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又可能让他以为自己心虚……
老者冰冷的面容出现了些许寞落,但他很快又恢复了犀利。“我是你父亲!”
“我爸死的更早!”唐砚决定装傻到底。“除非你是诈尸!”
“胡言乱语──”老者脸涨得通红。“我没死,我只是藏起来……你母亲知道我没死!”
“是我妈说我爸死了,我是遗腹子,而且我没钱没势,你乱认亲也拿不到什麽好处!”
“我确实是你的父亲……”老者对唐砚的无礼并不动怒,尽管气势咄咄,但语气却苍凉起来。“是我对不起你们母子,不过现在一切都过去了,我欠你的会补偿给你……”
“不用,你一定是搞错了──”唐砚手足无措满眼惊恐,还努力挤出两滴眼泪。。“我明明就是个孤儿,你又什麽证据证明我是你的儿子……你别为难我了,让我回家吧……”
“没出息!”老者终於动怒,他上前甩唐砚一个耳光。“你哪像我的儿子!”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儿子……”
“只要你是予玟的儿子,就是我儿子!”老者用拐杖重击著地面。“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拉保险的唐砚,你姓穆,是我穆天佑的儿子,是鲸杀盟的少主!”
唐砚不做声,低著头发出呜咽声,穆天佑恨铁不成钢的咬咬牙,领著众人离去。
待他们走远,唐砚才抒出一口长气,自言自语道:“我要是有出息,你就更不会放过我的……”
在衣兜里一阵翻找,却不见手机,看来是被他们收走了,那是安以忱送给他的东西,无论如何要拿回来!
想起安以忱,唐砚不免一阵担忧,他发现自己突然失踪,一定很著急,他不久前才答应守侯他一生一世,现在却不见踪影,万一安以忱以为他抛弃了他,那他之前所有的努力都前功尽弃了!
但是他不敢贸然出逃,他怕激怒了穆天佑,这个蛰伏已久的野兽,即使他以为自己是他的亲生骨肉,也保不准会咬他一口!
更何况,他不清楚他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与安以忱的关系,如果他调查了他,那麽这些天他与安以忱亲密的进出就难逃他的眼线,一旦他得知自己寄予厚望的儿子是个同性恋,恐怕会祸及安以忱!
所以他什麽也不能做──但是他不愿什麽也不做,坐以待毙不是他的性格,可是目前他却一点办法也想不出来。
他想跟安以忱联络,他想告诉他别担心自己,告诉他要照顾好身体,等待著自己想出对策,解决这次危机,他答应要守侯他一生一世,他决不食言!
他知道,这里是鲸杀盟,是“唐砚”父亲统领的黑道帮派,是一个真正的黑社会,以贩毒为主业,经营著不少声色场所,无恶不作。
这也是他之所以极力隐瞒安以忱的原因,他不能让他被这样的环境所污染,他也想完成唐予玟的心愿,完成那个被他藏匿起来与他们的身世一同锁在保险箱里的心愿。
36
在唐砚失踪三天以後,安以忱到警察局报案。
做了笔录以後,警察表示会备案查找,便将他打发回去,安以忱又回到那狭小但空荡荡的房间,一头扎进床里。
他到底去哪了……他答应过要守护自己一生一世,怎麽激情尚未退去,人叫消失不见了?
安以忱环视这小小的简陋的房间,在唐砚在的时候,这里是那样温暖安逸,可是他失踪後,这里就变得脏乱冷清……他应该把房间好好打扫一下,也许一会饵唐砚就会回来,他可不希望他认为自己个懒惰的人。
安以忱打来水,挽起衣袖擦柜子抹地板。
但是,安以忱确实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实在不会做家务,经过一番整理,屋子不仅没变整洁,反而处处积水更加凌乱。
他泄气的重重靠向柜子,猛得一撞柜子上面的堆的衣服杂物掉了下来,砸到他的头,让他一阵晕眩。
「什麽玩意──」他踢开杂物,一个牛皮纸的档案袋引起了他的注意。
很眼熟的档案袋……安以忱犹豫了一下,将袋子拿到床上,解开上面缠绕的绳子。
里面是一些照片,竟然是唐予玟和一个男人──和一个可以称做是他父亲的男人的合照。
就好象他藏在抽屉里那两张照片一样……唐砚是从哪得到的这些照片?!
还有一封信,封皮上竟然写著,要唐砚转交给自己!
打开信,是唐予玟的笔迹,信只有寥寥几行,只写明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父亲穆天佑没有死,而是隐蔽的藏在北京郊区的一个疗养院里。
唐予玟希望在他和唐砚交换回身份以後,去照顾自己的父亲,但是千万不可以学他父亲那样,加入黑道。
日期是七年前,唐予玟还在世的时候他过得最後一个生日。
「又是一份生日大礼──」安以忱感觉眼眶有些湿润,他盯著疗养院的地址,记忆慢慢复苏,他猛然想起,这个地址是唐砚在大年三十那天领他去的疗养院!
回味著唐砚当时的话,他明白了,坐在轮椅上的老者,就是照片上的男人,是他的父亲。
唐砚隐瞒了这一切……唐予玟在保险箱里留下的,显然不止是那亲子鉴定!
唐砚早就打开了保险箱,并有选择的留下了他希望自己看到的──所以,那一天他领他去开保险箱所表现出一切,都是在演戏。
安以忱不自觉的将信捏成一团,脑子里也乱糟糟的,似乎有跟弦一下子断了,於是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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