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看着他,竟然生出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从此后,卫青也成了常客。
很多官员闻之而来,不为与灵芝调情,只为与他聊天。
……
程卫听闻长安城里有个叫灵芝的小倌,打着曾经是他身边唯一男.宠的旗号在揽客。
再派人仔细打听,那个灵芝,就是义哥。
程卫:“……”
数日后,桑弘羊到访,居然是来与程卫聊些坊间八卦:“不知娴婿听说了没有,有个小倌,说是娴婿以前的男宠,许多官商慕名而去。昨日老夫好奇,也去了,与那小倌聊了些话,没想到此人的确了得,难怪娴婿当日那么宠他。”
程卫就细问到底聊了些什么。
桑弘羊摸着胡子道:“就随意聊了些,高皇帝开国后,分封了一大批诸候王,这些诸候王到了文皇帝时已经尾大不掉,皇上为此十分担忧。我就将此事讲给那小倌听了!那小倌说,要想削弱诸候王的势力,封地不能只传诸候嫡子,若所有儿子都能分到,自然就削弱了,嫡长子再厉害,也干不过一群兄弟。老夫认为此话很妙,准备再加些见解,近日整理成方案上报皇上。”
程卫:“……”
桑弘羊又道:“如此人才,做小倌可惜了,依老夫看,恩爱断了还有利益牵扯,娴婿与他有旧恩,何不将他招幕!?那小倌做门客还是很不错的。”
程卫:“……”
……
灵芝看到兰姨双眼发光,情绪激动跑来,不停地说:“有大消息,程大老爷派人来带话,说要包你出场。”
的确是大消息,之前灵芝说自己是程大老爷的男宠,但没人查证过,如今程卫要包他出场,几个意思!?
这是程大老爷向大家默认了灵芝之前的身份吗!?
看来灵芝并没有说谎,他以前的确是程卫的男宠,还是专宠。
不管他接不接这单生意,将来的身价都会更高。
灵芝听闻,只淡漠地说:“好呀!虽然都是老熟人,但是现在的行情看涨,咱们在商言商,出场费绝不打折。”
兰姨高兴极了,忙里忙外替灵芝张罗打扮。
灵芝冷眼看着镜子里脂粉厚重的装扮,令人退下。
他走到床榻边的矮柜,从底下摸索出一柄短剑,这把剑是卫青送他的。
灵芝将剑身固定在右臂,找出长布条缠住。
因为手腕无力,他无法抓握任何东西,只有将剑与前臂缠紧,手拐处藏剑柄,袖藏剑峰,只待挥臂使剑,全力而发。
他试了试挥动与行刺的动作,终于有点滿意了,累得大汗淋漓。
华丽的衣裙,里三层外三层的裹着,灵芝坐在程府的马车里,偶尔车帘飞起,就看一眼街面,这一幕,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袖子里,他轻抚剑峰,目光发寒地想着心事。
此去程府,是他唯一的机会,成败在此一举,要么你死,要么我亡。
不多时,马车停到程府后门。
灵芝缓缓下车,静静地看着那扇门,嘴边挂着一丝冷笑。
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他回来了。
程卫坐在书房“无为而治”的牌匾下,看不清喜怒地打量他。
俩人都知道,经历千山万水后,回不去了。
管家老五请示:“老爷,要不要搜身!?”
程卫无所谓地挥手道:“他的确很恨我,恨不得杀了我!照理说是应该搜身,但他手筋已被我挑断!听闻他的脚筋也被兰馆挑断,以他现在的能力,只怕递给他一把刀,他也杀不死我。”
管家老五还想说什么,程卫不想听,就挥手让他退下了。
灵芝面色舒缓,行礼道:“程老爷好,灵芝应邀前来,只想将程大老爷伺候舒服。”
程卫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你闹出这么大动静,无非是要见我。现在见到了,有什么话就说吧!”
灵芝跪在地上慢慢悠悠地说:“以前是我错了,程老爷让我吃了这么多苦头,也是要我改过自新,现在我知道错了,错得很离谱,今日我来除了伺候你,还要向你认错。”
程卫:“……”
灵芝缓缓问:“只是有一事想请教!为何要放那把火!?”
程卫面无表情:“因为你私会匈奴单于,此事被皇上知晓,新狗尾巷自然是不能留活口的。”
原来如此!!!
他已经明白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那三千一百余人的性命,都是受了这件事的拖累,他有种现在立即死去也值得的感觉。
灵芝笑得很天真的样子:“那晚我也真够愚蠢的,居然怀疑那人是假单于,还以为他赏赐的东西都是富人家偷来的贼货。”再淡然笑道:“伊稚斜有勇无谋,身为匈奴单于,居然冒险潜入长安,还留下尾巴被汉帝发现,此人迟早被卫青杀死。”
程卫看着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还是那个熟悉的人吗?
不熟,像是一个陌生人。
灵芝捂嘴轻笑:“这些日子,我很想你,想我们在一起那些快活的时候。我很想继续服侍在程老爷身边,又没脸再回来求饶,干脆卖身兰馆,吸引你来找我是最好的,这样我才能抬高身价嘛。”
程卫眉毛一挑,双手抱胸前:“你很会演戏,而我,看你演的戏太多,已经腻了。”
灵芝面露不好意思的神态,微微低下头,好像脸也红起来了:“其实幸运是不存在的,看似的幸运都是通过努力能才得到!以前不懂事,现在我想通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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