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被拉着头发的源仿佛感觉不到疼痛的依旧不肯动弹,整张脸埋在那里感受着肌肤相触时那温软细腻的感觉,只要一想到这种感觉是空青带给他的,他整个人就兴奋了起来,恨不得马上抱着人回房去这样那样。
反倒是纪森,在看到空青的行为后终于回神,忍不住皱起了眉头,眼中露出几分不满,说话间也不由得将这份不满带了出来:“你能不那么粗鲁吗?会弄疼阿源的。”
本来他还看着这个少年长得精致心有好感,却没想到竟然这么粗鄙不堪,简直辜负了他的好感。果然是穷人家出来的,就算乍一看外表过关,内里也只是一包烂稻草。
估计是因为纪森根本没将空青这个十八岁的少年放在眼中吧,是以他的不满都没怎么遮掩,不仅空青本人了,就连室友都听出来了。十八岁正是最有英雄情怀的年纪,室友十分义气的决定站在空青这一边,对纪森同仇敌忾:别以为他没感觉到这个男人进屋后对他的轻慢,这个男人他凭什么?
不过再怎么不满室友也没响,只是默默的挪了几步彻底和空青站在了一条线上,空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当他抬眼看向纪森时,眼中的光芒就比之前多结了一层冰。
“你姓空?”
少年的声音清冽甘甜,听着特别的悦耳,如同夏日里的潺潺溪水,清爽之气扑面而来,让人精神一振。
但纪森却半点儿都不觉得好听,因为心存偏见。“我姓纪,纪森。”
纪森说起自己的姓名时露出了一丝自豪和骄傲,那种等待着听他名字的人发出惊叹羡慕的神情落在室友的眼中别提有多惹人厌了。空青同样也不喜欢,但他没有丝毫表露出来,只是又问了一句:“那你是我爹还是我妈?”
纪森一听就怒了:“你什么意思?”是说他老吗?!
空青懒洋洋的瞥了他一眼,便漫不经心的低头,继续扯着搁在肩膀上的大脑袋,“你既不姓空,也不是我爹妈,有什么资格来管我?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太空了还是去看大门吧。”
“你竟敢说我是狗?!”纪森这下是彻底怒了,到底身处高位许久,他一怒室友就有些吃不消了,空青见了,不着痕迹的将室友扫到了自己身后,终于得以喘息的室友感激的看了空青一眼。
纪森想要威吓的不是室友而是空青,但现在,被他威吓的却只有室友,空青却连脸色都没变一下,之前怎样现在仍旧怎样。纪森对此难以置信,他不相信一个还未觉醒或者刚觉醒的平民能够挡得住他的威吓,除非有人帮他挡住了。想着,纪森的目光又忍不住看向了抱着少年的男人,一厢情愿的认为是男人为少年挡住自己的威吓的纪森眼底流露出几分失望。
“阿源,就为了这么一个人你就要罔顾我们多年的情谊?”
对此,源只有一个字要说,那就是掷地有声的一个:“滚!”若不是阿青阻止,他早就将这个胆敢这般对阿青的人无声无息的弄死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那双眼睛不是喜欢瞪阿青吗?他不喜欢,弄瞎算了。
空青自然不会因为什么对方罪不至死啊只是说几句而已没关系的宽容心态阻止源的,轮回至今,别说宽容这种好品质了,就连这两个字他都快不认识了。他会阻止源下手,不过是因为他从纪森身上看到了源的因果线。
纪森可不知道这些内情,只知道自己视作最好的朋友的人不仅仅对一个陌生人宝贝的跟什么似得,还因这个陌生人对自己恶言相向,这口气他怎么都忍不下去!
“好好好,青源你行,就为了这么一个玩意儿让我滚,你行!我这就去问问伯父伯母是怎么养的好儿子,竟然为了一个玩意儿这么对待朋友!”纪森说完就气冲冲的走了,却是不知道他如果走慢一步的话,估计源已经忍不住了。纵使没走慢,源在心底也给他判了罪,刚刚只是弄瞎,现在直接弄瞎加弄哑。
不知道自己注定残疾命运的纪森回到房间后真的就打电话去了青家告状去了,却不知电话对面的青父青母听到他说自家儿子的坏话后满脸不高兴:什么叫他家儿子为了一个玩意儿竟然这么对他?你才是玩意儿,你全家都是玩意儿!
了解自家儿子的青父青母之前就知道自家儿子有一个年纪小的心上人,但介于对方还是未成年又是个高三生,儿子就憋着没告白。现在对方终于成年了,儿子便兴冲冲赶过去找媳妇了,一开始以为自家儿子注定一生孤独的他们别提多开心了。什么性别年纪家庭背景对他们来说统统不是事儿,只要对方也喜欢他儿子,和他儿子过得和和美美,那他们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纪森,因自小和儿子一起长大,本来他们对儿子的这个朋友还是很有好感的。但渐渐地他们发现,自己儿子不知何时起开始疏远了纪森这个朋友,虽然他们不明真相,但对于护短的青父青母来说,儿子这么做肯定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于是他们细心观察,发现纪森嘴上说的好听但实则做事总是特别的以自我为中心,还总是将自己的意愿强加给他们儿子,如果他们儿子不认同,纪森就会摆出一副你伤害了我快来给我赔礼道歉的嘴脸来博取同情。
尤其到后来,纪森的手越伸越长,竟然妄想操控他们家儿子的感情归属,理由竟然是他觉得他们家儿子和他想要撮合的那个女人十分相配,所以他要让两人在一起。但他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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