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是去收购药材的。”顾念将之前收的药拿出来,严肃地说道,“大家听说你受重伤,送了很多药。”
苏墨安随意地一扫,竟然还颇为珍贵,她将信将疑,然后毫不客气地打开一瓶,嗅了嗅,感觉无误后咽了下去。
这药效果不错,苏墨安感觉到一股热流随着丹药入口传遍全身,身上的冰冷在消退,也就懒得再计较这事了。其实杀了也无碍,只是她还是希望顾念双手能少些杀戮,血对于这样生而明媚的人太过肮脏了。
苏墨安抚着顾念脸颊,“这里倒是快好完全了。”
顾念掏出从影奕那得来的信,“你的嘱咐,我不敢不从。”
苏墨安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才问:“钱望呢?钟前辈呢?我师父呢?”
“钱望死了,师父借助朝廷在攻山,相信很快就能将钟前辈送回百草堂,也能找到你师父。”
“禾大人与公主和好了?”
“怎么可能!”
“那怎么去借助朝廷了,这样一来不就暴露了么?”
“这次闹得这么大,师父又同我们一道,早就暴露了。”顾念冷笑了一声,“这公主若是还想利用师父,可别怪我以下犯上了。”
苏墨安没有再说话,稍微一动,腹部便一阵酸痛。好了,顾念的内力有多高她也心里有数了,苏墨安按着腹部乐观地想。
顾念看苏墨安沉默,她索性也不说话了,就端详起对方的脸庞来。不知是不是成蛊的影响,她总觉得苏墨安更加诱人了,于是上前将她抱在怀里。
苏墨安被顾念的动作弄得更加酸疼了,她下意识地忍下,没有被顾念发现伤还没完全好。等到那阵疼痛过去,她才小心地挪动,在顾念怀里找到往常呆的位置靠着,慢慢放松身体。
顾念眼中波光潋滟,柔情万千,看着苏墨安的小动作嘴角微勾,更加地贴近她。怀中人瘦得让人心疼,体温也带着凉意,然而就这样简单的彼此依偎,也让顾念心中升起一种岁月静好的感慨。
难得的,苏墨安在这种氛围里还没有睡着,约莫是昏迷久了,竟然没有困意。她靠了一会,没听到顾念说话,这身子也不能乱动,便无聊地抓着顾念的手把玩。
“我们何时回那小屋?”顾念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爱这个人了,可就是小小地纵容着对方,也让她觉得更爱了几分。
“再修整几日吧。”
“也好,乌一策的毒你打算什么时候解?”
“差点忘了,待会我写个方子,让他自行去寻药材。”
“很稀有么?”
“嗯,钱望为了让他能够乖乖杀我剖心,下的毒很难解。”
“再在这里留一会也无妨。”提到钱望,她就想到说是要取她们性命的魔教,若是一直来打扰她们的生活也烦得很。
不过,朝廷攻山一定会让魔教元气大伤,就怕这些教徒会把这些归结于她们杀了钱望的缘故,之后会变本加厉。听苏墨安这么说,钱望本身武功不高,但是擅长下药控制人,她完全可以让苏墨安制些药再捧一人上位。
顾念立即去拿了纸笔过来,又对苏墨安道:“墨安,你会种金蛊吗?”
“书上有步骤,没试过。就算会,也没有金蛊。”
顾念将那日从钱望房中搜刮来的东西摆在苏墨安面前,“你看看,里面可有金蛊?”
苏墨安对钱望的小金库很感兴趣,飞快地拿出一瓶喝下,又挑出另外一个放在一边,然后才去看那些小盒。
“还有一只能用的。”苏墨安好奇地观察了一会,然后将之前挑出来的瓶子递过去,“这个直接给乌一策吧。”
“墨安能否给他种金蛊?”
“嗯?”苏墨安有些不解。
“现在魔教对我们怀恨在心,你将他的毒解了,再种上金蛊,给他几瓶药去争教主。若是他遵守约定不再找我们麻烦,那金蛊便也不需要再用了,若是他反悔,我们也有筹码。”
苏墨安此时还不知道顾念算计那群人的事,眼下来看,的确与初识不同了。
苏墨安思考了一会,掌握主动权确实很重要,更何况这金蛊只要不使用,对人身体完全无害,也察觉不出。她点点头,“那我试试吧,不成功也就罢了。”
这边顾念满打满算,禾生却是焦急万分。皇帝不知怎么了,稳固势力完竟然昭告天下,说禾生之前是为了躲避奸人耳目诈死的,之后被人所掳,然后放榜寻人。
花雾带回这个消息的时候还打趣道:“看来皇帝还挺重视你这个驸马的,没有几百两就打发完,要是把你上交国家,一生富贵无忧。”
禾生这几日一直在想这件事,却怎么也想不透,皇帝怎么会放心找他回去?一旦他计较之前毒杀他的事,怎么捧人上位,他自然也会怎么把人拉下来。更奇怪的是,之前交给长乐的木焰的把柄也公之于众,木焰被革职,打入天牢,更不可能娶公主了。
也不对,既然皇帝说他没死,长乐也就嫁了个活人,是不会改嫁了。这俩兄妹真是古怪,做出的事与他预料的完全背道而驰。
之前做好的面具在奔波中弄坏了,现在才做了一半。只希望皇帝是临时起意,并且很快就放弃寻人,他可不想每日戴着面具。
他还在院中布阵的时候,门就被暴力地破开。顾念搂着苏墨安从屋里出来,花雾和苏墨宁也严阵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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