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话语,汗涔涔的後背因那降温的液体倍觉难受。
青年这才侧过脸,瞳眸静悄悄地凝视著男人略显嫌恶的表情,黑漆漆的眼珠撑大一些,但很快恢复常形,只在眉间留下些许伤疼。
留心到这细微的变化,严斯谨无暇顾及,他见青年又用白齿咬住下唇,鼻翼的褶皱透出更浓重的失落。
心弦被拨动一记,男人最终别过脸,在光顾的客人走近前,急匆匆地道,「……你就陪你爸吃饭吧,不用来这。」
於是,曾纽确实未曾出现。
除夕日的深夜十二点,严斯谨坐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欣赏著电视里的迎春节目,偶尔勾起一分笑意。
屋外的鞭炮声尤为响亮,此时穿入耳内,更是刺耳至极,教人厌烦。严斯谨真想用手捂住双耳,可又觉得若是什麽都听不见了,那感觉将更为噬人,他只好拼命忍耐,将注意力悉数集中到屏幕上。
「……很好看吗?」
不该出现的熟悉声音忽然抵达耳膜,严斯谨真切地被骇到,他的表情不再为零,而是一脸惊恐地瞪著出声的源头。
相较男人,被严斯谨视作怪物的青年倒显得沈稳自若,兀自解下外套後,坐到男人身边,握住他的手。
严斯谨迟钝半天,最後理清思路──昨天特意关照他要回家陪父亲吃饭的曾纽竟然来到这里!
「怎麽了?」曾纽轻轻地笑,拍了拍严斯谨偏冷的手背,「晚饭吃了些什麽?」
「……」
「不看节目了?」
意识到自己居然一脸犯傻地盯著对方看了半天後,严斯谨立即调开视线,抽出被对方捏住的手,「……没吃什麽,就是老样子。」
「是吗?」青年的口气暗淡,动作却与其相悖,朝严斯谨的位置贴近一些,目光却始终驻足在前方的荧幕上。
大概是屋子很静,之前又只有他一人的呼吸,实在死气沈沈,多出一个人後,居然异常暖和,还让严斯谨的防备不由卸下。
「……老板?」
手又被对方不知不觉地搀住,严斯谨这次没敢挣脱,仅继续保持目视前方的姿态。
那双手又大又热,在严斯谨的肌肤上温柔摩挲,像是撒娇,又像舔舐。
身上的汗毛禁不住竖起,严斯谨攒足勇气後,猛地一拉,想要救出自己的手。可这动作却被硬生生地歪曲,反倒让青年借了势,并依此攫住他的肩头。
视线不可避免地与对方重合,青年亮晶晶的瞳孔乌黑深邃,眼底流动著隐约的诉求与示弱。
深知对方演技杰出,甚至连眼神的无辜也极擅诠释,严斯谨毫不心动或心软,但却被指缝间的温度感染,大脑晕了一下。
须臾之间,青年的唇迅速覆了上来,手仍是按住严斯谨的肩头,上身却倾得更厉害,逼得严斯谨的背部不住後仰,险些扭伤。
青年的攻势如同那个晚上,先是一丝不漏地舔舐男人的双唇,随後吸吮半天,最後意欲将舌尖送入男人的口腔。
可严斯谨并未打开嘴唇,双目紧阖地承受著毫不肆虐的亲吻,却无热流奔腾的激烈感。
下唇瓣被轻咬住,曾纽的唇紧贴严斯谨,声音低柔、口气娇嗔地道,「老板……拜托你,张开嘴,好不好……我想亲你。」
这似乎是对方难得或者初次的事前征询,曾纽居然在这麽多年後,才懂得问过别人的意愿再行动,严斯谨颇觉讽刺,嘲意的苦味渗入唇舌,他也就而顺从对方的要求,想借此带走一嘴的悲苦。
青年的吻技算是高明,夺走男人的呼吸与液体後,又嚣张地争抢男人的理智。曾纽一手按住对方的後脑勺,一手扶著对方腰侧,缓缓放倒男人,将对方固定在自己与沙发之间。
麻木的身体在变得剧烈的亲吻中,逐渐放松,一些未被彻底冻结的细胞也因而苏醒,在男人的血液间奔跑起来。
氧气不足的男人微微哼了一声,下垂的睫毛也随之抖动一阵,半眯双眸的曾纽察觉到後,心头大喜,手登时滑向男人的下身。
一只手在男人长裤外面轻缓游移,一只手则从上衣的下摆入侵,摸上男人的肚脐,再是腹部,最後在胸前两点上捏搓揉按。
唇已离开男人的脸部,曾纽越发兴奋,情动地啃住男人的喉结,用牙齿咬,也用嘴唇吸。听到严斯谨微弱的呻吟後,他亢奋到几欲爆炸。
他实在想念严斯谨,面对越发疏远的父亲,曾纽发了疯地想见严斯谨。驱车赶来,见到对方受惊的迷茫表情,以及退缩下的微微在意後,曾纽更觉激动,并不想做什麽的打算被颠覆,现在想做的,就是吻遍对方全身,然後毫无缝隙地结合在一块。
老板的身体他再熟悉不过了,曾纽不断发挥过往的亲热经验,抚摸对方下身的手在适当的时机潜入裤下,终是直接握住男人软绵的性器。
男人的衣服被曾纽的抚摸弄得凌乱,曾纽觉得太过快乐,他隔著颇厚的外衣,频频吻男人的前胸。
处於下位的手则撸动著男人性器的茎部,缓和的套弄逐渐失控,急躁的接触让曾纽的下身硬到喊痛,但他决定忍耐到底。因为他一定要让男人先发泄,令对方攀上高潮,也要老板明白,他不是只想著如何贯穿男人,而是希望能心意相通地交合,一道享受xìng_ài的欢愉。
手上的器官依旧软而无力,并无抬头的趋势,曾纽以为自己做得不好,有些发急,下腹又填满火热,他索性不再顾及男人的上身,而是专心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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