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可回城是早晚的事,难道自己真的要一辈子待在这山坳里吗?
田寡妇做了江流最爱吃的高粱米饭小油菜,兴冲冲地挎着篮子来送饭。在施工现场转了一圈没找到人,拉上建国一起找,才在草丛里找到了熟睡的江流。
睡醒了就有饭吃,完美人生也不过如此了。田嫂看着他狼吞虎咽,想说点什么,韩建国却一直站在一旁,直到江流吃完,她也没能跟江流说上话,只好先走了。
不是韩建国没眼力见,相反,他太清楚田寡妇的来意,所以一直不肯走。他不想看到他们二人误入歧途,让事情发展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见他还不走,江流忍不住问:“有事儿?”
“啊?”
“我问你还有事儿吗?”
“哦,你的脚还好吗?”韩建国岔开话题。
“还好,没大碍了。”
早说早解决问题,韩建国心一横:“你和田嫂……”
“嗯?”江流显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让韩建国没法再追问下去,只得作罢。
全村人忙活了半个月,终于在冰期前疏通了河道,眼看着河水变得更加宽阔充沛,江流不禁在心里感叹:劳动光荣啊!
在广场上摆了席,快入冬了,支书宰了一头猪给大家补身子。难得见到点油水,几个男知青抱着一碗猪油泡高粱米饭吃的头都不抬。支书一桌一桌的敬酒,感谢辛苦了半月的男知青们,江流不好意思不喝,抿了一口,就觉得脸上发烧,肚子里热热的还挺暖和,干脆把一杯都干了。
韩建国和支书在头桌,半斤酒都下去了脸上也不红不白的,他还惦记着前两天没能问出口的事儿,心情郁郁,跟孙建新碰了一下又干了一杯。
一部分人吃喝的差不多了先回去了,广场上人少了一半。孙建新举着酒杯一头扎进了女知青那桌,又笑又闹的。韩建国趴在桌上许久,终于清醒了一点,看到一个神似江流的人影,晃晃悠悠地离了席。
看样子也没少喝,估计被人灌酒了。韩建国支这桌子站起来,跟支书交待了一声,拒绝了玉珍的搀扶,追着那个人影离开了广场。
脚踩棉花的感觉真是轻飘飘的,江流尽量维持身体平衡,怕走歪了掉进什么坑里,就一直盯着自己的脚。谁曾想,迷迷糊糊地走到林子里,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他只好就地坐下,揉揉发痛的脚,心想这酒真不能多喝。自己没喝多少就这样了,李白当年得喝了多少才醉倒捞月亮去?
隐约听到流水声,催的江流湿意大发,起身去树底下放个水。
韩建国一路追着江流进了小树林,满脑子都是那首《自由颂》。
“你真的明白何谓生命,何谓爱情吗?”
生命,他想,应该是有温度的。就像老教授的血溅到他脸上的灼热感,江流发高烧时炽热的身体,还有此刻酒后身上的燥热。
这种温度,可以抵抗严寒酷暑,甚至可以战胜艰难困苦。就像一团火,可以将一切燃烧殆尽,毁灭无踪,也可以让一切如熔岩般翻滚,充满生机。
这就是生命,对吗?
韩建国在心里问身下这个熟睡着的人。
俯下身,把耳朵贴在他的胸膛,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
那么,什么是爱情呢?
他看向熟睡的江流,绯红的脸颊,微张的嘴,都让他感觉口干舌燥,下|身肿胀的难受。
玉珍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东子哥老躲着自己,只好抓住孙建新问个究竟。
孙建新在家排行老三,是那个最逃最赖最没脸没皮的孩子,在北京的时候总让亲戚朋友在发怒的时候忍无可忍的叫成“仨儿”。他更喜欢别人叫他老三,总觉得那是个不大不小又老成的样子。玉珍一口一个“三哥”的叫得他心里这个美,可他很明白兄弟的心思,别说玉珍了,老三从没见过韩建国多看过哪个女人一眼。
不忍伤小姑娘的心,只好说些有的没的打发她。
“要说他喜欢什么,”老三呷了一口烟,“最近可能迷上哲学了吧?”
“哲学?马克思主义哲学吗?”玉珍追问。
“不是那个,是更复杂一些的,就是字你都认得,但是读不懂的东西。”
“那我上哪儿找去啊?”
老三一听这话来了精神:“妹妹,你不如去淘本小说诗集什么的,天天读毛选怪烦的,也省的我晚上尽给你们讲那些听了八百遍的鬼故事,没劲透了!”
玉珍得了圣旨一般,欢天喜地地计划着去县城淘书了。
韩建国庆幸有溪流经过这里,他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可再回头看那躺在草丛里,唇红齿白的昏睡着的人,感觉自己的心跳已经无法控制了。
他一个翻身,一个听不清的呓语,都能让他心跳加速。
舔舔干涩的嘴唇,咽了下口水,韩建国梦游般地抚摸江流的脸,他偏过头,让江流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脸颊,落下一个吻。
身下那物早下鼓鼓囊囊,他俯下身在江流大退间蹭着,开始还很缓慢,感觉到舒服之后,越来越快,越来越用力,抱着江流的上身,两ju身体没有一丝空隙。
感觉胸口憋闷,江流挣扎着醒来,耳边是吭哧吭哧的喘息声,像是什么大型牲口压在了自己身上。他浑身发热,感觉kua下正承受冲击,下身那物也肿胀的难受,被有意无意地撩拨着。他推开身上的重物,看到正张着嘴一脸陶醉的韩建国,大脑瞬间空白。
他用力拍打着身上这条发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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