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极容易满足,欢呼一声,自己就跳下床洗漱和穿衣服去了,动作飞快。
两个人穿戴完毕后,一起出了门。
先是到游乐场里面坐云霄飞车、骑旋转木马。然后,一起到公园里喂鸽子。在去公园的路上,萧沧澜买了一支糖葫芦给刘忘川,微笑着看他心满意足地舔个不停,心中竟生出些宠溺。
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刘忘川将手中的玉米粒扔给脚下成群的鸽子,嘴里不停和鸽子说着话,嘟囔个不停。
萧沧澜则靠着椅背,闭眼假寐,静静听着身旁刘忘川絮絮不休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越来越容易疲惫,做任何事情都打不起精神。
这时,在他们周围的鸽群忽然被惊散,纷纷飞向天空,发出巨大的翅膀拍击声。
萧沧澜被这种声音惊得睁开眼。他看见一个穿风衣的女人站在自己面前,表情有些不确定:“是……沧澜学长吗?”
下意识地摇着头,萧沧澜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个女人。女人的容颜原是极美的,却带着某种凄切和悲哀的气质,过早的笼上了风霜。
那个轮廓……是叶蕾!
面对从前的恋人、一直在内心爱着的人,萧沧澜再无法抑止内心的激动。他站起身,张开嘴急切的想说些什么,却无奈地发现自己再也吐不出语言。
“沧澜、沧澜!”叶蕾看着这一切,哭出声来,扑上去紧紧抱住了他,语无伦次地说着,“你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居然连舌头都……还有,你这么瘦、这么瘦……为什么不回来,我一直在等你、一直一直在等……”
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怎么能再回去见你……
萧沧澜想着,双手却情不自禁、紧紧地回拥住了叶蕾。她娇小的身体在他臂弯中不停颤抖着,哭得泣不成声。
刘忘川停了喂鸽子,看着紧紧相拥的他们,眼神从喜悦渐渐变为哀伤。他手中装满玉米粒的袋子,不知不觉中掉在地上,撒得到处都是,引来一大群鸽子扑着翅膀从空中降下,竞相争食,弄得半空中到处飘飞着细细的羽毛。
绝望的记忆、被背叛的记忆,慢慢从被刻意关闭的地方涌出来。终于,在自己编织的甜美梦中,一点点清醒。
沧澜他,绝对不会这样抱忘川。永远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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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之后,萧沧澜和叶蕾都没有深谈分开后各自的境况。
叶蕾说,她很好,在贸易公司做经济统筹,收入可观,无忧无恙。
萧沧澜写,他很好,在一个大户人家做管家,衣食无缺,闲憩自在。偶尔,会带智力残障的少爷出来散心。
为了怕伤害对方,两个人都撒了谎。
实际上,在得到萧沧澜死讯后不久,叶蕾发现自己有了身孕。所有人都劝她拿掉那个孩子,她却一意孤行地生下了那个男婴,完全无视于父母的哀求、开除学籍的惩罚。
她生长于小康之家,只是由于生得漂亮可爱,家人在她身上寄托了重大希望的原因,才咬牙借高利贷供她念那所名校,想让她和富贵场中的人多交往一些,将来觅个好出身。
如今,既闹得声名狼藉,自是没有人再愿意问津。家中在她身上所花费的财物,也如同打了水漂。至今,他们仍没还清借贷,却已将家中的所有尚值几分银钿的东西变卖得精光,住的房子也由大换小。
虽然,父母始终没有对这个宝贝独女责怪半句。但是,每当看到他们花白着两颗头颅,在外面四处奔波赚钱,她就心痛如绞。
她咬着牙,靠着心中残存的情爱痕迹、对父母的责任感,开始在社会上挣扎着自立。但一个未满十八岁、高中都没毕业的女孩子,又能做些什么?
当时为了赚到足够的钱还债和养孩子,叶蕾抛弃了所有人格和尊严。
她的苦难并没有就此打住。一年前,孩子得了场大病,死在她的怀里。
这些,她全部都没有说。时过境迁,说出来除了徒添伤感,又有什么用?
坐在长椅上,看着眼前的萧沧澜,叶蕾有种眩惑的感觉。
那些年,她看着孩子,想着的是萧沧澜。而这一刻,真的见到了他,她想的却是孩子。他们,一个消失后一个又出现。上天,究竟是怎样的安排?
两人各怀心事,依依不舍地聚到天黑,约好第二天在这里见面后便分开,都不想让对方发觉自己隐藏的一面。
回去的路上,萧沧澜一直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几次差点撞上行人。他自然无从发现,跟在自己身后走着的刘忘川,不再黏着自己撒娇,眼神也不再懵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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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萧沧澜被啧啧的吸吮声、胸前一阵阵异样的感觉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他看到吊顶四角的小壁灯开着,将周围映成一片暖昧的橙红。
而刘忘川,正赤裸着身子,趴在自己的胸前,舔咬着那缀在瘦骨伶仃胸膛上,小小的、已经变成艳红色的乳粒。
这家伙,大概是幼儿情结发作,把自己当成母亲了吧。但是,也太离谱了……
萧沧澜想伸出手,推开身上的刘忘川,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的双手已经被皮带捆得结结实实,举过头顶,绑在的床栏上。
再往下看,全身一丝不挂。那瘦得皮包骨、布满旧伤痕的身体,就这样可怜地暴露在空气中。
“醒了?这些日子,我们好像相处得不错。”刘忘川看着他,眼神凛冽。他惩罚式地用力咬了下那艳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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