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代表着贵族的三角旗帜飘扬在队伍的前列,旗帜上画着一头站立的雄狮,雄狮的右爪子握着一柄利剑,两条后腿站在双股的蓝色绳子。温德尔爵士骑在自己的战马上意气风发,他的长子依夫全副武装紧随其后,次子阿若德骑着自己的那头长毛怪马,他正好奇的打量着自己的家族旗帜,通常一面家族旗帜代表着贵族对自己家族的诠释以及来历,温德尔家族的旗帜同样如此,单调的色彩说明其悠久的历史,雄狮代表这是一个出产战士的勇猛家族,雄狮脚下的蓝色双股绳子,代表了其对家族的重视和忠诚。
整个队伍排列着纵队行军,雇佣兵马科斯负责将这些没有经验的农夫们组织起来,通常贵族们是不会负责这部分职责的,不过阿若德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他厌倦了跟随在沉默寡言的父亲和得意洋洋的依夫身边,于是将胯下的马的速度放慢了下来,其实这匹怪马本来就跑得不快,走起路来一撇一撇的仿佛一头狗。
“乔多先生你的咳嗽好没有?”阿若德看见被人们称为懦夫的乔多,正低着脑袋走在队伍的中间,这个已经进入花甲之年的人抛下自己的女儿加入队伍,前往未知的战场这是阿若德所无法理解的,但是看见莱拉那简陋的房屋,他似乎又想到也许乔多是不希望自己的女儿继续过着贫穷的生活,所以想要去战场碰碰运气,于是主动上前打招呼道。
“好多了。”乔多奇怪的看了看骑在并不高多少的马上的阿若德,周围的人因为霍夫。汉尼斯修道院长的祈祷,士气比较高昂,看见领主的小儿子都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那就好,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阿若德点点头对乔多说道,在他看来照顾一个年老还要上战场的人是很普通的事情,不过他忘记了在这个时代,贵族与农奴之间有着不可跨越的鸿沟,周围的人听见阿若德话疑惑的看着他,不自觉的与老乔多拉开距离,有时候贵族的特殊照顾并不是什么好事情。
“那就谢谢您了。”乔多苦笑着看着面前这个不知道打什么注意的阿若德,就在阿若德还想说什么的时候,突然前方一阵马蹄声传来,那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人们的平静。
“怎么回事?”依夫高声问道,从前方树林中过来的是他们派遣的斥候,这是一名有自己马匹的自由耕农,平日里这匹马被当做耕牛使用,不过在打仗的时候可以作为轻骑兵的坐骑。
“大人不好了,前方有贵族在私战,他们正隔着多瑙河对峙,如果我们此时过去会被当成敌人的。”那名自由耕农骑在马上,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对温德尔爵士和依夫说道。
“私战,是谁和谁?”温德尔爵士倒是不奇怪贵族私战,在整个欧洲大陆,封建贵族们常常为了自己的利益发动私战,私战的频率多寡完全看他们的主子能否控制局面,只是今天的私战真是不巧竟然挡在了自己的行军路上。
“不知道,只知道一方打着蓝白格子旗帜,一方打着红底中间有白波浪的旗帜。”作为自耕农的这名农夫可不认识什么贵族纹章,他能够描述清楚旗帜的图案就很不错了,通读大陆贵族纹章那是贵族们的活。
“蓝白鱼鳞格子不可能吧,那不是巴伐利亚公爵大人的旗帜,如果那样规模肯定很大。”依夫瞪大了眼睛,失声高呼道。
“不一定,这里是上拜恩海因里希。冯。罗德汉姆伯爵大人的领地,他的家族旗帜也是蓝白鱼鳞格子的,所以他家族的人常常洋洋自得称呼自己为小巴伐利亚公爵。”经验丰富的温德尔爵士摇摇头说道。
“我们去看看就知道了。”依夫建议道,这个建议得到了温德尔爵士的同意,而从未见过贵族打仗的阿若德当然也紧随其后,他有些紧张的手心冒汗嗓子发干,终于要见到传说中的欧洲中世纪战争了。
几人命令队伍停下来,温德尔爵士和他的儿子们一起跟随着斥候前往私战地点,当他们穿过小树林的时候,看见一条大河横在眼前,在河的上方架着一座木桥,隔着木桥的两边各有一百来人正相互对峙,他们打着各自领主的旗帜,拿着手中的武器喧闹咒骂着对方,不过双方除此以外并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两个明显是贵族领主摸样的人正站在桥上似乎正在争论着什么,除了他们之外还有许多市民商人和旅行者打扮的人们围在周围看热闹。
“出什么事情了?”温德尔爵士向自己的旁边一个商人打扮的人问道,这名商人神色有些焦急和无奈,他的身后跟着几辆篷车,车上应该放着一些货物。
“还能怎么回事,上拜恩和下拜恩的伯爵大人正在争夺着座桥的通行税。”商人发愁的取下自己的软帽,挠了挠几乎秃秃的脑门,看来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这座桥在我祖父的祖父时候便属于罗德汉姆家族了,所以它的通行税应该由我来收。”身穿高档的紫色呢绒对襟长服,戴着碧绿的翡翠项坠的上拜恩伯爵怒气冲冲的指着对方说道。
“什么?这座桥在我曾曾曾祖父时候就属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了,我甚至有正式的书面文件。”另一边穿着橙红色对襟长服的贵族伯爵,胖胖的脸上憋得通红,胖嘟嘟的手上抓着一份羊皮纸,在自己的面前摇晃着。
“那是伪造的,那东西我随便在犹太人哪里都能够买一打。”上拜恩伯爵可不吃这一套,他怒气冲冲的跳脚道。
“好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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