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叫,欢腾又喜悦。
“你们随便看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不过关着的门就不要进去了,那些放着我家长的东西,谢绝参观的哦。”被四面八方的声音环绕,姜聪几乎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好吵。
当初不该听白女士的话,邀请这么多人来家里开这个生日趴的。
从人群里挤出来,姜聪找到管家,“晚点他们闹够了,帮我送他们回家吧。”
“好的,少爷。”人数挺多的,需要租些车来才好一一送回去呢。管家心里开始盘算欢送事宜。
避开人群,姜聪跑楼上自个儿的房间里躲清闲,意料之中的发现同样喜静多些儿的胡梨已脱了外套在床上睡得安稳祥和。
姜聪、胡梨、曲录仨人,虽说是住一个小区,奈何每户人家都是自带院子占地颇广,再者家家户户之间隔着些恰到好处的距离,故而彼此之间离得都不近。曲录去胡梨家的时候多些,他觉得跟胡梨最熟。胡梨去姜聪家的时候多些,他觉得和姜聪待着很自在。姜聪去胡梨家的时候多些,他觉得他家离胡梨家没有多远。
明明曲录和胡梨认识在先,只因曲录偏闹腾,胡梨和姜聪偏静些,反倒后来者居上了。
有些人,彼此长时间待在一块儿,交情也许范范,例如同学。有相同活动时,或可相约一二,却未必适合在校外有所交集。
有些人,自小长大,有着相似的成长环境,看似一个圈里的人,秉性喜好却不尽相同,例如发小。随着时光的推移,如无意外,彼此会相知相识,乃至熟悉各自或好或坏的习性,是否交心且讲究一个“缘”字。
有些人,倾盖如故,彼此熟络,无关相交时日的长短,例如朋友。也许许多人被冠以这个称呼,只是于姜聪而言,只是于胡梨而言,可用“朋友”介绍的人实在寥寥。
而今他们尚且年幼,知道彼此是朋友,却不知各自在对方心中的轻重较之周边以别种身份存在的人都是有所不同的。
奈何年幼,不自知。
幸而年幼,纯真美好。
第4章可怜?
暑假,向来是学生们最爱的存在。
过完这个暑假,曲录就要搬走了,移民去别的国度,开始另一种生活。
胡梨六岁了,等到九月份就是小学生了,和姜聪在一所学校。
姜聪也要升四年级了。
这是一个分别的季节,也是各种不同意义上的新的开始。
曾有心怀阳光的人感叹,看着朝阳的升起,就觉得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夏天的太阳升起,则更加明确且深刻的意味着——
一天的炎热又要开始了。
在分别之前,三家人相约着去海边玩儿。
“就在浅海区玩儿,别跑远了。”
“带上帽子遮着太阳,别回头晒伤了。”
“喝点儿水再跑。”
“瞒着点儿,仔细摔着。”
“阿聪看好两个弟弟。”
“阿录别瞎跑,跟着聪哥点儿。”
“梨子要跟紧咯,别走散了。”
……
家长们的唠叨声渐行渐远,三人已越跑越远。
“为什么海边都没有贝壳可以捡了呢?”沿着海岸线,曲录一直低头寻找着。
“多半是住海边的人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吧。”自觉已经是大孩子的姜聪跟在俩小孩儿身后走着,责任感颇强。
“住在海边真好。”胡梨如此定论。
“我新家离海边很近呢,下一个假期你们来找我玩儿我们一起去哈!”如今还能见着人,所谓的离别似乎也没多不舍。
“好,你先去住着,把那边弄熟了就能带着我们玩儿了。”
“到时候我就把梨子塞行李箱里,打包过来也方便。”那么小小只,踹口袋里也行呐。
胡梨抛了个白眼,不想搭理这等傻话。
“哈哈!把梨子装箱子里,然后梨子就成了香梨(箱梨)!哈哈……”曲录为自己的脑洞乐不可支。
……真是够了。
何以解无语,唯有白眼对之。
“说要来海边玩儿的是你,现在大家玩儿挺开心说要走的也是你,你是大小姐,大家迁就你一次又一次,可你也不能老想个神经病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呐!”
“那你们玩儿,我走行了吧!”
“你不要这么任性好吗!稍微在乎一些周边人的感受,这样大家都开心不好吗!”
“开心的是你们,不是我!我一点儿都不开心!”
“那你走吧!以后也别一块儿玩了。”
“走就走!不玩就不玩!咱后会无期!”
……
不远处一对男女争执着、拉扯着,不欢而散了。
“唉~没朋友真可怜~”大神经的曲录不知怎的竟小小的忧伤了。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姜聪顺口接话茬。
“没有朋友可怜吗?”胡梨不解。
“老可怜了!出门玩儿没人陪,有好吃的没人分享,无聊了没人解闷,一个人孤零零的,多可怜呐。”曲录用自己的仅有一点儿理解能力解释着没有朋友的可怜之处。
曲录要走了,身边能一块儿玩,一块儿吃好吃的,一块儿解闷的也就是姜聪了。如果姜聪也不在身边,那会不会很可怜呢?
……
无法想象。
“阿录一个人去到那边,要多交点儿朋友,不然很可怜的。”姜聪打趣着。
“我会交超多的朋友,然后把你们忘光光!哼!”
一语成箴。
谁的无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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