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疏本能的拒绝:“搞什么鬼?为什么要带这个?”
一旁的王雲眨了眨眼睛:“你就戴上嘛,一会儿就知道了。”
“是不是萧佩清搞的鬼?”陶疏说。
这几年和他同居已经有了经验了,这个疯子真是什么都想尝试一下,蒙眼py已经不是什么稀罕的东西了。
不对,盖宇和王雲还在这里,他却想到什么鬼了啊!
趁王雲在他身后系眼罩的绳子的时候,陶疏搓了搓脸,飞快的搓掉了刚才莫名爬上来的红晕。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陶疏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本能的抓住了身前最近的一双手,而在这双手把他带到椅子前,另一双手把他压着肩膀坐在了椅子上的时候,他才有一丝警觉。
搞得像被人卖了一样。
可下一秒,面前就传来了一声扫弦的声音,陶疏浑身的细胞都随之颤抖了一下。
“摘下来。”萧佩清说。
他乖乖的将眼罩摘了下来,眼前是西装革履抱着吉他的萧佩清,和两位刚领完证没多久像看女儿出嫁一样看着他的夫妻。
陶疏莫名有点想笑,但是为了不破坏气氛,他憋住了。
这个人身上虽然毛病多,但是一直都保留的一点是:
浪漫。
时光似乎砍不断他对陶疏的喜欢,无论多久,无论是不是生活已经被柴米油盐给霸占,或是被闹心的学生折腾的暴跳如雷,他似乎一直都在浪漫着。
偶尔的一个小惊喜,放学路上的花,或是突如其来的大餐,还有学校后门最好吃的那家黄焖鸡的外卖,似乎都可以成为生活的调味品,让一段最普通的爱情,不要在普通的日子里被消磨得分毫不剩。
陶疏趁机数了数,今年是他们在一起第七年了。
七年之痒,好像没有这么痒。
陶疏看着面前这个系着领带的“衣冠qín_shòu”,不过随意的拨动了几下琴弦,似乎都有当初说来酒吧就来的洒脱青年模样。
甚至,还有一点小心动。
陶疏看了眼房间的布置,这么多气球彩带,铁定又花了不少钱,浪漫固然浪漫,但是等回去了之后,这顿骂还是少不了的。
萧佩清轻柔的扫弦,目光温柔的盯着坐在椅子上的陶疏,然后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下。
他唱。
“莫名我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了你,
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莫名就喜欢你,
深深地爱上了你,
从见到你的那一天起。”
记忆仿佛被拉得很远很远,萧佩清在一条长长的胶卷上看到了那些印刻的故事,一闪而过的笑容和久违的心悸,很庆幸,这么多年,他依旧在自己身边。
这首歌不长,唱完之后王雲兴奋的鼓着掌,盖宇吹了声口哨。
陶疏这才笑了一下:“可以,今天这个惊喜分量很足。”
“是嘛?”萧佩清将吉他放在床上,双手背在身后。
“上次见到这么大费周章的房间布置,已经怕是远古时期了。”陶疏准备起身,絮絮叨叨到:“对了,回去后发.票记得给我,让我看看你这一大堆到底废了多少冤枉钱。这个月的车贷还没还完,你自己疯了的要买第二辆车,还不知道节俭,下个月黄焖鸡里都没有鸡吃了,白米饭拌菜汁。”
萧佩清笑出了声,他迅速的伸出一只手将陶疏重新按回椅子里。
陶疏扶着椅子把手,登时眯了眯双眼:“怎么着,说不得啊?”
“不是不是。”他急忙说。
余光里王雲已经笑得抽了风,不停地拉扯着盖宇准备录像的胳膊。
“那是咋的。”陶疏看向他。
“你不是说,这次惊喜分量很足嘛?”萧佩清抿了抿嘴,他另一只手终于从身后挪到身前来:“其实这次惊喜还没结束呢。”
陶疏登时瞳孔放大,心跳似乎都因此而被打乱了节奏。
萧佩清突然单膝跪下,紧致的黑色西裤在他修长的双腿上绷出流畅的线条来,他打开手中被汗浸湿的精致银色小盒子,露出一只镶着很低调的钻石的戒指来。
“那啥,我忘词了……”萧佩清居然有些紧张,他挠了挠头。
“快说快说快说!!随便说什么都好,想到什么说什么!”王雲飞快的催促着:“这边都录着呢!”
“嗯。”萧佩清骨节分明的手指攥拳放在唇边,他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陶疏已经冷静了下来,只是脖子有点僵硬。
萧佩清咽了口唾沫:“陶疏。”
“放。”陶疏从牙齿间挤出一个字来。
“陶疏,这么多年了,我唯一想过一辈子的,就只有你一个人。虽然咱俩领不了证,结不了婚,没办法办一个多大的场面,但是今天我叫老盖和王雲来,就是想做一个见证,一个像模像样的仪式,虽然,可能这一切看起来有点草率,但是陶疏,你愿意吗?和我一辈子在一起,合我们心里的法就好。”
萧佩清抬眼,看着他微微颤抖的长睫毛,举起了手中的戒指。
陶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摁着他的手指,自己将它戴进了左手的无名指上,然后从盒子里取出来另一只,套进了还在发懵的萧佩清的无名指上。
“好了,这下合法了。”陶疏扬起了嘴角。
萧佩清笑了出声,他的眼角居然有些湿润,抬起来那只戴着戒指的手。
明晃晃的灯光从上而下的照下来,被磨制得棱角精致的钻石折射出剔透的光线来,他抬手,捏住陶疏套着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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