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黛螺被岚飒吻得几欲昏厥,打了他好几巴掌又呜呜咽咽地哼唧了几声,这才让这人停下来。
喘息的空档里,玉黛螺窝在岚飒怀里轻声道:“我生父的那只眼睛是我父亲亲手剜掉的。”
岚飒搂住他腰腹的手臂不由得一紧。
玉黛螺把鼻尖抵在他脖子上,嗅着岚飒身上对于他来说充满诱惑力的味道,继续说着:“因为我。”
“我生父确实被人□□过,也是那时候怀上的我,但□□他的人其实就是我父亲。他们很少说那时候的事,不过据我所知,应该是我父亲一眼就相中我生父,追求不得,就直接上手强行跟我生父结了生契。”
“不过其实那时候我生父心里也是喜欢我父亲的,只是顾忌他‘鬼眼’的血统,并不想跟他在一起。后来两个人闹得不欢而散,我父亲毁了契。”
玉黛螺说话的时候有点儿昏昏欲睡,嘴唇有一搭没一搭地贴上岚飒的皮肤上,弄得他心痒不已。
“我父亲离开后没多久,我生父发现自己怀了我,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还是决定去找我父亲。”
“也是再次见面之后,我父亲才明白我生父为什么不想跟他在一起。”
玉黛螺:“我生父被剜掉的那只眼睛是蓝色的。”
岚飒一怔,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才用有些干涩的声音道:“……玉琉璃?”
玉黛螺点了点头:“我们这一支的血脉,一半传承自四百年前那位‘白胶月’,另一半,则是那位比他年长了二百余岁的‘金日轮’的。”
岚飒:“不是说没有留下后代?这两个人就没有碰见过……”
“怎么可能?”玉黛螺嗤笑一声,“我曾祖父出身低微,在狐族里是很不得势的一支,一出生就开了一双月眸,只是远不到‘白胶月’的程度。也因为这个,他出生后没多久就被别的狐族抱走,送给了那位‘金日轮’。”
“我曾祖父在他身边是被当作脔宠养大的,到了刚开始发育的年纪就被用过了,不断地被迫与那位结下生契再被毁契,还因为年纪太小流过几次产。最后逃出来的时候虽然开了‘白胶月’,但整个人已经废了,生下我祖父后没几年就过世了。什么暴徒掳走根本就没那么回事儿,时间太久远的以讹传讹罢了。”
“其实说起来,那位的‘金日轮’远不如你。”玉黛螺抬手摸了摸岚飒的眼角,“‘金日轮’和‘白胶月’之间必须是死契,结契之前必须是处子之身,否则都无法完全激活对方血脉里的隐性因子,开出最完美的‘金日轮’和‘白胶月’。”
岚飒微微蹙额:“如果不这样呢?”
玉黛螺笑道:“那就会像那位一样,就算开了‘金日轮’也不是极品,也不会拥有‘金日轮’该有的威慑力。那位的事迹虽然被后世美化了不少,但其庸碌的一生是再怎么优美的词句也掩盖不了。而我曾祖父的‘白胶月’也只是够到了这个等级的边缘,和我的完全不一样。”
“最重要的是,”玉黛螺把自己的双手轻轻叠放在岚飒放在他小腹上的大手上,拍了拍他的手背,“‘金日轮’和‘白胶月’的第一子,只有在双方都没有开眸之前怀上的,才有可能是‘日月眸’。”
“按咱们俩的血统来说,这个孩子十有八九会是‘三千日月’。”
☆、【019】
三千日月——
这四个字就像是有千万斤的重量一般,狠狠地锤击在了岚飒的胸膛上。
“你把我送回去的第二天晚上,我的眼睛就变成这样了。”玉黛螺微微仰着头,观察着岚飒脸上的神情,“我们狐族和其他族有一点最大的不同就是很多隐藏比较深的血脉,会在怀孕后一段时间显现出来。”
“我走的时候谁都没见,我父亲和生父他们应当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也没有去和他们碰面。”
“除了你,岚飒,除了你我没有和任何人正面相对过。”
岚飒微微垂着头,凝视着玉黛螺的眼睛。
“‘白胶月’的能力是把狐族的魅惑之术释放到极致,我想控制一个人,太容易了。”玉黛螺嘴上这么说着,与岚飒相对的一双眼眸却清澈至极,“可我不想控制你……我——”
他的声音哽了一下,抿了抿嘴唇,而后才开口继续:“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你完全出乎我的意料,岚飒,你……你愿意和我一起担负起这个孩子的命运吗?”
“和我一起,为他争得一席正大光明的生存之地——让他不用像我、我生父那样,为了能够平安无事的活下去,只能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甚至不惜摧残自己的躯体,让自己的挚爱剜掉那只会暴露身份的眼睛——让他不用像你一样,活在别人的掌控之中,没有自我、没有自由,只能做一枚棋子,一件工具……”
“我很抱歉,一开始我确实只是想,利用你。但我没有办法……如果我父亲不是‘鬼眼’,或许我也不会这么激进,但这世上没有‘如果’。事实上总是命运弄人,作为‘鬼眼’和‘玉琉璃’的第一子,我注定会拥有一双‘白胶月’,我没办法……”
“而让我认命,把自己的命运交到任何人手里,我也做不到。如果将来不管跟谁在一起,我都注定要成为被人争来抢去的那块肥肉,那还不如把这双眼睛开到极致。”
“我明明都算计好了,岚飒,我都想好该怎么办了。虽然或许会很困难,但我、我想过用我的能力控制你,屠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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