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
也养活了城市里的各种“怪物”。
这些“怪物”分居在各自的领地,以一种独特的行为准则生活至今,烧杀抢掠对于他们而言不过是餐后的即兴运动,能强到物资更好,抢不到就当夜间活动锻炼身体。
他们隐藏在夜晚的黑幕里,早就盯上了这辆缓慢行驶的悬浮车。
——这就是闻秋迟迟不敢改变线路的原因。
闻老师和董天天在冲出校门的那个瞬间心情还是不错的,心态宛如临考的学生放假,里还有一大摞作业,也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解放”的欢呼。
可假期这个东西就像被加了二倍速的养成游戏,“学生”们通常还没怎么品味自由自在的甘甜,就已经迎来了补作业的痛苦。自由是不可能的,人生就是在经历着接连不断的折磨,董天天在第二次离开悬浮车寻找物资的时候就被迫结束了美好的休闲时光——体态各异的“作业”们自动冲到了他眼前,一个铁棍砸得他大脑嗡嗡作响。
该来的还是会来的,废都的暴民们永远不会缺席。
董天天收回停留在窗外的视线,拎着科学院配给自家看门狗(雁)的电棍,开门下车,一棍子砸晕了车下潜藏的“小朋友”。
按照那次突袭事件后闻老师的说法,废都的原住民们大概在悬浮车第一次停下的时候就盯上了他们。他们观察了一个昼夜,发现车里出来的这三位怎么看都不像科学院的警犬,哪怕他们穿着“雁”标配的制服,举手投足也带着一丝不谙世事的无害。
而在这种地方,无害就是原罪。
他们开着一辆贴满了科学院标签的悬浮车,就像是驾驶着一个会飞的金库。闻秋在董天天被袭击后就否定了脑海里改变线路的想法,没办法改的,倘若他们妄图开辟一条新的道路,在的得到自由之前,他们就先被废都的野狗们弄死了。
悬浮车一日没偏离科学院标定的路线,那些饥饿的野狗就尚且还能保持住理智。可这条路的终点是科学院的白楼,只要进入外围的防护网,他们就会因为没有通过身份扫描,而被当场轰成碎末。
腹背受敌。
董天天抿了下唇,拎着电棍拉开了悬浮车的后门。
科学院负责运送尸体箱的这辆悬浮车大得像个运输车,它被前后分割成了两部分,前面用作控制行车方向和休息,后面用作搭载货物——当然,现在被用来放置尸体箱了。
后车厢里负责戒备的是杨旭,往常董天天一开门他就会欢脱地蹦出来,今日却不知怎么消停了,蜷缩在车厢深处,像个可怜兮兮的幼犬。
——“杨旭?”
董天天试探着叫了一声。
没有回应。
他的警戒瞬间飙升到了临界值,握着电棒的手心出了汗,寒意顺着毛孔钻进他的体内,就像一只只细小的虫子般撕咬着他的意识。
董天天在“返回叫闻秋”和“先上前看看”这两个决定中犹豫了半秒,他直觉闻老师糟糕的战力值恐怕排不上用场,来了不仅没用,还有可能会拖后腿。然而他实在难以独自面对未知的现状,他害怕杨旭出了什么问题,或者说恐惧着杨旭“会变成丧尸”这个可能。他做不到像安祈一样上来就拧断同班同学的脖子,这太夸张了,他甚至无法思考“杀人”这个词。
——事情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是因为的死吗?
没有人告诉他答案。
董天天跳上悬浮车的后门,握着手里的电棍,向前走了两步。
他听到了细微的“沙沙”声。
这种声音就像是鞋底和树叶的摩擦声,或者虫子啃咬树叶的咀嚼声,它来自于车厢深处,或者说来自地上的少年身体里,它就像是坏掉的数据电波般一阵阵地鸣叫着,而后突然间。
戛然而止。
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晦暗的车厢静得就像一座棺材。董天天看着杨旭像个软体动物一样,屈起上半身向前趴倒在地上,它从黑暗中蠕动着爬来,就像一只巨大的肉虫。
它扭曲着身体,抬起了脑袋,流淌着汗水的脸上散发着不自然的殷红,眼珠上翻着露出了浑浊的眼白。
它说。
——“饿。”
就像现在一样。
董天天在消防栓箱边的怪物发出声音的瞬间,挥着消防斧砍掉了他的头。
他的嘴抿成了一条直线,脸上没有丝毫多余的表情,补刀的动作熟练得就像在剁肉馅,无形中散发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气势。他砍断了杨旭的手脚,接挥着消防斧连剁向怪物的脊椎,却怎么都不动那颗血红的头颅,严谨得就像在做什么冷盘刺身。
楼梯间里的夏泽兴当场被这幅场景震住了,弯腰压着扶手大气都不敢喘。他两腿哆嗦着向下走,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被队友当成n的共犯。
他越过地上糊成一团的不明物体,压抑着胃里翻涌的酸水去摸消防栓箱里的水枪,摸到一半又觉得这东西不太实用,转而换了个没连水带的备用头出来。
董天天的动作还没停。
夏泽兴看着地上蔓延的血水,总觉得自己队友距离疯魔只剩了一步之遥。他想打断一下对方近乎于机械化的无用功,哪怕用团队聊天室面对面网聊也好,适当地插科打诨有利于身心健康,总比之后出了游戏患上sd强。
然而在他行动之前,已经有人打断了董天天的动作。
那是只长着两只长耳朵的黑影,它伫立在董天天身后,伴随着他的动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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