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期盼着……”
郎峥明抬起手,摸了摸心脏,“你不知道,当我知道自己的弟弟尚在人间,而且还那么优秀的时候,我的内心是多么激动?但是我不能吓走你……你早就忘记了我的存在,我告诉自己,要冷静,要给你足够的时间,让我们建立起足够深的感情。”
“你觉得……现在就是告诉我的好机会了么?”
刘夏至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面颊——被迟信推开之后,他狠狠地跌倒在地,整个右边的胳膊和脸上的皮都被蹭掉,当时是一片血肉模糊。如今结起了一层厚厚的,丑陋的血痂。
不过比起迟信的伤势,根本不算什么。
“如果,我接着这些东西,答应你去德国留学……你真的会给他做手术,是么?”
他看都不看那本在许多人眼里珍贵如生命的b市房产本,对存折更是不屑一顾。
他如今心里想的,唯一记挂的,就是还躺在icu里的迟信。
他犹记得自己摔倒在地时,那飞溅在他面颊上的鲜血。
温热的,带着生命的热力,就这样从迟信的身上被抽离出,洒在了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他,迟信哪里需要承受这样的无妄之灾!
如果说在之前,他对迟信的感情还有一丝丝的犹豫,对自己是否喜欢迟信,是否这个男人还有所顾忌的话,现在的他,已经彻彻底底地被迟信的爱意震撼了!
一个为了他,可以放弃自己生命的人,把整颗心都交到了他的手里,他为什么要再矜持,凭什么再去犹豫?
“你觉得哥哥我很卑鄙?”
郎峥明冷笑,“在你的眼里,我和王母娘娘没有区别吧?棒打你们这对小鸳鸯不算,口口声声所谓的血亲,却在亲人最无助的时候敲诈勒索?”
刘夏至不说话,只是抬眼看着他,嘴角紧紧抿起。
“在你们没有能力对抗全世界的恶意之前,你们所谓的勇敢的,热烈的爱情,不过只是别人眼里的笑话。”
郎峥明重新戴上眼镜,激动的神色渐渐放缓,“别说爱情了,你们连生活里的挫折都无法独自处理——现在他正躺在抢救室里,而以你自己的力量,根本无济于事,不是么?”
刘夏至低下头,双手握拳。
之前李青蓝的案子也好,如今迟信的伤势也好,如果不是依靠刘小满和郎峥明,他们确实什么都做不到。
还没有走上社会,就已经体验到了社会的残酷。
“这是去德国留学的申请书。这是签证的准备材料。”
从文件包里抽~出另外一个文件袋放在咖啡桌上,郎峥明长长地叹了口气,“想清楚了,给我电话。不过你得快点——他没有多少时间,我预定的会议也是很快就要出发了。”
“我去!”
刘夏至抬起头,一把抓~住已经起身离开的郎峥明的手腕,“不用考虑,我去德国。”
缓缓转过身子,郎峥明拍了拍他的手背,“等着学校通知。”
“我……还有一个问题。”
他侧过脸,看着放在桌子上dna报告,低声问道,“我……原来是叫什么的?”
“郎峥辉。”
一抹从未有过的温暖笑容出现在了这个不怎么讨人喜欢,总是严苛地对待一切人的男人的嘴角。
“你是我的弟弟,郎峥辉。我们的父母,期望我们兄弟两人,犹如朝阳一样,光明磊落,为世间带来光辉。”
他停下脚步,微微苦笑,“我虽然为人刻薄,却从来都谨记着父母的教诲。你放心,我答应你了,便会做到。这几天我已经联系了学校里几个有名的专家给他进行会诊,等手术方案出来了,马上就进行手术。”
“希望你记住……”
男人走到刘夏至的身侧,弯下腰,温柔地摸了摸~他的脑袋,“我不是刘小满那种人,我会用我的方式来照顾你,让你成长。我是你哥哥,知道么?”
看着刘夏至似懂非懂的眼神,郎峥明淡淡一笑,“你有很长的时间去体验……我不急。”
走出咖啡店,郎峥明毫不意外地看着街角处,正叼着一颗烟,斜靠在电线杆旁的男人。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b市?”
郎峥明走到他面前,伸手掐下还冒着火星的烟头,扔在地上,用鞋尖踩灭了。
“你不是早回s市了么?”
“我弟弟差点被车撞了,我要是不回来我还当什么哥哥?”
郎峥明斜眼看他,似笑非笑。
“保全公司?”
听他语带讽刺,刘小满皱了皱眉头,“不过我虽然是开保全公司的,我这弟弟几次出事,我确实是一次都没护住过啊。”
“他有手有脚有脑袋,你又不是母鸡,他也不是窝里的小鸡仔,你能护得住几时?”
双手插~进大衣口袋,郎峥明说道,“倒不如放出去,见识一下世界的广阔,才能真的锻炼出来。”
“你这话说得,你真的是他亲~哥?”
郎峥明在刘小满为了李青蓝的案子来b市的时候,就已经把刘夏至的身世全部托盘而出,刘小满先是讶异,然后对着郎峥明的脸看了足足五六分钟后,心有戚戚地点了点头:确实比较像你的弟弟。
不管是长相,读书人的样子。
还有那份执拗的劲儿。
“我不是他哥,我费什么劲。”
他看着远处看来的车子,对着马路招了招手。
简双把车开到他面前,放下车窗,“院里的几个教授专家都准备好了,一会儿会议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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