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物。安然看着为安路远挡下子弹的男人,而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却是迟迟没来,还是躯体里各个感官早就死亡了。
那么多次,你都在他身边,那么多次,我终归要一个人奋战。
“安然……”安君慕手中的枪砰然落地。
安然踉跄着倒退几步。
身后是波涛怒涌的大海,像吞噬万物的血盆大口……
他死死凝着哥哥。
安君慕眸色里暗潮翻涌。
先不说路远是自己弟弟,不想他死在自己面前,他是知道安路远对安然做过的事情的,路远死了,安然不是也把自己往绝路上送么,他才刚联系美国那边,却得知那个卖路远生化药的科学家与一个月前车祸身亡。他查清了所有,预算了今后一切,却争不过事事无无常。他怎会想到本打下安然手中的枪会因男孩小小的移动偏离设定的轨道,他那么好的枪法,次次精准无比,这次却伤了最爱的人。
“哈哈。”安然大声笑出声,眼角都溅出了泪花,然后,冷着神色好无感情的说,“哥,一点都不痛,真是奇怪,你射出的真是子弹吗。”
安君慕根本没在意胸前深深的痛和不尽的血,他整个都在颤,“我,我说了让你把枪放下……”
“可是哥,怎么办呢,就算死,我也不想放过他。”安然知道这话只能这样说说了,现在、将来,他都不再有这样的机会,他苍白的脸上笑意浅浅,后退几步。
“你站住。”
“我,做错了什么?”像小孩子求问似地,他眉宇间万分不解。好累,他想最近自己的疲惫是因为心吧,心太累,累得都不想再看这个世界一眼。
安君慕捂住胸口,血漫过手指,滴落,滴满大地。
“为什么要结婚?”
“因为你不爱我,我也不要爱你了。”
安然惨惨一笑,他凝视哥哥良久,喉结微微耸动,像是有千言万语哽在那里。
“你先过来。”
安然面容上掠过许多神色,嘴角渐渐往下弯,“再见!”
转身,他如一道人间最美丽的弧线跌入惊涛骇浪的大海……
“不!”安君慕向前。
再见,我们再也不见!
不见!……为何会如此不甘,不甘心一而再再而三受到伤害,如果能携着仇恨而来,我发誓……
ps:谢谢阅读,本来这是四千字的,但上次丢了稿,我记不起了,主要的内容是这些。首先和大家说声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新。瑟瑟是没时间,做了班主任,有很多的事忙个对不起吖,对不起。这几章,我写的真的很为痛苦啊。希望他们一直甜蜜来着的。这两天开学,班主任事忒多,瑟瑟又是第一次,所以请见谅吖。
嗨,好久不见!
正文嗨,好久不见!再一次见面,是在三年后。
身着手工剪裁的合体西装搭精致条纹领带的男孩,站在国际机场的出口,身姿玉立。
安然是以音乐人身份回国的,在维也纳钢琴界,他是颇有名声的华人钢琴家,只因他行事低调,国内去维也纳进修大半人只知道他叫,其他都是一知半解。悌悌
或者,时光也是偏心的,它并没在安然脸上留下多少岁月雕刻的年轮。他丰神俊朗的风姿及不凡的举止夺得了无数女性的眼球,只是奈何他身边站着几尊彪悍的保镖大神,其中只有一个皮肤特别黝黑的亚洲人。闻风而来的寥寥几个记者都无法靠近,别说还想给自己留些脸面的年轻女孩。
安君慕远远望着他,有过长时间的恍然。
秋日的阳光,剪在光芒下的男孩的脸有些透明,镀了层金黄光辉的短碎发由秋风揉乱,让他看上去任真不羁。
机场洁净宽阔的大道,来来往往的人群拉着行李箱行色匆忙。
他们身边都跟了许多人,他们离了人山人海;但像是在两人心底有种微妙感应一般,在抬眸的那一瞬间,他们就望见彼此,眼底深深倒映着对方的身影。
安然本正在与人交谈,见了他,大眼再度睁大,直直朝他这个方向走来,嘴角噙上意味不明的笑。谀
刹那,凝固半个世纪之久的时光,碎了一地。谀
安君慕听到自己心中锈迹剥落的声音,血液重新在身体内流动。
“安然,他这算用眼光视*奸你不?”
耳边有人轻声调侃,安然莞尔一笑,“凌阳霄,你这只铁公鸡,用词就不能文明些么?”
凌阳霄与他对视一眼,“鄙人粗人一个。”,吹了声口哨,两人并肩而行。
安君慕一直站在原地,整个人像中了定身咒,等人走近了,他一张俊脸还是冷沉着。
“嗨,好久不见!”
安然微微一笑,他的笑真诚美好,看不出一点弄虚作假的水分在里面。再者,他眸光清澈,无波澜涟漪,似乎他们之间并没有隔着是是非非,没有发生过这几年的别离情仇,只是简单的不小心分隔了几年的普通朋友。
“你……”千言万语全自动断带,安君慕语塞。只有他自己知道,眼眶越来越热的温度以及翻滚到眼瞳表层的湿润液体。
安然抚开盖住眼睛的鬓发,走近几步,“哥,这几年,你过得好吗?”他话问的客客气气,像是过了三年,他们之间连受害者的角色都进行了对换。
这时,他们中间再无障碍。
他们站在双方对面。
他们看着对方。
一个板着脸,一个微微笑。
安君慕只是死死盯着他,整个人散发出的气息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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