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众人等躲在敌军营帐外的灌木丛里,盯着祁兵的一举一动。
寅时将至,祁兵的大部分营帐都熄灯了,只有主帐和值班的岗哨还亮着。这个时辰,他们应该都睡得昏昏沉沉的了,孙昌宜即刻派了一两个小兵潜入帐中,摸到火|炮的帐篷。
两个人从灌木丛里摸黑钻进敌军营帐,一溜烟就没影了。李言还诧异他们身手怎如此娴熟,孙昌宜笑道:“陛下,以前打仗没吃的,咱经常摸黑偷食,别的本事没有,小偷小摸还是在行。”李言尴尬地点点头,一旁的中郎将吓得一头冷汗,这副将怎么什么话都敢说。
那钻进去的两人摸到东西后,打了个手势,示意找到了在营帐东边。孙昌宜见状立刻率其余的人分两队袭击营帐。一路人在西边吸引祁兵主力军注意力,用火|枪攻击,动静越大越好。另一路人在南边分散岗哨的注意力,用弓箭对抗。剩下三四个人接近东边帮他们偷车。
李言看着孙昌宜这么指挥,简直哭笑不得。虽然不是没有夜袭过但这也是兵家常用伎俩,但偷东西这事他还是第一次做,还偷得这么兴师动众。
西边火|枪声响后,守卫的人大喊敌军夜袭,祁兵主力纷纷冲出帐篷,抄起家伙奔向西边。南边岗哨值班的祁兵也被芜兵射下来,祁兵发觉后立刻将值班小队集中起来抵抗芜兵的偷袭。
兵力分散,大多集中在西边和南边,没有人注意到东边的动静。只见五六个人推着风火轮冲进放火|炮的帐篷,李言看不见人不知道他们在捯饬什么。外面枪林弹雨,尤其西边的芜兵不仅要打还要鬼喊鬼叫,这当然是孙昌宜事先吩咐的,说打死多少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吸引更多的祁兵,越多越好,管你是哭天喊地还是哭娘骂人。
李言还是听着孙昌宜的解释觉得甚是惊奇,但更觉得这位副将不简单。
只半盏茶的功夫,那钻进帐篷的几个小兵推着风火轮拉着火|炮一路冲出来,如履平地。
孙昌宜见已经得手了,便冲出去给了个信号,带着芜兵斩杀了死缠烂打的祁兵后迅速撤退。李言这边也从灌木丛里撤出去,趁着天色渐亮摸回主帐。
孙昌宜带着人兴冲冲地赶回来,李言早已等候多时急着看他们的成果。
几个小兵赶着风火轮停在帐前,孙昌宜一脸得意地指着马车说:“陛下请看。”
李言上前仔细瞧着,这火|炮的管口足足有成年男子的脑袋那样粗,管身铜壁,约莫一丈长,后面还放着几个和管口差不多粗的大铁球。
问孙昌宜这是何物,这位副将解释说将这个铁球扔进这个管口点燃后面的引线,就会炸出来,威力无穷。李言即刻吩咐人画出几张图纸送回兵部命人即刻研制,造好后迅速运往东北。兵部的人接到命令后又是惊讶又是苦恼,生平第一次见这种玩意很是新奇,但要自己做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且时间紧迫真是要了老命。
李言问这风火轮可稳妥,孙昌宜拍着胸脯保证,绝对不会掉链子。众人围观着火|炮摸一摸瞧一瞧,甚是稀奇。
祁兵回到帐中清点武器发现东西被偷了才察觉上当了,主将大怒,芜兵打不过便学会偷鸡摸狗的勾当了。命人仔细检查余下的火|枪和武器,商议着要出这口恶气。
三日后,祁兵二十万人马攻打芜兵。李言派遣中郎将率领三万人马为先锋夺取峡口,派副将守在运河南岸。祁兵兵强马壮,气势正盛,李言决定暂避锋芒,退守北部腹地,主力军暂时躲进高山峻岭地带,引诱敌军进入到一马平川的荒地。
李言整顿兵马候在山地外,骑马在前,问孙昌宜:“可安排好了?”
孙昌宜骑马在后,大声说道:“陛下放心,早就准备好了。”
李言点点头,见祁兵人马进入平地后,随即分散两翼兵力,派后备军弓箭手火枪部队。拖延祁兵的火炮和祁兵主力军的联系,致使其孤立无援。
随后李言集中主力军冲击敌军右翼,祁兵右翼薄弱难敌李言的精锐兵马,溃不成军。祁兵主将见右翼军这么快就被攻破了,怒火中烧,加强左翼和主力军的攻势。
李言见祁兵收拢兵力后,派出右翼军攻打祁兵左翼。不过这些右翼军都是事先挑出来的,交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就偃旗息鼓,拖着兵器骑马逃窜躲进山里。祁兵左翼见芜兵败退,不堪一击,便下令左翼军即刻追击。但祁兵随着芜兵钻进山里后根本找不到人,也打不着,山势险要不好施展。
祁兵右翼溃败,左翼人马追出阵地,侧翼无人守卫,中间的主力军暴露。李言立即率轻骑直击祁兵,看了一眼旁边说道:“孙将军,是时候了。”
孙昌宜即刻下令将风火轮推出来,管口对准祁兵的主力部队,疯狂乱炸,以发泄憋了这么久的窝囊气。
芜兵主力向中间聚拢,火炮在前,肆意扫射着对面当靶子的祁兵。爆炸声震耳欲聋,耳膜随着地面一起震动,火|炮每炸出一枚炮弹,尘土飞扬。
众人都趴在地上,避免被炸到。苏瑜将李言护在身下,孙昌宜本来也想凑过来但眼见好像没有他的地方便悻悻地挪到一边,抱着旁边的士兵,护着头。
祁兵主力所有人马四处逃窜,发现根本没地方躲。周身全是平地,根本没有沟壑山丘挡一挡,只能活生生被当靶子打。
喊叫声,哀嚎声,爆炸声此起彼伏全都糅杂在一起,祁兵死伤惨重,尸体都被炸得血肉模糊。芜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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