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轩安静地注视着他的脸,抬起另一只胳膊指了指心口。
“只能与你说话?”林海心领神会,忙不迭的点头,“我让他走,我是你一个人的。”
得到保证,三少爷乖巧地缩回被子,他不敢掉以轻心,时时刻刻待在陈轩身边,连夜里都不敢合眼,如此不过三四天,林海也憔悴下去。
就是相互折磨,却还甘之若饴。
然而林海也是人,熬到最后终是撑不住在夜里睡了过去。他不知道三少爷睁开了眼睛,神情复杂,想摸摸他的脸又不肯伸手。隔日林海惊醒时吓出一身冷汗,慌慌张张撸起陈轩的衣袖查看旧伤,见都在结痂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三少爷也醒了,拉着他的手把玩。
“还疼吗?”林海小心翼翼地抚摸陈轩的胳膊。
陈三少点了点头,转了个身拿屁股对着他。
林海也不生气,绕到床另一侧继续说话:“疼的话相公陪你一起好不好?”说完把削苹果的刀从桌上拿起来,对着手腕就要划。
三少爷终于有了反应,猛地扑过去抢刀。
“你还是爱我的对不对?”林海一把把人搂住,哽咽道,“你舍不得我。”
陈轩泪如雨下,抱着他恸哭,瘦削的身子一抖一抖的,不回答这个问题,只喊疼。
“我也疼啊……”他听红了眼眶,明白三少爷在喊自己自残时疼,“你划了二十九道,我痛了二十九次,我恨我自己离开你,我……”
陈轩忽然仰起头吻他,舌尖急切地搅碎林海的自责,终于愿意与他亲热了。林海哪里会放弃这个机会,直接把陈轩放倒在病床上,这阔少爷拍开他乱动的手非要自己摸。
换了以前,林海肯定不肯,如今却不敢反抗,任由三少爷解开自己的裤链随意揉捏,捏完了也不敢逼着对方继续,就自力更生,当着陈轩的面撸动。
陈三少认认真真地看着,脚趾头蜷来了蜷去,红晕渐渐弥漫上脸颊,等林海呼吸粗重时,忽的推开他钻进被子。
林海从云端跌落,哭笑不得地抱住被子里的三少爷:“你就是要我不快活。”可陈轩的“报复”太温柔了,根本惹不起他的怒火。
再者,林海纵容道:“能和你在一起,怎么样我都快活。”
等陈轩手臂上的伤都结疤以后,林海终于把阔少爷带回了家。三少爷什么都正常,就是不与他交流,也不愿进曾经布置灵堂的前堂,林海起先觉得无妨,等陈轩收拾行李回陈记时终于慌了。
他锁门,堵在门前哀求:“三少爷,别走。”
陈轩不搭理林海,自顾自地收拾了一个小包,里头没装什么东西,就摆了几件衣服以及他给的手炉,还有那封休书。
如今的陈轩可不是他林海的男妻了,而是陈记的当家的。
林海急得不知如何是好,他能强迫三少爷留下,可又怕刺激对方敏感的神经。果然陈轩见他不放行,直接撸起衣袖对着伤痕动手。
“你走。”林海瞪大了眼睛,递了钥匙到三少爷面前,“只要你好好的,去哪里我都不拦着。”
于是陈轩就走了,头也不回地离开陈记。
林海呆呆地站在卧房前,曾经有多甜蜜,如今就有多心酸,他安慰自己陈三少离开分会会过得更恣意,可一想到在医院时,这人夜夜离不开自己,顿时坐立难安,天一黑就打定主意翻墙进陈记的后院。
这对一个分会的行长来说实在是太丢人了,林海却顾不上那么多,太阳一下山就摸到陈记的后院,偷偷摸摸地翻进去,做贼似的溜进陈轩的卧室。
三少爷坐在床上抱着手炉神游天外,他没打算躲,直接走过去宽衣解带。陈轩也有趣得很,见了林海丝毫不惊讶,挪到床里侧让位置,等他上床,自然而然地倚过去。
“没我你怎么睡得着?”林海把陈轩抱在怀里叹息,又将冰冷地脚丫夹在腿间捂,“你不愿意住在分会,那我就来找你。”
“三少爷,嫁给我吧。”他头脑发热,直接在床上求婚,“再嫁我一次。”
“你答应过我的。”林海少见地窘迫,“你说愿意再嫁给我一次,当我的正妻。”
陈轩听得皱了皱鼻尖,晃腿转身意欲逃走,又被他抱回身前。
“要不你就说不爱我了,让我死心。”
三少爷闻言,呼吸瞬间急促,抬起血红的眼睛瞧他半晌,又凄凄惨惨地笑起来:“你除了逼我,还会什么?”
“逼我接受你的死讯,又逼我原谅你。”陈轩眼角滑落豆大的泪珠,“你怎么这么坏?”
林海自知理亏,哪还敢提成婚地事?只一味地自责道歉,然而陈三少早已懒得理会,闭上眼睛睡觉去了。
往后他每日翻墙进陈记,虽丢脸,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今日陈轩在墙根下放了凳子方便他进出,隔日三少爷在睡梦中喊了他的名字,每一件小事都津津乐道,连远方都感慨还好如今掌控陈记的是三少爷,要不然分会迟早败落在林海手里。
当然有志者,事竟成,林海和三少爷的感情有实质性的进展,是从陈轩能洗澡开始,之前由于伤口没有愈合完全,都是他用帕子替三少爷擦拭身体。
陈轩不理林海,又离不开他,日日夜夜在一起,洗澡自然不能例外。只是此时就算三少爷tuō_guāng站在林海面前,他也不敢轻举妄动,就温柔地搂着,试探地亲吻,再把温热的水泼在陈轩身上。
苍白的皮肤仿佛上好的绸缎,可惜绸缎上遍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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