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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说了很多很多,但是依婷听不进去,为什么!凭什么!难道我连知晓这一切的资格都没有?难道你真的不在意我的感受?可能是她眼中的愤恨太过刺目,林付闭上了眼,布下结界,给她讲了一个故事。
开篇是一个传奇,一个由一个人一手缔造的传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那个人单枪匹马,出身也不过是衰弱的门派,他却凭着金丹的修为和早年结交的好友还有收伏的手下,生生扛起了一个家族。当然一切到这里自然是美好而又传奇,但这却只是一个开头。
祸事来源于一把剑,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剑。剑身三尺,凌若寒冰,出世之时,便有恐怖绝伦的威势碾压全城,幽幽剑吟,便有无穷冤魂缠绕其上,犹如九幽来客。阴风飒飒,黑雾漫漫。当有人惊疑这是幽冥之剑之时,却又云散日清,剑身在吟,却有铮铮傲骨,苍天白日,九天响雷当空而下,白虹贯日,彗星扫尾……
林付顿了一会儿,掩去了眼中那抹复杂。又继续讲到;神兵利器?魔兵噬魂?当年谁也说不清,但这落于那人手中的剑,他又怎么保得住?
说到底不过是人性贪婪,纷乱四起,寡不敌众。分崩离析。可是又没有人甘心给别家,争来争去,剑却是又不知去往何方了。众人这才觉得这剑似乎出世便是为了引这杀劫,心复清明,确是早已种下了心魔,关于那把剑,那个一朝屠尽的家族,就是当年众人挥之不去的梦魇。
依婷问;那母亲呢,这和母亲有何关联?
林付痛苦的闭上了眼,他只是摸着依婷的秀发,一遍一遍的说,还好你姓林,还好……还好……
他终究没有再说下去,直到月影西斜,依婷也终于算想明白了个中缘由。
是不是因为,林付也有梦魇,他甚至担忧自己的女儿有一天也会冠上那个姓氏,前来复仇。多可笑,不是吗?养了那么多年的女儿也压不下心理的那分隐忧。就和那个人说的一样。当年的人全入了魔障,想方设法的斩杀当年那些人,抹消当年那些事。就好像这样,就可以算作从未发生过一般。
他们说那个家族被魔剑控了心智,不分青红皂白便大开杀戒。他们说老弱病残也要小心,所以封锁全城下令禁言。他们说一步,便暗地里悄然布置好了下一步。小心至极,慎重至极。
而她的母亲,从来都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平白惹上祸事,又愧于本家,步步相逼,不堪重负的少妇终是选择了自刎谢罪。只是临终前歇斯底里的一句句沾血的诅咒。生生剥开了那些人当年最后一张脸皮。也在他们心理刻下永无止境的不安和隐忧。所以,她便不能被提及,她便永远被雪藏。
依婷静静的依偎在父亲胸口,她其实真的不太在意当年的事,毕竟那是她所不曾经历过的一切,她只是想得到属于自己的认可。
她,林依婷,这个人的人生。
她轻轻的说,我来帮你夺回来吧。
你想要那把剑,我就帮你夺回来吧!
这样,就不会不安了。这样,就不会防备了。这样,就没有梦魇了,这就是我可以做到的事了呢,对吧!
父亲!
……
林付僵直的右手边还放着一管染血的玉箫,它是林依婷送给她情郎的东西。曾经给予了她所有的憧憬。
原来,你也是当年那些事的延续吗?我还以为,你不一样……
依婷眼里还含着泪,脸上却挂上了笑,复杂至极,矛盾至极。
她站起身,美目流萤。却笑的释怀。她轻声道;“这便是理由了吧!”我帮爹爹夺剑的理由。她还想说,不管如何,爹爹都是我最爱的人呢!不管如何,我都会完成爹爹的愿望!不管如何,我都是一个叫做林依婷的人,琉璃宗的大小姐,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一个特殊存在。
她转过身沉下脸,厉声喝道;“封锁会场,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的人。”不管情况如何,这便是我所决定的事情。
弟子有些畏惧的后退,随即醒神,便飞速去通传了。
林依婷整整衣衫,抹去眼泪。深吸一口气,在睁眼时,便只有坚定,她对不知何时出现的长老道;“开启大阵,”一场百年余梦,百年愚蒙,也是时候有个人去画下一个句点。
她止住了欲言又止的长老,笑的肆意。“你不信我,也要相信爹爹的布置呐。”虽然,这完全是我的布置。我能做的很少很少,但这便是我了。
当年云虚传给清霖的那把(清霄)剑,就不知这回保不保的住了?
也不知道,同是腹背受敌,清霖比起当年的伊恒尘,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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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系统提示,前方高能。请宿主做好战斗准备!】
……等等,不是应该速速撤离吗?
伊万僵了一下,试图忽略掉心中的不安。反正系统一向不靠谱惯了,从来都没有派上用场过呢啊哈哈。
……
伊万心中的小人默默地垂下了头,完全没有自我安慰到好吗。
还未等伊万想完,便见景萧然一改先前的灵动,压低嗓音暗沉道;“来了!”
而易焕晨确是勾起了一抹弧度,连云扇连点,无形之中便有一圈波纹扩散开来,跳过两人,漫过四方。光华闪耀间,四方边角隐约有一睹阵壁被逼了出来。
伊万看的分明,阵壁起伏间,便带动了内里更深的一些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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