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遥遥昨晚又欺负舒密。”安妈妈皱眉,“年轻人血气上涌,唉……”
安爸爸思考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戳破她儿子应该才是那个“被欺负”的,只好道:“你别担心,遥遥有分寸的。”
眼看厨师要把午餐做好了,楼上两人还是没有起床的意思,安妈妈坐不住了:“我去交他们起床。饭总不能不吃。”
安爸爸怕她看到什么惊世骇俗的场景受不了,只好也跟上去。
安遥的房门没锁,安妈妈在门口敲了半天,喊也没人应,要开门进去却被丈夫拦住:“孩子这么大了,别进去了吧?”
安妈妈想了一下:“都是男孩……那你去。”
安爸爸硬着头皮开门进去,看到两人睡衣穿得整整齐齐,这才松了口气。安妈妈站在门口虽然没进去,但是探头往里看,只见安遥和舒密像两株藤蔓植物一样缠在一起。
安爸爸拍拍儿子:“遥遥,起床了。”
安遥睡得太晚了,根本起不来,被吵到就往舒密怀里钻。倒是舒密听见了,睁开眼睛看到安爸爸,一下子就吓醒了,猛地坐起来:“叔叔!”
安爸爸忙道:“别怕别怕,我来叫你们吃饭的,你等会儿把遥遥叫起来,我就先出去了。”
舒密起得太猛,把安遥也弄醒了,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安爸爸边往出走边说:“遥遥,和舒密起床吃饭吧。”
于是安遥也被吓清醒了。
“爸!你进来干什么?”
安爸爸没搭理他,径自出门拉着媳妇下楼了。
两个被吓醒的人面面相觑,安遥先回过神来,凑过去亲了舒密一口:“没事儿,起床吃饭。怕什么?我们好好穿着衣服呢。”
两个被吓醒的人面面相觑,安遥先回过神来,凑过去亲了舒密一口:“没事儿,起床吃饭。怕什么?我们好好穿着衣服呢。”
舒密还是恹恹的不说话,安遥心里暗骂,昨晚费了那么大劲才把人哄好,老头老太太一大早就来捣乱!安遥跪起来跨坐到舒密腿上,胳膊环上他的脖子,脸凑到他脸前,轻声道:“没事的,他们又没有恶意。大不了万事有我给你撑腰,好不好?”
舒密回过神,胳膊一伸把安遥往怀里带,声音带着笑意道:“我没事,就是没睡醒。倒是哥哥,没刷牙就往我跟前凑?”
“好哇你还嫌弃我!”
“不嫌弃不嫌弃。”舒密按住他接了个吻,右手没规矩地滑到安遥屁股上捏了一把,“哥哥快起床吧,一会儿叔叔阿姨等急了。”
***
洗漱完,安遥慢吞吞地牵着舒密下楼。
菜已经摆好,安遥瞥了一眼,拉过舒密低声道:“看看那大半桌子海鲜,还怕我爸妈不喜欢你?”
舒密笑了一声,小声回应道:“对,阿姨最好了。”
安遥不高兴了:“我不好吗?”
舒密拉着他在桌边坐下,捏了一下他的手:“哥哥世界第一最最好!”
安妈妈坐在对面觉得简直没眼看,安爸爸倒是淡定得很,叫两个叽叽咕咕耳语的人:“快吃饭吧。”
记挂着昨晚把舒密吓着了,安妈妈这顿饭非常照顾舒密,不停地夹菜,就差没上手帮他拆螃蟹了。舒密受宠若惊,不停地说“谢谢阿姨、谢谢阿姨。”
安遥叹了口气,心里一边讲我才不是为了“世界第一最最好”,一边给舒密拆蟹,全然不顾他爸妈惊奇的眼神。
舒密实在不好意思,刚要开口道谢,安遥忙止住他:“哎,可别谢我,我给我男朋友拆蟹天经地义!”
他觉得觉得眼眶有点热——这种被许多人放在心上疼爱的感觉,原来是这样……如果说之前十九年的孤独都是在为这一刻做准备,好像那些渗入骨缝的寒冷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舒密想,只是今后无法再独自回到那阳光都照不到的地方去了。
懂了温暖,才更加害怕孤独。
舒密想,这么好的一个人,我没法伤害他。如果……如果实在没有以后,那就自己悄无声息地死去吧。
***
安妈妈一直在等安遥来跟他讲事情的原委,好不容易吃完饭了,等舒密端盘子进去的时候,安妈妈忙抓住他:“怎么样,问了吗?”
“嘘,妈你小声点!”安遥看了一眼厨房,小声说:“没问呢,他昨天情绪还是不会,我哄了半天。”安遥想起自己是怎么“哄”的,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你们等会出去溜达溜达,我今天就问,昂,别急。”
舒密这时出来了:“阿姨,真的不用洗碗吗?要不我还是洗了吧?”
安遥把他拉过来:“行了快别忙了,出来玩的,又不是叫你做苦力。有人洗,工资可高了,别跟人家抢活干,嗯?”
舒密应下来,安妈妈也催他们去玩,安遥便又牵着舒密上楼了。
二楼有个露台,正对着海。安遥把舒密拉上去,倚在护栏是张开手臂,感叹道:“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舒密没读过海子,疑惑道:“哥哥,快秋天了吧?”
安遥被噎了一句,一是懒得跟他解释,二是他有心解释也说不清楚,只好胡乱打岔道:“你去看看两个藤沙发上有没有灰,咱俩下午在这儿坐着吧,不晒还凉快。”
舒密也没计较,走过去摸了摸,干净得很,便拉着安遥坐下。
两人倚在藤编的沙发上,安遥干脆脱了鞋,把脚翘到舒密膝上。
中午的海风怡人,阳光大概晒干了一部分水汽,吹到脸上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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