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老人了,我父王在位时他就在了,一直到燕云这一任,燕云也因为这个,对他多有敬重。
若这次的谣言是他的手笔,我却万万想不到他所图为何。
我心里存疑,暂时按下不表,却见外面天色甚晚,留了茶钱,起身离去。
十里巷口有个人影,静静伫立,夜色里面容不甚分明,我却朝他加快了脚步,他握住我的手,低声道:“怎的这样凉?”
我对他笑笑,手腕一转,十指相扣:“天气太冷,你就给捂暖了呗。”
第26章暗度陈仓
夜色清冷,我翻身下床,动作尽量小心,不吵醒身侧的君罗,君罗这段时日精神头儿越发地短了,一睡下就睡得很沉,平日神色总是淡淡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模样,我便也按下什么都不说。迅速换了一身衣服,打开门的时候屋外的寒气扑面而来,我打了个哆嗦,连忙走出去关上了门。
夜行这种事情,我从来没有做过,如今却是十分地有兴趣。
如今在处理国事的是燕国的丞相,这个丞相与燕云同岁,名叫穆祁,年少时是燕云的伴读,我小时候也曾经见过他几回,那时觉得他是个清风霁月的人物,如今已有许久许久未见,却不知道他如今是个什么样子了。朝堂之上的消息燕云为我安排了专人替我传递,我也知晓他尽职尽责,眼下这留言满天飞,搅得民心惶惶,若长此以往,背后那人再煽个风点个火,引起民愤也不是没有可能,却一直没见他有什么动作,为此,我少不得要到丞相府上拜访一遭。
最近燕都的治安严密了许多,这个时候我就相当感谢我的父王在我儿时给我请的武术师傅,虽然没有练到高手境界,但总算能应付眼下的情况,飞檐走壁也不是问题。我转念一想,发现自从身边有了君罗,我自己动手的几率大幅度减少,这件事情令我觉得自己相当没用,如今有机会,心里竟觉得有些许摩拳擦掌的兴奋。
到了丞相府,我就觉得不对劲儿,似乎有人在监视着这里,这些形迹可疑的人守在丞相府之外,若有似无地有些交流,我连忙隐了身形,小心翼翼地避开他们,从另一边进入了丞相府。颇费了些功夫,寻到穆祁的院子,我伏在屋顶上,这个时辰他书房里竟然还亮着灯,悄悄掀起一片瓦,见他正坐在案前写着些什么,他的身边,竟还坐着一人,两个人都不说话,我虽不知是什么情况,却也觉得他们之间的氛围有些不对,直觉府外潜伏着的或许就是那个人的人。我摒着气息,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这个人,从我这个角度看不到他的脸,却分明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眼熟,我在脑中过滤了一番以前接触过的一些世家公子,奈何时日太久,我觉得相似的,总是不能十分确定。过了一会儿,穆祁放下了笔,就听到那人轻笑了一声,“丞相可是想好了,这封信发出去,你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穆祁也不咸不淡地呵了一声,“你觉得我如今还有选择?”
那人装模作样地思索了一番,道:“似乎没有了。”
穆祁道:“你还要在我这里待到几时?”
“直到明日一早,我看着你将这封模仿王上笔迹写的信送到宫外那位神秘的高人的手上,将他们引开,我就走。”
穆祁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
之后再无对话,穆祁将灯熄了,两个人一同退出书房,最后穆祁关门的时候,眼睛若有似无地往我的方向看了一眼,我心里一惊,他却什么反应也没有,将门掩上就离开了。
那封信还放在书房里的桌子上。
我脑子里思绪翻了几番,离开了这里。
回到妄念的时候,满身风雪,君罗的房间里亮着灯,他披了衣靠在床边,在等我。
我愣了愣,道:“你怎么起来了?”
君罗见我这样脸上也没什么变化,只是道:“快将衣服换了,凉。”
我眨了眨眼,没说什么,换了衣服,又逼着他躺下,他伸手一捞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在我头上,手一遍一遍抚过我的头发,我估摸着他是不是不放心我,就道:“君罗,我在没遇见你之前也遇到多许多事情,也都一一过来了,你什么事情都替我揽了,我很感念,但是我有足够应付这些的能力,你不要担心,我会没事的。”
君罗“嗯”了一声,顿了顿,声音里带了些笑意,“我不担心你这些,我只是在想,我要不要亲你。”
我:“……”
他的脸就落下来了,唇准确无误地印在我的耳垂上,我惊得一喘,脸上一点一点麻起来,他笑:“我此前就发现,你的耳朵很敏感。”说完还伸出舌头在那里舔了舔,一阵麻痒从我的尾椎骨升起来,心里还乱七八糟地在想君罗怎么变成这样了,这情况反转得太快,我一时还接受不了,君罗的唇就堵上了我的嘴,很不安分地碾磨舔舐,眼睛还睁着,与我对视,近在咫尺的距离。
这样与他接吻,还是第一次。他伸出舌头想要撬开我的唇齿的时候,我稍稍松了牙关,任他挑逗,唇舌共舞。
后来我想,我果然还是太天真,大概就是因为这一次我这么好说话,可能给了他什么暗示,导致此后我与君罗之间,每回发生这样的事情,他都稳稳压我一头。
遥遥反攻路,渺渺无归途。
早上阿木果然拿回来一封信,我将事情与君罗交代了一番,君罗沉思半晌,决定趁这个机会出门一趟,前方的战事大局已定,看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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