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放下小孩过来给丁一拍背的天然呆,却也说道:“就是,师兄,初九那崽子憨,连这点事都看不出来,你还是让他回来吧,误事这不是?明明师兄和安娜有那意思,他还要把人推去当女王,这是自家崽子,要是别人,当真欺我剑不利乎?直接插了他!”
“这么明显?”丁一苦笑着问道。
“哪有?”雪凝又端了一碗莲子汤进来,微笑着说道,“却是大姐和二姐聪慧,妾身便不曾察觉老爷与那番邦公主的情絮。”
丁一接过莲子汤,苦笑道:“雪凝你真会安慰人啊。”
这要没察觉,怎么进来看着就能接上话茬,还不带半点情绪起伏,感觉一切早在意料之中呢?丁一用了莲子汤,抱起自家三岁上下的儿子,逗弄起来,那小人儿虽然和丁一相处时间不长,毕竟血脉相连,倒是跟他玩得开怀。
只是一会丁一把他抛了两抛,柳依依立马扔下帐本和算盘,天然呆更是冲过来抢过那孩子,直接退到雪凝身后:“师兄你怎么能这样?便是江湖儿女,也得有个六七岁才好教习扎马之类,这么点大的小人儿,哪经得起师兄这么折腾?”
“老爷,这孩子将来是要治理天下,妾身是个没主意的人,却也以为,还是保重些好。”雪凝 也紧张地护在天然呆身前,一副生怕丁一冲过来,又要把小孩抢过来抛着玩的模样。
柳依依更是直接呛声:“夫君!咱们这家里,也就这么一只香炉耳了,怎么能这么折腾?”
丁一无奈。摸了摸鼻子,举手作投降状:“行、行。我错了还不成么?”
倒是那小孩跟丁一玩耍得开心,笑着还向丁一伸出手:“飞!飞!”他还想接着玩。
“夫君。礼曰:君子抱孙不抱子!”柳依依马上就阻止了丁一还要和儿子接着耍的企图。
丁一就不乐意了,和自个儿子玩耍一下还不成?
不过这时门外就传来了王越的声音:“弟子王越,给先生和诸位师母请安。”
入得内来,先给丁一磕了头,又给柳依依她们行了礼。尽管丁一再三说了不要这些虚礼,但下面这些弟子,却没有一个有听的。所以丁一每回都不乐意,冷笑着对王越说道:“磕、磕、磕,磕出个脑震荡。然后让我养你一辈子是吧?说了多少事,别弄这套玩意!”
“弟子这不听着先生的话,没敢用力磕头么?”王越笑着回话,他也是丁一还没发迹就拜入了门下的,说话间透着亲近,“先生,您是好意弟子明白,但这父母和师长,不行了礼。心里总是觉得有件事没办。”
丁一冷哼了一声:“狡辩,还没用力?都响彻三里地了!下回再这样,别怪为师戒尺侍候!”这时代,先生戒尺打手板。那可没得说,很正当的一个事。王越笑着应了,不过他也有自己的坚持。该行的礼数,下回还是会照做的。
“去书房吧。”丁一看得出王越是有事来禀的。起来招呼了一声,便出了门。
不得不提一下。丁一和王越行走其间的皇城。
士麦那的这座皇城,用了几年的时间,以竹筋水泥和部分钢筋水泥的结构,终于建成了。
来参观过的诸国使者,都有一个共同的评价:丑。
别说华夏那舞榭亭台、长廊九曲、流水假山等等了,那是完全没有;西方希腊文化那种名人雕塑之类的,罗马式,罗曼式,歌特式什么的,也是全然没有的。是真的完全没有。
这座宫殿用法兰西的使者的话来说:“比巴士底狱更为丑陋!”
巴士底狱是一座监狱,它原本在十四世纪建立时,是作为一座军事要塞修建的,而后因各种原因,失去军事要塞的意义,改变了监狱。当一座宫殿比监狱或是军事要塞更丑陋,这可以确定,绝对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
因为被丁一命名为“鲲鹏”的皇城,没有高大雄伟的护墙与直入云霄的塔楼。
整个建筑设计得更为贴近地表,使它们隐蔽在土地中。
这种复杂的建筑技术中融入了严格的几何学,鲲鹏皇城就是一个大棱堡和棱堡群的工事,所有的侧部防御工事基本都由梯形和三角形构成,带有凸角的城墙、令人叹服的平行战壕。
从外观看上去,它和雄壮、巍魏之类是扯不上边的,只有肃杀。
神圣罗马的使者的汇报是这么说:“战争,就是战争,站在那座皇城面前,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你死我活的战争,绝对没有投降,也没有屈服。它没有美感,也不能理解,它所有的作用,都是为了战争而存在!低矮的城墙让炮火无可奈何,而棱形的防御线可以同时承受多方向的攻击……就算打下底层,也绝对算不上什么胜利,因为倚山而建的宫殿,它有七层棱堡!而且我注意到,每一层,哪怕是最高的一层,也有着水源,他们用一种压力泵,按压杠杆之后,就能得到水,我不知道西明人和波塞冬是怎么做的,但那应该是地下水。”
“就算我率领五十万精锐的部队,并配备了足够的火炮;而守军只有一万军,我觉得也不可能攻下那座丑陋的皇城!上帝,我的陛下,您看,我是去观礼的,但看到那座皇城,任何一个有从军经历的人,我打赌都会下意识地这么思考!”
事实上,这位使者还没有进入各层之中,装备了线膛炮的多个低矮炮台、随时可以从隐蔽中通过滑轨推出手摇机枪。如果面对五十万只有滑膛炮的冷兵器军队,那么一万守军绝对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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