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点方向,本来以为齐叔知道些什么,可以打听到些有关的事,可是没有想到事情没有解决,反倒是扯出了更多的线头,而齐叔却已经踪迹全无。
快到中午的时候,彭安邦的电话打了进来,陆远正在给六六喂食,听到彭安邦在电话里惊喜的声音:“你没事啊!”
“我能有什么事。”
“我跟你说,昨天你一走,我就想给你打电话,估计你到家了我就打了,结果电话里只有电流声,就是沙沙啦啦那种声音,”彭安邦咽了咽唾沫,“我以为你出事了,但是说实话,我不敢去找你,也不敢声张,只能一遍遍打,打到半夜我就睡着了,这一醒过来赶紧又打,总算是打通了!”
陆远对于打不通他电话并不吃惊,在这样的房子里,面对一个苏墨这样诡异的人,又有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呢。
“我没事,我在这住了这么久,要出事早出了。”陆远笑笑。
“那不一样,之前你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住的,现在你知道了,潜意识里对这片房子有了不一样的感受,就说不好会出什么事了!”彭安邦语速很快,有些紧张,“你要不别住在那里了,搬吧,先搬到我这来也行啊。”
“不,”陆远很干脆地拒绝了,他不打算离开这个奇怪的空间,他要的答案也许就在这里,“你有没有查到什么新的情况?”
“有,当然有,这次不是公开查了,是秘密查,”彭安邦又一次兴奋起来,“你出来吧,我们见面谈,你请我吃饭。”
彭安邦对于别人请他吃饭的要求很低,吃什么都行,只要能吃饱就ok。陆远看着他埋头吃饭,也不催,慢慢喝着饮料,他发现自己现在变得很有耐心。
“那个齐叔的事,真的很难打听,我查了很多资料,还找了户籍和资料的朋友吃饭让他们私下让我查查,”彭安邦边吃边说,“这人不是个普通人,百分之百不是戏班子的班头。”
“嗯,那是个幌子。”
“户籍上查不到他的准确信息,他叫齐修恒,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少,而且,年纪都对不上。”
“怎么对不上,差多少?”
“就三个叫齐修恒的,全都已经死了,对应得上籍贯的只有一个,如果活着,得有一百多岁了,”彭安邦吃完了饭,边擦嘴边说,“这个齐叔,要就是用了假名,要就是……”
“长生不老?驻颜?”
“你觉得像是用假名吗?”
“用假名也不能用个这么少人用的名字,什么齐强齐勇的不是更好么。”陆远皱皱眉。
“所以说这个齐叔有大问题,而且他不是对你的瓶子很有兴趣的样子吗,肯定和这件事有关系,看他和苏墨的对话,两人的关系不浅。”彭安邦拿着牙签在桌子上划来划去。
“这三个齐修恒都查一下,看看哪一个和七家园子有关系,”陆远想了一会,突然抬头看着彭安邦,“七家园子一直叫七家园子么?以前有没有别的地名?”
“我查过这个了,”彭安邦掰断牙签,“叫齐家堡。”
“姓齐吗……这就清楚多了,”陆远咬咬嘴唇,“就找找看这三个谁是以前住在齐家堡的,这个能查到吗?”
“这个好查,但是再细的话……”
“不用查了,”陆远想想,打断了彭安邦,“齐叔肯定跟齐家堡有关系,不用管他是三个齐修恒中的哪一个了,直接找档案馆的人帮忙,查家谱族谱什么的就可以了!”
每当要查什么人查什么事的时候,陆远就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韩旭,并不是彭安邦办事不利,相反,他的热情高涨。但这是一种习惯,习惯了他一个电话一句话,韩旭就会不声不响地把他需要的东西放在他的面前。
他搞不清现在韩旭的状况,也不敢冒然地再次去找他,他总觉得韩旭是有事想跟他说的,但是因为陆杰的原因,他不能随便开口,而陆远自己的推测是如果自己能把陆杰的灵魂溶在自己身体里,事情也许就能解决,但现在离这个目标根本是十万八千里。
还有没有别的解决办法?
“邦哥,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身体两个灵魂的事件?”陆远给彭安邦倒了杯茶。
“听说过啊,很多人不就解释为人格分裂嘛。”
“如果不是人格分裂呢,实实在在不同的两个人,一个人失去了身体,他的意识和灵魂以某种方式寄居在另一个身体里。”
“我明白你的意思,案例也有,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你给我说说,有没有这种情况,就是把两个灵魂合并成为一个。”陆远觉得彭安邦收集灵异鬼神资料已经很多年了,也许他会有相关的方法。
“我记得好像有,但有没有你说的这种合并的情况我就记不清了,好我资料我收来了都没用上,平时也不怎么记得,我回去给你查查吧。”
“谢了。”
“我有条件啊,”彭安邦戳戳陆远的胳膊,“我要是找到了资料,你要告诉我这是什么事。”
“行。”
彭安邦离开之后,陆远并没有可以去的地方,他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着。身边的行人来来往往,大家脸上的表情都一个样,看不出喜怒哀乐,背后的故事没人知晓。
他走到市立公园的树林边坐下,以前他很少思考关于灵魂之类的问题,也许是因为工作关系,他从来没有想过,ròu_tǐ死亡之后,一个人会不会以另一种方式继续存在。
如果有一天,自己死了,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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