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吼也没用不是?”
他优哉游哉地在苏哓魂对面坐了下来,“啧啧,你差不多也可以放弃了吧?想你上次送了幅鸳鸯戏水给他,这可是苏大庄主你的亲笔之作也,市价至少也要上万两银子吧?青阳子他居然说你不如送他一对活的鸳鸯,至不济还可以烤来吃,真不知道他哪里像个修道之人了!还有上上次,大庄主你亲手奉上一管白玉萧,结果青阳子说他只会吹笛子,不会吹箫,把你给拒了。你说他要真是不解风情也就罢了,偏偏人家明明是借了风情却不领情啊!哈哈哈……”
一抹银光闪过,笑声嘎然而止。
舒轲非以一个极其滑稽的姿势被定在了原地,嘴张地大大的。
“笑够了?”苏哓魂冷然地问道,“我告诉你,我苏哓魂想要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他青阳子也不会例外,哼!”
铮铮琴韵再次响起,其声可裂金石,直上云霄。
三个时辰之后,就在舒轲非即将运功逼出银针的时候,苏大庄主伸出手,轻轻松松地把针拔了出来。
“吁,”舒轲非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不禁抱怨道,“苏大庄主,你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一点了吧?”
“狠吗?我觉得还好啊,我不都已经认了,谁叫我误交损友了呢……”苏哓魂轻叹一声。
“喂喂喂,苏大庄主,你这么说可就有失公平了不是?若纯善如我都算是损友的话,那青阳子他算什么?”
舒轲非愤愤不平的抗议道。
“青阳子他啊……”苏哓魂一咏三叹,“他是我命里的劫数!”
“好了,我们也该下山了,去看看山庄里现在是什么情况。”他语气里的哀怜之意十分明显。
结果是苏哓魂和舒轲非刚刚走进山庄,管家就老泪纵横地扑了上来,“庄主大人,青阳子道长他……”
“慢慢说,慢慢说,蝗虫又怎么过境了?”
每次青阳子来红叶山庄,都不亚于一次蝗虫过境。
除了他问苏哓魂诈得的银子之外,所有大大小小他认为值钱的物件全部都会打包带走。
也正因为如此,红叶山庄的正厅从摆满前朝字画,古董瓷器变成了现在得出了两把椅子和一张桌子之外什么都没有。
桌子椅子还不是红木的,否则也早就保不住了。
“道长他……”管家把青阳子的“恶行”一件件道来。
话说青阳子下得山来,首先去账房支取了五万两银子,然后慢慢地一路闲逛。
陪在他身边管事满头大汗,巴不得快点把蝗虫大人快点送走。
可惜天不从人愿。
只见青阳子路过花圃,对着那两株洛阳牡丹赞不绝口,“贵庄的牡丹种得真好,你看着重紫,瓣瓣分明。”
管事在一边连连应是。
然后,青阳子话锋一转,“你说如果我带走一株,你们庄主应该不会说什么的吧?”
是不会说什么,顶多说句蝗虫怎么开始吃牡丹了?
管事只敢在心里腹诽两句,面子上也只能含笑点头。
于是只见青阳子撩起道袍,跨进花圃,小心翼翼地把一株牡丹连根挖起,扯下衣服的下摆,把它包包好,抱在怀中。
眼睛却还恋恋不舍的看着另一株牡丹。
“我说管事啊,情样子还有一个不情之请。”他慢悠悠地开口。
“是,道长请说。”管事冷汗津津。
“我看着一株牡丹剩下来也孤零零的,也长不好了,不如让贫道一并带走吧。”
管事还能说什么吗?他只能看着青阳子把另外一株牡丹也挖起来,包好放在怀中。
然后在心里感叹,蝗虫过境,寸土不留果然是每一个红叶山庄的人都必须牢记的箴言啊……
之后他又以即将天黑,走夜路不便的理由拎走了红叶山庄挂在廊角上的两盏白玉灯笼。
天知道,以青阳子的修为,夜里哪怕是头发丝他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哪里有什么走夜路不便?
甚至连客厅里还没来得及冲上水的茶杯里的茶叶他也一并搜刮走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管家的脸上是一脸绝望,可是青阳子的罪行他还没有说完。
“庄主啊,道长他,他临走的时候把池塘里那几条洞庭锦鲤也一起捞走了,那可是上次因为被他捞走了之后我们才补买回来的阿,怎么就还是逃不过他的毒手了呢?”
老管家哽咽地哭诉。
原本已经听得满脸黑线的苏哓魂脸色突然舒展开来了,“管家,你说的可是正对庄门的那个池塘里的鱼?”
老管家含泪点头。
“啊,那就不用太难过了,上次他们去买鱼的时候我特地关照了,就让他们去菜场买那种十文钱一条的普通鲤鱼就好,我就知道那家伙是绝对不会放过它们的!”
老管家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庄主果然英明!”
苏哓魂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背,“大家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虽然说青阳子每次来红叶山庄都好像蝗虫过境,不过幸好他至多一年也只来一次,留有足够的时间让大大小小的管事们补货。
否则纵使富有如红叶山庄者,也早就被他搬空了。
而如果一年里青阳子出现两次,那就说明天下大乱了,少说也是什么魔教卷土重来这种档次的。
所以,苏哓魂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快就再次看到青阳子。
话说这天晚上,苏大庄主好梦正酣,不期然听到咄咄咄的声音。
他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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