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铁九狮。
“快去杀鱼!要不咱没饭吃。”
“是。”清宵乖乖地坐著,准备用那柄削铁如泥的剑杀鱼。
☆、第五回
铁九狮做好准备工作,便开始打剑。
他的工具实际非常简单。
但是他对待打剑这事十分严肃,每次开始了,就进入认真模式。
虽然不会耍剑,但是他本人实际上也是一十足的爱剑人士。
对各种兵器也是有相当深刻的了解。
每次铸完剑,就跟看著自家小孩成长一样。
清宵看著铁九狮铸剑。
铁九狮已经褪去身上所有衣物,坐在一堆火边上。
光是看著,真看不出这样简单的动作能铸成好剑。
“铁大哥…”清宵出声唤了一声。
铁九狮没有给他回应。
清宵知道他定是完全沈浸在打剑中了。
认真模式下的铁九狮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凛然。
清宵看著铁九狮棱角分明的面庞,逐渐地,有了些汗珠顺著他的侧脸滑下。
清宵知道,一柄好剑,并不仅仅需要好的材料,好的技术。
更重要的是,是这打剑之人。
不仅是练剑,在打剑过程中,也需做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通常情况下,使用一把剑,便可从中感受到打剑之人的思想。
打剑之人需要对剑有足够了解,并且足够喜爱,把自己的精神注入这剑之中。
不然,剑便会少了很多灵性,自是不能算上乘的武器。
要的便是剑意。
铁九狮就这样一声不吭地打了好长时间。
这时的铁九狮就跟他手上还未成形的利剑一样,透露出不算太耀眼但足够深沈的锋芒。
清宵看著这样的铁九狮,总觉得身心都很舒爽,他很喜欢打剑状态下的铁九狮。
清宵默默地一直看了好长时间,铁九狮这样重复单调的画面,似乎也看不腻。
到了快傍晚的时候,清宵便开始笨拙地准备食物。
之前看铁九狮怎麽弄的,他就照葫芦画瓢。
铁九狮终於起身了,他用布擦擦汗,舒缓了一下筋骨。
“铁大哥,辛苦了。吃饭吧。”
“恩。”
铁九狮似乎还没从那打剑之中缓过神来,他走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清宵都能感到一股锋利的剑气。
铁九狮走到门外,在离小屋不远处,有一块墓碑。
清宵跟出门外,便看到铁九狮盘腿大坐在那墓碑前。
那墓碑上写著“爱妻苗儿之墓”。
清宵站在铁九狮旁边,垂头打量著铁九狮,他那冷硬的脸上显出柔和之色,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
“铁大哥…这是?”清宵出声询问。
“恩。我妻子苗儿。”
“…苗儿姑娘已经…”
“恩。走了。好多年了。”
“……”
“她是我师父的亲身女儿。我俩从小就是青梅竹马。可惜她呀…自小体弱多病,终是没能熬过那寒冬。师父走的早,连苗儿也那麽快离我而去。”铁九狮双手向後撑著地面,仰头望了望已经有几颗星星的夜空。
“苗儿真是个好姑娘。我俩实际上也没有正式地成亲,就是得到了师父他老人家的认可,便生活在了一起。我唯一後悔的,便是没能给苗儿一个承诺。她始终是没能披上那新娘子的红衣。”
“不过,她是我的爱妻,这点永远都不会变。”
铁九狮扬起一抹笑,似乎沈浸在了美好的回忆中。
清宵看著铁九狮与打剑时候完全不同的一张脸。
刚强冷硬,铁骨铮铮,却不失一丝侠骨柔情。
就好像他的剑一般,刚柔并济。
“哎,我跟你说这个干啥,真是,走吧,咱去吃饭。”铁九狮拍拍屁股,站起身,便看到清宵静静地站在一旁,盯著自己。
“你…你这啥眼神?”这小子的眼神,直勾勾的。
“我…只是看铁大哥看得有点入迷了。”
“你小子脑袋坏了吧?”
“…没有。”
铁九狮也不想理他,径直走向小屋。
饭桌之上。
“自从苗儿姑娘去世之後,铁大哥便一直住在这山上?”
“是啊。快十年了吧。”
“铁大哥不觉寂寞吗?”
“寂寞倒是没有。有时候吧,确实觉得一个人有点冷清。这十年来,见过的人不外乎村里的大家和一些前来要我铸剑的人了。”
“…铁大哥就没有想过下山看看?”
“我才没闲工夫管那些血雨腥风呢。一个人也好,清静。”
铁九狮夹了一个菜便送进口中,“噗”地他吐了出来。
他赶紧抓起一壶水便往嘴里灌。
“辣…辣死了!”铁九狮觉得嘴里像是著火一样。
清宵连忙用手给铁九狮扇扇子。
“你他娘的…怎麽做饭的?!这麽辣!”
“对…对不起,铁大哥…”
☆、第六回
这一天夜晚的时候,铁九狮打了两个木桶的热水。
“哈哈,看你任劳任怨地干活,累了吧?”
“…不累。”
“别逞强,看你一尘不染的,我估摸著你一天不洗澡就难受。”
“…也不是。”
“我就只有这木桶,肯定是没有你之前洗的好啦。不过这水可是最好的泉水,应该是不比你之前洗的差的。正好我也累了,咱今晚就洗个痛快澡吧。”
铁九狮说完就把身上衣服全扒了。
他全身赤裸地看著仍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清宵,“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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