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慷慨直言,看得旁边凑过脑袋偷窥的顾想都想鼓掌助威了。
“呵~这女人倒是学聪明了。”路易扔下信纸,把杯里的酒喝尽,脸上带着一丝玩味,并不见任何紧张。
顾想暗搓搓地细细观察,心里暗哼一声“闷骚”,看着路易仿佛有读心术般地转过头,顿时捂住嘴装模作样地看天看地,就是不往路易脸上觑一眼。
路易看他那眼神闪烁抖着腿的样子就知道他心虚的狠,索性这几天逗得有点狠,也就不再吓他了,只揽着顾想的小腰闭上眼睛静静思考着现在的局势。
“大人。”老管家看他睡着一般半晌不言,不由地低声提醒道,“外面送信的人还在等候回信。”
“哦?来的是谁?”路易眼睛不睁,手上的动作停也不停。
“没见过,是个五代的初拥者。”老管家也奇怪,如此紧要关头,派一个面目陌生,能力也差的人来送信,就不怕半路被劫吗。
“初拥者?”路易睁开眼睛,“什么样的初拥者?”
“看着像个东方人,卷发黑目,个子不高,身材瘦削修长,倒像是......”他说到这里,悚然一惊,抬头看了看公爵大人身边已经熏熏欲睡的人,暗觉失言地闭上了嘴巴。
“像谁?”路易顺着他的眼神看到身侧的睡猫,脸上带上了一点嘲讽,“像他?那她的想法就错了,我找到他,从来不是因为这副皮囊啊。”
第45章公爵大人的猫(十二)
顾想初拥后就变得特别嗜睡。
往往刚刚醒来没一会儿,就懵懵懂懂地又睡着了。不分时间,不分场合,除吃就是睡,已经疾步向猪媲美了。
路易知道这是初拥后的正常症状,就像婴孩刚出生的时候,需要时间和精力来适应体内新的循环方式。如果适应不好,以后的战斗力和自制力都会受到极大的限制。
所以外界很少有没有家族庇佑的初拥者。当然就算有,他们也活不长。自然界的规律告诉我们,越是强大的生物,刚出生的时候就越是弱小。
路易一步不离地照顾了他几天,见他慢慢地缓过来了,才开始处理手边堆积的事情。
瑞摩尔家族的来人他并没有亲自接见,那个女人的心思向来清楚明白,他也懒得多费口舌。出于同族之间共同应敌的位置,他不便给对方雪上加霜,只是适当的警告还是需要的,不然总有一天会被拖后腿。
他派了两名四代血族前往,帮助瑞摩尔家族重整旗鼓,但是夺回血池的战斗,他目前还不想插手。情况没有查明之前,任何人都有可能是敌人,他犯不着为了对方消耗掉自己的有生力量。
只是日子过了小半个月,那两个血族去了以后就再没有信影。
路易这才察觉事情可能有些不对。
他看着面前的十三氏族关系图,把瑞摩尔一族用笔圈了起来,正出神琢磨着,老管家小跑着进了书房,开门直接道:“大人,两位四代大人的血,干了。”
“嗯?”路易诧异一声,从桌前抬起头,目光里带上了冷凝,抬脚就要往外走去。然而行动间看到羽毛笔圈住的“瑞摩尔”,心底突然有了一丝明悟。
老管家所说的血,是每个血族在家族血池内供奉的一滴血。这滴血和每个血族息息相关,只要不灭,受了在重的伤,也可以通过血池对血液的滋养获得新生,这才是血族不老不死,力量源源不断的秘诀。
而就像人死如灯灭,这滴血干涸了,也就代表相应的血族已经在天地间完全消失了。
路易并不相信两个四代是真的消失了,瑞摩尔家族一向能力不强,所以只能在十三氏族中排在末位。而两个布鲁赫家族的四代,已经隐隐超过了子爵夫人的能力,就算是未受创之前的瑞摩尔家族,想要杀死他们,也需要付出几乎全族的力量。
而更有可能,是被用秘法阻碍了血液间的信息感应,这手法,已经可以圈定在几个族长之中了。
现在事情尚未查清,也许是有人借了瑞摩尔的手,也许是血奴的行动。血族内向来不是一块铁板,有人出手并不稀奇。但不管如何,都需要他亲自去看一看了。
他两手交握放在桌上,思考了一会儿,站起身嘱咐老管家收拾马车,他要出门。去的不是子爵夫人现住的庄园,而是他们的大本营——现在被血奴占领的那处血池。
夜幕降临,希尔省的城外,一辆马车渐渐驶近。
希尔省是瑞摩尔家族的大本营,小城依山而建,海拔极高,终年笼罩在薄薄的雾气中。
路易打开打开窗户向外望去,只见山间的古堡一片宁静,顶部罩着不详的血色云霞。他不由地皱皱眉头,看来此行不是易事。
马儿马夫否寂静不严,城中的街道已经廖无人烟。路易看着左右店铺住家,大街小巷,都是大片的血迹。空气中腐烂的味道让人作呕,蚊虫鼠疫来回穿梭,个头硕大,见到马车完全不躲不避,猩红的鼠目中闪着贪婪的光芒。
就算不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他也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个城,已经空了。
在瑞摩尔家族弃城而逃以后。
上山的道路曲折蜿蜒,土路上已经长出杂草,很久没人走过的样子。两旁的山林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寂静的仿若坟墓,给人巨大的空洞感。
越接近古堡,路易内心越生出了一股忌惮。
这是面对强者时候的战意,告诉他就在面前的山上,有至少一个人,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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