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儿子回来,对视一眼,什么都没问。
唐川把谢铭德抱回自己的卧室,剥了他外面已经冻得凉透了的外套,扒得只剩条内裤,这才把他塞进被窝里,随即自己也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把人狠狠箍在怀中。
谢铭德也没心思再说别的了。
他身子骨本来就不咋地,大冷天的又为了耍帅很作死地就穿了身西装,要是唐川没出去找,再过几个小时都不用他开车撞了,谢铭德都能活活被冻死。
谢铭德在唐川怀里迷迷糊糊地窝着,听他给自家大哥打了电话,又听他说今晚自己不回去了,心里头顿时有点儿高兴。
唐川留他过夜呢,十年了,天知道他盼这一天盼得都要脑溢血了。
也就过了几分钟,谢铭德就睡着了,手脚却没因为熟睡而有丝毫放松,整个人紧紧地扒在唐川身上,像是怕这人跑了似的。
又过了一会儿,唐妈妈轻轻敲了敲房门,道:“儿子,铭德,睡了吗?”
“妈,您进来一下。”唐川压低了声音道,说完又看看谢铭德,见他没什么反应睡得仍香,便放下心来。
唐妈妈轻手轻脚地开门进来,见儿子和干儿子一块堆儿窝在被窝里,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
“您帮我熬点粥,他一直在外面来的,有点冻着了,晚上估计也没吃东西。”唐川轻声道,“妈,对不起。”
“一直在外面?我和你爸带宣宣回来的时候确实见着有人在门口晃,原来是这傻小子啊。”唐妈妈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先摸了摸儿子的脸,又伸手探了探干儿子的脑门,“没发烧,应该没大事儿,暖和过来就好了。”
唐妈妈轻叹一声,随即又笑了起来:“这几年你过得不好,你爸和我看着心里头也难受。你和铭德的事儿,要是我们俩早点儿松口,也不会闹成这样。是妈妈对不起你。”
唐川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过了好一会儿,才眼角泛红喃喃道:“妈,谢谢。我们以后会好好的,不折腾了。”
唐妈妈捏了捏儿子的脸,站起身来抹了抹眼角,道:“妈给铭德熬粥去。”
谢铭德睡到半夜饿醒了,刚一动,唐川就跟着真开了眼睛:“醒了?”
“嗯。”谢铭德恍惚了好一会儿,又不禁问,“我没做梦吧?”
唐川没好气道:“做梦呢。等天亮你醒了,咱俩又老死不相往来了。”
谢铭德反应了反应,忽地一下翻身起来,把唐川压在身下,笑道:“那我得先开开荤,醒着摸不着抱不着的,梦里还不许我爽爽么!”
说着,便不顾唐川的推拒,扑到这人身上又亲又啃,弄得唐川身上到处都是哈喇子。
不消片刻,唐川便被他逗得起了兴,胸腔起伏着把人死死箍在怀里深吻。
唐川拍拍他的屁股:“急什么?”
“怕醒,”谢铭德哆嗦着道,“怕、怕你跑了……”
说着就要硬往下坐,亏得唐川把他托住:“别——”
“润滑剂呢?”谢铭德在床上一阵乱摸,“放哪儿了?”
唐川试着把自己那根往出抽,却被谢铭德紧紧夹住,动弹不得:“没有。你让我出来。”
“不行!”谢铭德还在摸,实在摸不着,咕哝道,“跟女的是不是用不着?”
唐川一听这个就有点儿怒了,也不再跟他争,甚至还顺着他的意:“你就认准了我结婚了是吧?”
“啊……操!你轻点儿!”谢铭德喘着粗气,好一会儿之后才又说,“你特么的,不也认准了我这十年没老实着么?”
唐川道:“你见天儿地跟人出去开房,干嘛?睡一屋打扑克?!”
“那、那还真没有……”谢铭德趴在唐川肩上,粗喘着,“我们,我们都联机打psp!我就知、知道,你丫一直让人跟踪我!我都是、雇人演给你看的……”
唐川怔怔地抱着谢铭德:“你——真没有?”
谢铭德:“嗯……你丫觉、觉得我会让别人□□?”
唐川倒是从来没觉得谢铭德会雌伏在除了他自己之外的任何男人身下,但如果连在上面也没有过……
“我没结婚……”唐川在他耳边道,“我的新郎官结婚前一句话都没说就跑了,我和谁结婚去?”
谢铭德当即愣住:“伊露呢?孩子呢?”
“这事儿跟伊露有什么关系?”唐川道,“你走了之后,我找不到你,快疯了。你不记得我带你去取过精子?我爸妈那会儿是不同意,说咱俩在一起唐家就绝后了,所以我才带你去取精子的。宣宣是你走之后,我找人提取咱们俩的细胞□□的。”
谢铭德:“!!!”
唐川:“别夹那么紧……”
谢铭德激动道:“伊、伊露骗我!还还有你那铁哥们,方健,他们俩合起伙来骗我!”
“我以为、以为你带我去国外回来,就要和她结婚,然后和我搞地下恋。”谢铭德道,“我受不了,我不想跟任何人分享你,所以我就跑了!那俩傻逼,合起伙来骗我——骗我……十年,我想你都快想疯了……”
泪珠子打在唐川肩上,谢铭德呜咽着,一下一下地亲吻着唐川□□的皮肤:“怎么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么骗我……”
唐川也惊得说不出话来。
当年他和伊露和平分手,伊露也没说什么,甚至还祝福过他们俩。后来更是和他、谢铭德、方健三人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
而且就算不说伊露,方健——
春节之前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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