。
手机突然响起来——
卢敬希也没看屏幕,以为是张经理又打来电话。
“卢敬希?”
“……”
卢敬希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这个人的声音莫名熟悉,带着浓重的鼻音,他甚至隔着电话听筒就能听见他呼出的酒气。
“我是薛熠。”
电话那头轻笑了一声,显然对于卢敬希半天没说话的反应感到满意。
卢敬希还没傻到问薛熠怎么会有他电话,薛熠想拿他的电话还不容易,翟猛认识薛熠,薛熠跟翟猛的关系也很好,再说何畅也有他的联系方式。
他们一个圈子里的人,只是要个电话,而且他卢敬希也不是什么x二代,在他们眼里还不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角色。
“我心情不好,来陪我喝酒。”
……
卢敬希望着自己面前还没做完的,咬了咬牙。
“我现在还有事。”
“大家都是成年人。”薛熠顿了顿,那头原本嘈杂的环境一下安静起来,“如果你愿意,晚上我们去开个房,这是我手机号,你来了打电话给我。”
“滴滴滴——”
薛熠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卢敬希握紧了拳头,薛熠把他当做这么随便的人吗?
他把黑框眼镜戴上,继续做,心乱如麻,手机屏幕又亮起来,是一条短信——
“城南小娇花,我可没忘记你。”
卢敬希看了短信,第一反应不是紧张慌乱,他反手就按了个电话打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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