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怀疑,道:“我回想过,昨日原是想……只是不知如何做,才没做成。即使做不成,我生了这心,已是不对。”
师无我道:“你想错了。动情时候人总是糊涂的,会想些平常没想过的事,你瞧外边,也没因为念头便抓人定罪的。再者我非妇人,即便你想对我做什么,也是做不成的。”
说至此,许是被他平静态度感染,息神秀放松下来,问他:“这事当真只能男女间做?”
师无我已说了谎,只得继续骗下去,道:“若男人之间也能成,岂不是乱了套?”
他纯是为解好友心结,息神秀听了,自己沉思片刻,不知信了没有。
暂时师无我也不走了,想再看两天,免得对方出事。
不论别的,息神秀恢复原样,仍似从前那位冷情的剑客。
如今二人自然不睡一处,师无我回了自己屋,然而他两个卧房毗邻,隔音又不好,声息听得一清二楚。
夜里他仔细听了,没见异样,终于放下心。
后一日就不对了,他半夜梦醒,听见隔壁有声来。
息神秀不是个会起夜的人,师无我与他同眠时,几乎不曾听他出过声,纵是前头对方睡不着时,也没什么声响。
他心有疑虑,将耳贴在壁上听,却听见好友粗重的喘息。
这声音他不久前才听过,一入耳便猜着对方在做什么,一时脸上臊得慌。转念一想,他要纾解也正常,反是自己大惊小怪了。
既然想通,师无我便没再听,回去睡了。
然而他生来听觉远超常人,隔壁又没特意遮掩,叫他将动静听了个全,只得拿被子蒙住头,勉强睡过去了。
晨起师无我再见到息神秀,竟不敢看对方眼睛。
说来奇怪,世上谁做那事他都不在乎,唯独放在好友身上,令他想不在意也难。
然而息神秀行止自然,师无我迟疑过,不好意思开口。
后几日,他夜夜被隔壁声音吵醒。
第三日时,竟足有一个时辰,师无我原不敢与好友提,到现下情形,已是不得不提。
白日里,他仔细看了息神秀脸色,见他面上并无纵欲之色,只眸光比前头晦暗,绝非好迹象。
“怎么了?”息神秀对目光敏感,察觉他注视。
此时已至傍晚,再不多久,便要入夜。师无我想起前几日夜里听见的声音,对好友身体的担忧占了上风,道:“……自古有一精十血之说,男子失精太多,不免体虚气短,精神也难集中。”
“我——”息神秀正要辩解,不知想到什么,将话憋了回去,脸上有些尴尬。
当天夜里,师无我躺在床上,想起与好友的谈话,心道,若神秀没将我话听进去,或是没听明白,要如何是好?
他心里有事,比往常难入眠,但半夜醒来,并未听见隔壁有声。
师无我不由松了口气,想,我不该疑心神秀的。他自小练剑,几乎全凭自己有的今日成就,最是心志坚定。情欲是软刀子的磨人法,但对他而言,仍比不过练剑过程中的苦楚。
心上石头放下,他没再多想,带了点欣慰,睡着了。
这一觉到底没睡到头。
刚过寅时,师无我开始做梦,梦见自己落入水中,手脚并用往上爬,上头却似有什么重物压着,把他打入水里,将将要淹死了。
梦里死不了人,他带着一身汗惊醒过来,后知后觉身上趴着个人。
眼睛没看清什么,浑浊的呼吸声已在耳边。
“阿师……帮我……”
6、
师无我还有些没醒神,过了半晌才道:“神秀?”伸手去摸,摸着一手汗,“你病了?”
息神秀一动不敢动:“我不知……”
师无我起身将他安置床上,托一盏油灯回来。
息神秀俯在床上,脸埋在臂膀间,高大身躯微微弓起,湿透的衣衫与肌肤密不可分,肌肉微隆。
放下灯,推好友时,师无我心内稍有忐忑,似面对的不是相处六年的好友,而是带着山林气息的野兽。
手方触碰到起伏的背脊,对方嘶吼出声。
师无我从未听息神秀发出过这种声音。对方为人克制,情绪少波动,鲜有失态,若非痛苦到了极致,怎会示弱?
低吼之后,这具强健的身体竟开始颤抖。
心上似被人拿指甲掐了下,他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下皆不能。手一遍遍抚过身下躯体,发觉对方绷紧的肌肉稍有松懈,师无我忙问:“哪里不舒服?”
眼前一花,息神秀猛地转身,一把抓住他手,按在自己下身处。
师无我右手使不上大力,方才安抚对方用的是左手,只是这手虽然完好,力量上仍与对方有极大差距。他只觉自己手周边全是热烘烘的,抓他的那只手掌体温比他高,又因为出过汗,带了点潮湿。
手底下那物也是热的,被他一碰,似活物弹跳起来。
他愣了有一会儿,方才想到手里的是什么。
在他出神的时间里,息神秀喉间溢出舒服的叹息声,手指攥紧对方手掌,按揉自己那处。
那物勃起应当有段时间,又泄不出,以至那处衣物近乎透明地裹在那物上,愈发显出狰狞情状,颜色赤红。
上次只有月光,师无我看得并不清楚,此次点了灯,光线亮起来,且是亲手触碰,他清楚意识到,手底下是另一个男子的阳物,指上似被什么蛰了,便要抽手。
息神秀好不容易得了舒缓,如何肯放他,将他手抓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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