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镇、山西镇购买的盔甲刀枪可以转卖些给奴才们,奴才们自然会立刻送到皇上手上。”
但是,价钱也是惊人的哦,王朴在南中军的售价基础上加了很有良心的三成,而范永斗和王登库也是纯朴善良之人,自然不会多加,同样的加了三成的跑腿钱。
如今天上掉下来了一个从广东来的李沛霆,这如何不令兄弟们惊喜?
“三位王爷,咱们是不是先说说之前的那些生意?我的货船就在狮子口(今天的大连旅顺口)外海面上停泊,要是三位有意的话,便可以命人前往验货、卸货?”
很快,四人便将李沛霆此次携带到辽东的五条货船,总计一千五百石精盐、五万匹细棉布、一千匹丝绸,五万斤烈酒、上万斤各类香料完成了交易。
“咱们大清有的是银子,就算没有银子也有皮张和生金、东珠、人参、蜡等好东西,先生有这些货物就只管送来,我们兄弟麾下数十个牛录,几十万人口,这些东西消耗起来也是转眼之间的事情。”
多尔衮这话说得一点都不错,盐、布这些东西在辽东一直都是紧缺之物。历史记载,到了沙俄的熊掌伸进东北时,东北的食盐供应都是很紧缺的。市面上常见的都是那种大粒盐,口感苦涩不说,还极为粗糙,杂质极多。
银而物贵是自从老奴尔哈赤起兵在辽东作乱以来一直困扰他的一个问题,到他死,也没有解决这个经济问题,为了缓解这个问题,他只能不停的向外发动战事,以获得物资补充。
不得不说,老奴和他的家族运气一直不错遇到的明军将领不久胆小如鼠就牛皮吹破天,如果他们遇到了一次失败,就会进入一个经济和物资上的恶姓循环。
到了黄台鸡登基的时候,这种危机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辽东建奴辖区内,斗米价银八两,一匹好马值银三百两,一头牛值银一百两,一匹蟒缎要银一百五十两,一疋布要银九两。面对着这样的暴利,也就难怪会产生晋商八大家了。
但是这五船物资却掏空了兄弟三人的口袋,按照晋商的出货价格,兄弟三人的私财加在一起,也只够勉强支付一半的货色价款。
看着那么多的好东西不能入手,兄弟三人未免有些惆怅。
“睿王爷,你们买这许多的物品所谓何来?”李沛霆故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左不过是有人见我兄弟薄有家产,气不过,一直打算谋夺我们的这点养家活口安身立命的产业人口罢了!今曰便被人夺走了六个牛录的人口!购买这些东西,不过是为了赏赐部下,以恩义笼络住人心就是了。”
黄台鸡将两白旗多尔衮三兄弟手中各自划出三个牛录拨给镶红旗满洲和隶属于正白旗下的饶余贝勒阿巴泰的事情,早就在沈阳城中尽人皆知,李沛霆自然也是清楚。他冷笑一声,“人可以被划走,心却是要务必留下!”
被划走了三个牛录的多铎一把抓住了李沛霆的胳膊,“心怎么留下?!先生教教我!”
“比如说,这六个牛录的一千多户人家,以三位的名义公开赏,或者是命人私下里送去,给予一匹布、二坛酒、几斤盐的赠礼,说是三位主子给奴才们走时贴补一点家用的,以后遇到了难处,还可以来找老主子。”
这话三个人听了不由得两眼放光,大凡这样被划到别人麾下的牛录,都会被当做后娘养的,打仗冲头阵,分赏赐财物是最少的,这个时候老主子们的好处就会浮现在每个人的脑海里了。
“杜度、阿巴泰,你们两个给老子记住,你十二爷的东西不是那么好吃的,就怕你吃得下去,拉不出来!”阿济格恶狠狠的低声叫骂着。。
三个人低声用女真话商议了几句,依旧是以多尔衮为首向李沛霆拱手:“先生,这五船货物,我们兄弟三人都要了。不过,还望先生体谅则个,如今我三兄弟囊中羞涩,又逢即将出征朝鲜,这货款银子,还要先生体谅一下,待我与十五弟自朝鲜归来,取了朝鲜的财货金银来支付了。”
“我几时说我只收银子了?你们手中的东珠、人参,什么黑狐、元狐、赤狐、貂、虎、豹、海獭、青鼠、黄鼠各类皮张,都可以用来冲抵货色价款。方才睿王爷说了,朝鲜的财货,这样,你们在朝鲜获得的人参、黄铜等物,可以一并交给我,我用香料、好酒、盐和布来和你们换!”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我兄弟便要多谢先生的恩德了。”
“千里前来只为财,王爷出征时可以告诉部下,获得的财物,可以一并到在下这里换他们想要的东西!”
啪!沛霆的两只手被阿济格、多铎重重的拍了一下,发出一声脆响。
“就这么说定了!”
崇祯九年、崇德元年十二月初一,黄台鸡率领八旗满洲、八旗蒙古、汉军以及应征前来的蒙古各部计十万人马往征朝鲜。
前脚大队人马刚一离开沈阳,后脚阿济格就开始命人一个牛录一个牛录的悄悄走访慰问。盐、布、酒这些生活必需品被送到了那六个牛录的家眷手中,让他们如同没娘的孩儿看到了失散多年的母亲一样。
而两白旗的家眷们,特别是多尔衮三兄弟所属的牛录人口,都扬眉吐气的朝另外六旗的亲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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