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养大的孩子,季母当然知道季皖生是个什么德性,从小就内心戏十足,心里面藏不住事儿,脑子一根筋还特别好忽悠,用现在流行的话来说就是傻白甜,所以见她这两天唉声叹气的也没在意,今天闲着无聊才随口一问,没想到倒还真问出了有意思的事情来。
“你说云生一边嫌弃你一边和你做那种事?”季母一扫刚才的慵懒,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显然很感兴趣。
和自己的女儿谈论她和另一个女儿的床事,季家妈妈可以说是很彪悍了。
“是啊,”季皖生托着腮帮子叹气,“我觉得这样不对。妈妈你说我和我姐这样是不是有问题啊?”
季妈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和你姐,不用这样也有问题。”
……又被嫌弃了……她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最近全家都在嫌弃她……
“去,给我倒杯水来。”季妈妈见不得她那委委屈屈的样儿,忍不住啧了一声,等季皖生端着水杯颠颠地回来了,大发慈悲给她解惑。“你姐性格随你爸,别扭,假正经。那个词儿怎么说来着……哦,腹黑。”
季皖生眨眨眼,忍不住插嘴:“那我爸也一边嫌弃您一边……”她不敢问了,她妈那眼神简直像要把她活剐了。
“妈我错了,您接着说。”
“你不是从小就说她嫌弃你么?”
“是啊是啊,”季皖生点头,“还总欺负我。”又打又吓唬的,简直心理阴影。
“可算了吧,她护你护的不行,还欺负你呢。”季妈妈笑着摆手,“你俩上幼儿园那会儿,有个小男孩揪你辫子把你惹哭了,她二话不说冲上去就把人家打了。”
季皖生仔细想了想,完全没有这样的记忆。
“还有啊,你小时候特别淘,我和你爸又忙,都是云生在看着你。有一次家里阿姨没看住,你就爬树上去了,掉下来的时候云生为了接住你胳膊上划了好大一条口子,现在还留着疤呢。”
这事季皖生倒是记得,季云生胳膊上那条伤疤挺长,十几二十年前的事了,当时又处理得好,现在已经不怎么明显,但是她一直记得那时候季云生一胳膊都是血,衣服裤子上都弄脏了,因为这事她那阵总做噩梦,生怕季云生会死,好长一段时间都得搂着季云生才敢睡觉。
一下午,季妈妈和季皖生说了好多她们两个小时候的事,有些季皖生记得,有些她甚至都没有印象。
“还敢说云生欺负你?就你这怂样儿,她真想欺负你的话能让你一天哭八回。”季妈妈做了总结性发言,仍然不忘放一波嘲讽,然后留着季皖生在院子里自己想,回屋准备晚饭去了。
“我明天开始就出去找工作了,你要是有事千万给我打电话啊。”晚饭桌上季皖生挨着季云生坐着,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和她报备,随后又忍不住喜滋滋地和她抗议,“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你能不能直说啊,不要总是假装嫌弃我,我会当真的,会很伤心的。”
季云生一挑眉,转头问:“妈,您和她说什么了?”
“小皖说你总欺负她,我就和她说了点你俩小时候的事给她醒醒脑子。”季妈妈答得顺溜,毫不犹豫地就把季皖生卖了,但好歹给她留了颜面,没提抖m的事儿。
“我说呢,榆木脑袋怎么突然开窍了。”季云生笑了。
“你看,你又来。”季皖生不乐意了,伸手戳她。
“我可没假装,”季云生拉住她,表情正经的像是在开会,“我是真的嫌弃你。”
又过了几个月,季云生的课程上完,完全恢复了正常的工作状态,季皖生也确定了医院入了职,喜滋滋地把刚领到的白大褂带回家穿给季云生看。
“不错。”季云生对着眼前白蒙蒙的人影笑,被季皖生牵着手去摸她左胸前绣上去的名字,摸着摸着就有点心猿意马。
“你等等,让我把衣服脱了。”季皖生被她摸的也身上发烫,胡乱往下扯衣服。
“脱什么,不用。”季云生舔舔嘴唇,表情还说一本正经的,说出来的话却已经很流氓,“女朋友,制服py了解一下?”
爹妈被季云生说服,放心回郊区的大房子逍遥去了,两个人也就搬回了市中心的公寓。季云生不喜欢家里有其他人在,请的阿姨是钟点工,每天只在家里没人的时候过来打扫,这会儿二百多平的房子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季云生在外面那层楚楚的衣冠早就扒得干净,全身上下就剩了qín_shòu俩字。倒在沙发上看着不停晃动的吊灯,季皖生才后知后觉地明白她为什么宁可自己摸摸索索费劲吧啦地做饭也不肯请个全职的阿姨。
不管学历,实习经历和科研成果拿出去多唬人,作为一个刚入职的小医生,季皖生仍然忙成狗。季云生也忙,两个人除了吃饭睡觉,一周里能安安稳稳在一起腻上半天就很不错了。季云生脑子好,学东西快,盲文读起来已经很熟练,手机电脑什么的也都装了最先进的视障辅助系统,再加上身边保镖司机私人助理的一堆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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