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漆夜掀开狐裘,不顾晁琛的阻挡,蹒跚快步走到了才丹的跟前。
“怎麽没上过啊,收获收成不好的时候,我们只能冒险上长白山搜去过活的东西啊。”才丹抬起头看了漆夜一眼,心下有些奇怪漆夜为何这麽紧张的样子。
“那……才丹大个有没有听说过,‘追忆’?”漆夜的声音有些颤抖,他害怕‘追忆’真的只是个传说,那样,他就真的要绝望了……
“漆夜,那只是个传说,怎麽会是真的。”晁琛过来扶住漆夜,不想漆夜打听‘追忆’的事情。
“‘追忆’啊,何止听说过,我还见过哩!”才丹说的不以为然,却没发现站在自己身後的漆夜激动的几乎要站不稳,颤抖的手一把抓住才丹的胳膊,才丹没想到漆夜看起来瘦瘦弱弱的,病怏怏的样子,没想到收紧不小。
“才丹大哥,你快告诉我,在哪儿可以找到‘追忆’,快告诉我啊?”漆夜的摇晃著才丹,模样让忙碌的卓玛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不明白漆夜为何突然如此激动。
“‘追忆’是生长在长白山上的一种十分罕见的药草,听祖辈上的人说这是一种可以解‘孟婆汤’的药草,失去记忆的人若是服用了‘追忆’就可以恢复记忆,但是啊,这种药草有个不好的地方,就是服完药草只有三日的寿命。”才丹给漆夜解释。
“那……才丹大哥,你说你见过‘追忆’,在哪儿?现在还在吗?快告诉我!”漆夜死猪啊著才丹的胳膊,那副表情就好像才丹今日若是不说出个满意答案他就誓死不放手。
“……以前也只是听我太爷爷说过‘追忆’的模样,我一直是不相信的,直到六年前,我在长白山上追赶一直雪狐,追了它几个时辰,最後它在‘六道沟 ’後消失,我当时才十七八岁,年轻气盛,就大著胆子去翻进了‘六道沟 ’,结果就在那断崖上看到了‘追忆’,但是还不知道它就是‘追忆’,回来後和人说起才知道,後来又去看过几次,那儿的地势很险峻,根本不会有人去冒那个险去取那不得好果的草。”才丹说完,又跑去帮卓玛托东西。
“……六道沟……”漆夜眼睛黑亮,喃喃自语重复著‘六道沟’,转身复又回到了长椅上。
“漆夜,你是不是决定要去?”晁琛能感觉得到漆夜的血液波涛暗涌,他动心了,很强烈的动心。
“反正不会是现在,你觉得我现在这身子有能力去吗?”漆夜又把狐裘往自己身上拉了拉,表示自己身体很虚弱。
“你……真的不要命了吗?”
“我已经回答过你很多遍了。”
夜里,陆天一又悄悄的躲到了漆夜的蒙古包後面,透过那个口子望著漆夜,因为草原的地势问题,大平原一览无余,害的陆天一白天都没办法靠近漆夜,只能远远的再一个低低的草丘後面望著这边的动静,今日天气好,陆天一间漆夜被晁琛安顿到蒙古包外沐浴阳光,虽然知道要是自己也会这麽做,可是,那个人变成别人他就不高兴了,尤其是晁琛这个sè_mó,看著晁琛对漆夜关怀备至,无微不至的样子,他就来气儿,一肚子气儿,可是,偏偏隔得那麽远,就算他运起内力却还是听不见他们说了什麽,不由得更加气恼。
晁琛端著碗热牛奶又递给漆夜,这些日子,晁琛每晚都会让漆夜喝碗热牛奶,然後和漆夜寒暄几句就为漆夜掩好被子,吹熄蜡烛退出去,守在帐子外。这些,让陆天一气得不行,可是,隐隐的又觉得有危机感,漆夜受了太多苦,潜意识里是很渴望有人真心疼他的,这下可好了,这个晁琛处处都为漆夜好事做尽,陆天一只怕漆夜真的对晁琛动了心,可当下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每天夜里看著漆夜,免得晁琛安什麽坏心眼,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若是再将漆夜硬绑回去,他怕是要彻底失去漆夜了,所以,这几日陆天一显得焦躁不已。
奇怪,漆夜每晚都是静默片刻才会闭眼,今日怎麽刚喝下牛奶就睡著了,晁琛也早早的退了出去,陆天一有些摸不清漆夜在做什麽,等了些时候,看样子漆夜是睡熟了,陆天一闭了气息熟门熟路的潜进了帐子,合著被子将漆夜轻轻搂进怀里,在漆夜还残留著牛奶味道的嘴唇上辗转流连,拿出一个小瓶子,到处一粒红色丹药喂进漆夜的口中,又为漆夜把了把脉搏,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怎麽回事?这几日明明每夜都给漆夜喂服下固本培元的圣药,看脉象漆夜也应该没什麽大碍了,可是,为什麽漆夜看起来还是羸弱不堪?陆天一抚摸著漆夜的脸颊,亲了亲发顶,又亲了亲额头,……现在,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哪儿不对了,总是在做了一大堆恶心巴拉的事情以後才发现那些事情不是自己应该做的,以前虽然也是对漆夜亲亲抱抱,可是,那时是想著虏获他的心的,可现在,不知道为什麽了,只是,很多时候当自己反应过来愣怔之後确实说不出的甜蜜……
直到後半夜,陆天一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帐子,只是,他却不会知道,在他出帐子之後漆夜就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瞪著顶棚,他这几日一直觉得陆天一阴魂不散,而且每天晨起都觉得身体内暖烘烘的,好像有一股生命力在滋生,他不以为是自己的心在作祟,原来,……陆天一真的已经到了,漆夜从被子中拿出自己的手,食指和中指红了一片,那是他从卓玛大姐那里拿来的老鼠夹子,自己又改良了一下,他把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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