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敖况没和你说?”柳离大惊:“什么?和他什么关系?”柳祁听了这话,说:“傻话!虞地哪件事和他没关系?小麦爷好歹是个豪绅,也不能就这么死了,没个响。”柳离忧心忡忡:“可不是这个理?我正担心这个。”柳祁便道:“你也不必担心,横竖敖况替咱们料理干净了。”
柳离总算想明白,柳祁做得那么不管不顾,到底还是因为心里知道敖况会出手。
第100章
敖况倒从不跟柳离提这些打打杀杀的事。
似乎敖况眼中的柳离,和柳祁眼中的柳离,都是一样的娇气,听不得这些,看不得这些。然而相反的,柳祁都希望柳离多听多看,心肠要硬起来。敖况却不愿意这样,只宁愿柳离看见的都是和风细雨、诗酒花茶。
不过,狩猎还是免不了见血的。
柳离也是自幼习武的,骑射功夫都有模有样,只还是比不得敖欢、敖况这两个摔打大的莽夫。柳祁倒是看着他们闹去,一点看不出武门出身的风范,闲庭信步的,连野兔也没打着几只。不过柳祁不得不承认,敖欢说得对,打猎的时候敖况确实随和不少,也和敖欢勾肩搭背的说笑。只是这些说笑都是心不在焉,敖欢与他说话时,总想着划地的事,而敖况心里想的,也很好明白,因敖况的余光总往柳离那边飘。
气的敖欢回来跟柳祁说:“明天!明天狩猎的时候,你把你儿子带得远远的!”柳祁嘲笑他:“我若带开了离离,你瞧敖况是跟你呆着,还是追过来?”敖欢揉着眉心,说:“这个傻子。一定是因为还没睡吧。”柳祁抬腿就踩敖欢:“嘴真脏。”
敖欢又惦念了那地许久,见敖况油盐不进,却又见天家降旨,为兇马扶立了新王。那新王与虞地的新王一样,都是个无知儿童。显然是要立一位相国助阵的。敖欢便问柳祁什么看法。柳祁便答:“这场叛乱之后,天子为虞地、兇马立的新王都是黄口小儿,那相国的人选就很耐人寻味了。这个相国要有一定能力治理地方,又不能太过尽心,还是得忠于天子。想来想去……”敖欢转了转眼珠子:“想来想去,还是敖况适合?他治理的能力已体现出来了,而且他是三危贵族,是无法真正为虞地、兇马卖命的,能稳住地位,得靠天子撑腰,自然是听天子号令了!”柳祁点头:“你看最近敖况闭口不提分地之事,估计就是为了拖延时间。等一道旨意下来,他掌两国相印,就更不好对付了。”敖欢也是懊恼不已:“这可怎么办?”柳祁思忖半晌,便说:“我倒是有一计,就是有些危险,也有些不地道。”敖欢笑了:“危险确实要考虑,‘不地道’算什么顾虑?咱俩这辈子做过‘地道’的事儿么?”
那柳祁就说:“依我看,要让敖况焦头烂额,自顾不暇,也好向天子表明,他一个虞地都管不住,这样才好。”敖欢听了抚掌而笑:“我喜欢这个想法。”柳祁又说:“他是外族人,挟持着幼主掌管国家,又屠杀了不少贵族,多的是虞地本族人恨他。其中有个将军叫马毛,解甲归田了,但对敖况最近的行为非常不满,早生怨恨。而敖况也大概想除掉他了。他俩可谓是水火不容。咱们可以利用利用。”敖欢却说:“马毛将军我听过,颇有威望。可他现在已经没有兵权了,也回老家去了,有什么用?”柳祁便说:“咱们可以想办法盗取敖况的虎符,送给马毛。”
敖欢听了这话,饶是个爱闹的,也不得不谨慎起来:“这可不是玩笑!”柳祁便道:“我自然知道这个不能开玩笑。但这种事,必须先发制人。等敖况拿了兇马相印的时候,咱们就回天乏术了。”敖欢沉吟一下,又说:“可虎符哪有这么容易弄到手的?”柳祁说道:“现在世道不太平,敖欢出行,不可能不带半个。上回我和离离去敖况那儿说话,我发现有个机关。那个机关还是我从天家奇珍阁见过才知道的,不然寻常人都只以为是个装饰,可谓颇玄妙。我相信那儿肯定藏着贵重之物,很可能就是虎符。这秋狩山庄不比他的宫殿森严,我们反而可以下手。”敖欢笑了:“那还得去敖况的房间?那不如模仿‘信陵君窃符救赵’,让你的离离去盗取,这反而比较方便。”柳祁又踹敖欢一脚:“信陵君当他的信陵君,窃符的如姬却是什么下场?”敖欢便呶呶嘴:“我便知道你不舍得他。却舍得我去。”柳祁便道:“这本来就是你的事。况且,咱们拿着虎符和马毛将军接应了,敖况也奈何不了我们!离离就不一样了。”敖欢便笑:“柳离怎么不一样?他也可以随我们去找马毛,他仍是他的离邑主,谁也短不了他的。”柳祁叹道:“今天离离摘得了一大篮的果子,以往他都挑最大给我吃,刚才他却先捧了给敖况。我就知道……”
敖欢见柳祁有些伤感,便也叹了口气:“那你有发现,每次我都把最大的给你?”柳祁一怔,不说话。
敖欢见柳祁有些伤感,便也叹了口气:“那你有发现,每次我都把最大的给你?”柳祁一怔,不说话。
敖欢见柳祁怔住了,便笑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跟你说,你要想吃大果子,不会没有的。”柳祁心思一动,心中微微有些悔意,但终究又是自我自私占了上风。柳祁便说:“咱们还是说回盗符的事吧!”
若非迫不得已,敖欢实在不想做盗符这等举动。不是说敖欢做不出,只是这确实是大事,不能够妄动。他倒是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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