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程对此提出了抗议,然而萧何墨却道:“绝对没问题!早先读大学时候我就见他们在宿舍拉电线,从没听说过出事的!而且要不这么做,那我买回来的菜怎么办?让食堂大厨帮忙做一下?”
“不可能。”方程在下铺斩钉截铁地说道,食堂大师傅哪这么好驱使的。
“嗯,那不就结了。”萧何墨说道,“好啦,我又不炒啊炸啊的,煲个汤煮个稀饭什么的,顶多就是有空的时候随便做点什么煮菜,自己做的总是比外面卖的要干净好吃。我就守在旁边,不会有危险的。”
方程虽然还想想办法说服萧何墨,可是当天晚上他喝到了萧何墨做得鱼汤,嘛……其实也挺好的。
就这么,方程每天仍然是全天课累得要死,萧何墨据说是杀青了以后能休息一段时间,可是方程看他的样子却说不上是有多高兴,反倒是像有心事似地。
这天晚上萧何墨仿佛更加焦躁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折腾了半个多小时,下铺的方程也被他翻得睡不着。
方程戴上眼镜起身去上厕所,等到他摸黑走回到床边的时候,一抬头就见萧何墨瞪着一双大眼睛反着光,正水亮亮地看着他,饶是方程这样淡定的人,猛地一瞬间背后也凉了一下。
萧何墨就鬼使神差地他脱口问道:“你说我明天要不要去吃饭?”
“嗯?”方程顿了顿,他这问题意思就是不会在家吃饭了,随即问道:“明天有事?”
“公司约了许强吃饭,看那个角色还有没有挽回的余地。”萧何墨解释道。
方程了然,点点头问道:“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啊,我觉得完全没必要再去找他,”萧何墨声音里满满都是犹豫,“可是他们都觉得我应该亲自去道歉,也许还有机会让他放弃封杀我的念头。”
“你觉得没有机会了吗?”
萧何墨泄气道:“我觉得八成是没了。”
“为什么?”
“那天我做得也有点过了。”萧何墨这么说完,很快又没好气地解释道:“不过许强就是一老不要脸的,林望溪不愿意都已经跑外面楼梯上蹲着了,他一边赶我走一边还要拉他回去。林望溪他丫的也是弱爆了,就只知道哭。许强来拉他,他也就只会拉着楼梯的栏杆抖,屁都放不出一个。我看不过去了,火气一上来就指着许强鼻子骂他是□□犯,旁边有来了围观群众我也没止住说了些脏话。可他拉着林望溪就是不放手还跟我吵,我就威胁他说要报警。壹壹零才一拨出去了,老头就怂了。但是后面我送他出去,他一路都骂骂咧咧的,不过最后我特地等他上了出租之后给讽刺回去了。”
说到这萧何墨撇了撇嘴,又道:“这些我都没敢和杨微他们细讲。都这样了,你说哪还能有挽回的余地啊。”
萧何墨说完一副等着方程和他同仇敌忾的样子,方程想了想却没好气地说道:“你就是个多管闲事的。”
“啊?”萧何墨呆住了,“我?”
“嗯。”
“你说我?”萧何墨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
方程嫌弃地又应了一声:“嗯。”
“啊?!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啊!!明明是那个许强老不要脸的!”萧何墨不服道。
“那个林望溪,他要不是个没主见又逆来顺受、甚至还喜欢别人替他做决定的人,那就是心机深沉的拿你当枪使了。”方程看了他一眼,“不管是前后哪一种,我看那天你都算是白跑一趟了。”
“啊?”萧何墨感觉自己今晚上简直是化身成惨叫鸡了——张着大嘴就光会发这一个音。
“前一种就算你不去,他也不会有什么事。你去了,那更好,他什么都不用做,坏事都让你做了。”方程难得耐心地解释道。“后一种就更没什么好说的了,真是人生如戏,对方也是演员,哭啊笑啊有什么不能演的?你被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呢。”
萧何墨却摇头说:“不会,林望溪不会是这种心计这么深的人。”
“那就是前一种?那你去了这一趟,也不会改变什么。”
萧何墨不解:“什么意思?”
“他明明不愿意他经纪人还能把他哄去酒店,出过这种事了还跟那些人混在一起。这种事能有第一次,就能又第二次、第三次。他这次会去,他下次还是会去,你打算次次都去酒店救他?不过按照他这么被动的性格,说不定第二次就接受了。”
“呃……也不是那么夸张啦,”萧何墨替林望溪辩解道:“他是有点没主见,这也没什么错吧。别人给了他意见,他也有他的判断,只是偶尔地判断失误……”
“判断失误?”方程推了推鼻子上的眼镜严肃地说:“不只是问问意见吧?听你说,他那天本来是不愿意去陪饭局的,饭局上更是不愿意喝酒的,可最后他丼去了,而且还喝醉了酒。别人让他做什么,他不情愿也勉强自己去做,连反对的态度都没有只是在心里想想,等到醒过来发现在宾馆才追悔莫及。
让别人给自己做决定,无非是不出问题你好我好大家好;而万一出了问题的时候,又可以自我安慰责任都是别人的。但决定‘让别人替自己做决定’的时候,实际上就已经做了一个决定,不管你觉得最后是谁的责任,后果还不是一样要自己来承担。有时候别人替你做的决定,后果却不一定是你能担得住的。”
“呃……有这么严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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