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又怎样,没有解决不了的麻烦。”说这话的时候,那男人瞥了一眼欧阳晗。
突然发现对方话里有话,他眯起小眼睛咬紧牙关。
好你个独眼狼,拿老子当麻烦是吧!
“那,当家的你可千万小心。”另一个头领带着不安,说完之后转脸看向欧阳晗,“欧阳先生,这一路可不近,要有个万一,您可得帮衬着点。”
“一定的一定的……呃……”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之后,他才刹那间警觉起来。
等会儿,自己这是已经把这档子事儿给应下来了嘛?!!
自己就这么同意了!?
穆绍勋看着他,盯着他,手放在刀柄上。
“呃……我是说,这两箱都是东山的?”当机立断改了口,欧阳晗瞬时觉得自己是个识时务的俊杰。
“这个是。”穆绍勋指了指其中一只箱子,而后又指向另一只,“这一箱,是西山口一大早打发人送过来的。信都印好了章,压在最下层了。”
“喔……”突然有点后悔自己怎么睡了那么久,但凡要是能赶上冯家寨的人来,他也有机会跟着逃跑不是吗。还有那老刘头,怎么这么神速,一夜之间就把印章刻好了……真是……
“你们找人来,箱子贴上封条,装车套马,准备下山。”穆绍勋布置着任务,几个头领马上得令行事。
而一旁的欧阳晗,则无精打采一声暗叹。
看来是非得跟着走一趟不可了,但谁又知道这一路上,都会发生些什么,会遇上多少沟沟坎坎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
穆绍勋和欧阳晗,是在当天下午出发的。
中午吃过饭,喝了送行酒,两个化妆成客商模样的人乘上骡子车,离开了东山头。
拉车的骡子膘肥体壮,这是去年抢上山的,装着财物的车结实灵活,这是上个月过路商旅的,箱子里的金银财宝就不用提了。这么说吧,除了他们两个身上的衣裳,没有一样东西不是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弄到手的。
而就是这个其实颇有几分凶残的男人,正戴着精编草帽,穿着马褂长袍,手里拿着细长的鞭子,轻轻松松赶着骡子车前行。
那动作格外自然,好像是个多年的老手,欧阳晗看得默默咋舌。
自己果然是个城里长大的娃。
别说赶车了,骑马都是自从需要给口外送信时起才现学现卖的。以往在北京,近的,他走路,远的,他叫车,家里没有农户,也没有需要牲口干活的买卖,只记得小时候骑过胡同口豆腐房老孟家的毛驴,除此之外,驾驭车马这事儿,他就是只见过没干过了。
“我说,你赶车赶得真稳当哎~”终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欧阳晗边说边看着道路两旁的景色。
“嗯。”穆绍勋只是应了一声。
“以前练过?”
“……小时候。”
“噢,那你家原来做买卖的?得拉货上街?”
“不是。”
“那是干啥的?”
“……”感觉自己被问一句答一句的实在有点烦,而且那家伙显然就是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就不罢休的,放弃了一样的叹了口气,穆绍勋无奈开口,“以前,家里有点地,爹娘种了些菜,自家吃不完的,时不时拉到集上卖了。”
“哦——!”挂着尾音一脸原来如此的家伙有点滑稽,“闹了半天,你原来也是正经人家儿的孩子啊。”
穆绍勋皱眉了。
“废话!不是世道所迫,哪个放着好日子不过落草为寇?!”
“得~算我嘴欠~惹当家的您不高兴了~我掌嘴~”假惺惺给了自己两个耳光,欧阳晗嬉皮笑脸。
他有点儿小愉悦。大约是因为那头孤傲跋扈的狼竟然跟他说了自己的旧事,啊当然了,这也是被烦的够呛才干脆说了的。可,终究也比不说强啊是不是~
能够沟通,而且是这种自家琐事一类的沟通,绝对是个大进步。
他的偷笑,穆绍勋看得清楚了然。
那个穿得体面却没有好好把领扣系好的家伙,那个坐在车上坐没坐相的家伙,那个一手按着草帽,一手撑着车沿的家伙……
真是。
怎么看都是个痞子。
一个没有什么杀伤力,本性似乎格外简单,容易因为一丁点小事就快乐起来,在床上又格外让人欲罢不能的痞子……
穆绍勋是真的欲罢不能了。自从那一次在大堂后墙见了那家伙陷入情-欲中的表情,他就瞬间没了多年来建立起来的精神防御。原本是真的认定了男人没什么好玩的,可就在那一次过后,他上了瘾。别的雄性他都还是看不进眼,唯独这家伙,那些“那时候”的表情,让他怎么也看不够,看不烦。
好在,他是知道男人和男人该怎么做才对的,于是,他就那么做了。
幸好那么做了。
真真儿的不后悔啊……
想着想着,不自觉间心情就不受控的愉悦起来,那笑容怎么看都透着邪恶和凶悍的男人轻轻扬起了嘴角。
从口外,到总督府,是一条不短的路程,就算把能用来赶路的时间都用上,也得花往返于北京的两倍时间左右,好在拉车的骡子年轻精壮,跑起来分外轻松欢快。
“哎~要说。”受不了沉默气氛的家伙又开始找新话题,“这马可真不错,不知道累似的。”
穆绍勋侧过脸,看着欧阳晗。
“……这是骡子。”
“啊?是吗?”
“你连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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