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有怀疑,却不肯信,毕竟若这个猜测是真的,那他们这场仗可就难打了,若是往年,输也就输了,只要能捞些好处,总不至于亏了,可这一回草原受了大雪灾,他们的牛羊冻死了许多,若是这场仗输了,那他们的妻子孩子可就要饿死了,他们好不容易才这么强大,岂能被这样就打垮。
颌曷人不信邪,又派了几次骑兵,为怕真有叛徒,他们商量时并未说明偷袭补给线的地点,而是在第二日天还未亮出发时才告知带兵的勇士,这样一来就算真有叛徒告知了周朝人消息,那他们也会来不及阻止他们。
他们计算的是好,可偏偏事与愿违,连带他们后期派出去的这些骑兵,也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这下颌曷人是彻底相信了,周朝人真的什么都能提前知晓,那他们只能改变策略,想法子扭转局势,至少也要斩杀一些周朝人,提提士气。
他们颌曷人都是草原的勇士,向来都与敌人真刀真枪,还从没打过如此憋屈的仗,更不要说什么策略了,一群人围在一起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还是大汗自己提出了个主意,说周朝人与我们有大仇,一旦遇见必然刀剑相向,可对着他们自己人却定然不会这般,不如把从前抓的那些周朝奴隶放在最前面,他们周朝人总不能心硬到射杀自己人,这样一来,他们就不会再像之前那般,连周朝人都够不着,只能被打杀。
周朝人与他们是敌人,从周朝俘虏来的奴隶对他们来说自然不是人,因此他们也没觉着这法子有什么不好,只关注着有没有用,在他们第二日将那些周朝奴隶如赶牛羊赶到最前面后,再遇到周朝的骑兵时,果然有了作用,他们就借助着这个法子,硬是第一次成功的抵达了城墙下。
按他们的想法,平州城又小又破,再加上经历了这些年的战乱,哪怕一直修修补补,也抵挡不住他们的大军,多则三日,少则一日,就能攻破城门,任他们烧杀抢夺。
可等他们到达城墙后才发现,平州城的城墙竟然变了,不再是他们记忆中残破不堪的模样,不知这城墙用了什么东西,看着没什么特别的,但却极为坚硬,看着跟他们在草丛里捡的那个能阻拦他们骑兵的东西有点像。
尽管平州的变化出乎了他们的意料,但他们只能赢不能输,还是全力攻打城门,这一战足足打了一天一夜,他们的勇士不怕死,踩着族人的尸体也要往上冲,只是他们付出了如此惨重的代价,依然没有攻破城门,倒是有勇士爬上了平州的城墙,但不过片刻,就被无数把武器捅成了筛子,他们终究没坚持住,只能暂时退兵。
短暂的休息了一夜,他们第二日想要故技重施,只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他们这次没遇到周朝人的骑兵就很顺利的到达了城墙下,就在他们以为周朝人有什么阴谋时,骇然发现,阴险的周朝人竟然将他们大汗的小儿子绑在了城头,威胁他们若是不放弃利用周朝人来当挡箭牌,就要将他们大汗的小儿子千刀万剐。
他们大汗虽然儿子不少,但最重视的就是这个小儿子,不然也不会派他去办这么重要的事,更何况大汗的这个小儿子还是他们颌曷最勇猛的勇士,只是些低贱的周朝奴隶而已,如何能用他们的命来换大汗小儿子的命,几乎不用考虑,他们就答应了,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又回到了从前那种有力无处使的境地。
接连两次强攻都失败后,他们不得不再一次暂缓攻击,重新聚在一起,想打赢这场战争的方法。
只是他们不是周朝人,没有那么诡计多端,一群各个部族的头领聚在一起也没想出什么好的方法,最后还是一个小部族一名上了年纪却依旧英勇的头领出了一个主意。
那个头领道:“周朝人狡猾的很,从前就有过假装投降,等我们放松警惕,却又偷袭我们的事,我们不如也像他们这样,假装投降,等他们放松警惕,再偷袭?”
这倒也是个办法,十几个部族的头领先是一喜,紧接着又皱起眉头,大汗不看好道:“你也知道周朝人狡猾,他们又怎么会轻易上当,我们还是再想别的法子吧,无论如何这场仗我们都不能输,不然我们这么多部族的人就只能等死了。”
其他人觉得大汗说的有理,转而想其他的办法,那个出主意的首领却不肯放弃,坚持道:“除了这个办法,你们还有什么方法,别忘了我们带来的粮食可不多,从我们到达这里,已经过去了半个月的时间,我们的勇士损失了一批又一批,平州的城墙却还是好好的,我算了,即使加上我们的马,也最多只能再坚持一个月,若是再不想办法,那就只能饿着等死了。”
见这个首领竟然不遵从他的命令,大汗有些不高兴,但想到这个首领说的也是事实,便压下心中的不快,沉着脸道:“既然你说你这个方法有用,那你告诉我,你要怎么确保周朝人会上当?别忘了他们可是非常的狡猾,还有个高人能算到我们的计划,你怎么知道那些大周朝人会猜不到,从而利用我们的计划,来埋伏我们呢?”
这也是一种可能,原本就觉得这个方法不可靠的其他首领更不肯相信了,纷纷摇头,但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只是看着那个首领,等待着他的回答。
出主意的首领显然已经想过这种可能,并没有思考太久,就道:“大汗说的也对,只是我们的时间不多,更何况这样一场大仗,周朝人的皇帝必然是会派出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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