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掌上多了一根五光十色的羽毛,长两丈有余,那是篱凤的尾羽,一根代表着他一万年的修为。如今为了不让怀里这张小脸再苍白无力,哪怕几个一万年,他也愿意舍弃。
他默念了一句,尾羽收缩如小孩手掌大小,静静地卧在他的手心之中。他双手合十,催动术语,那尾羽微震了震,便冲天飞起,绕着篱凤盘旋一周之后,“嗖”地飞去白宛和的左肩,寻着她锁骨之下的位置钻了进去,变为一枚红色的羽毛纹身。
“小宛儿,这上面覆有我的神识,以后,便换成我为你挡劫吧。如此,我们又多了新的联系。”篱凤没说的是,以后无论她在哪里,他都知道,因为这是他的私心,所以没说出来。好在有了他一万年的修为护身,他相信白宛和身上的伤很快就会好的。
篱凤深情地望着白宛和,最后附身在她耳边轻声细语地道了一声谢谢,又低头在白宛和的额上印下一吻。那个被凤凰泪烫红的痕迹立马消散,篱凤摸了摸她光洁的额头,也不管白宛和是否能听见,他再三叮嘱:“小宛儿,别忘了我。”
最后的道别之后,篱凤不敢再多看白宛和一眼,生怕自己从此不舍离开,他展开凤凰双翼,向天上飞去,他该重回神位了。
半空之上,阎君正在等着他,“告完别了?”
篱凤不答反问:“阎君当真喜欢上她了?”他没有错过自己吻白宛和时,从某个暗中传来的一抹杀气。
篱凤驰骋疆场,战死与裂天兕封印大战中,彼时,阎君还未出生。细算起时间来,篱凤称为阎君的长辈也不为过。作为长辈,对待小辈理应宽厚一些。篱凤心知如此,可还是语气不善,带着质问与针对之意,丝毫不能表现出长辈该有的大度与宽容来。
“她是本君未过门的妻子。”阎君斩钉截铁,似在告诫,又似在宣示主权。
“既然未过门,那便做不得任何说法。”篱凤也不退让,字字句句逼迫于阎君。篱凤不待阎君回话,振翅高飞,只一个弹指已经蹿上了九天。此时,他才回头看了一眼地上,除了厚厚的白云,什么也没有。可篱凤就像是站在白宛和跟前一样,深情不变,握紧双拳:小宛儿,若是此次有幸得归,我必来娶你。
再转头时,篱凤已经将深情全部藏入了心底,眼中换上了决一死战的觉悟,红衣变为战袍,他振臂一呼:“三军集合!”
东海边上……
阎君落回地面,赶紧去查看白宛和的情况,神识刚接触白宛和的皮肤,就碰到了另外一股不属于白宛和的神识在她体内游走。不用猜也知道是谁,阎君怒不可遏,自己的人居然被别的男人打上了印记,这叫他如何忍得?
他恨不能拔除那股神识的同时,也拔除篱凤关于白宛和的所有记忆。他咬牙切齿,双手快去捏决,施展可一个拔除之术,刚要贴近白宛和时,阎君真真切切地感受到白宛和的伤势在外力之下,快速好转。
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天火之伤还需篱凤亲自来解方能快速好转,念及此处,阎君忍了又忍,无可奈何地收回了手。篱凤利用白宛和渡劫,如今消耗篱凤一些修为让白宛和养伤又有何不可?阎君坦然自若。
只是这份坦然没持续一刻钟,又爆发了,原因是:白宛和被天火烧的衣不蔽体,阎君好心为她盖上自己的外袍,好死不死看到了那个羽毛纹身,还特么的印在白宛和的锁骨这种暧昧的地方,阎君简直抓狂。
“篱凤,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本君与你势不两立!”阎君仰天咆哮。
一旁的龙王捂着耳朵看热闹,等待事态缓和之后,这才望着东海唉声叹气道:“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玄老弟,你知足吧,如此至少证明你眼光还算不错。我呢,你瞧瞧,这一片废墟,百废待兴,曾经深不见底的东海,如今因篱凤这一劫,留给我留下了几朵野花。水族伤亡惨重,我的损失才叫大啊!”
阎君根本没理龙王,抱着白宛和,脚在地上连敲三下,扣开了地府之门,转眼就跳进了门里,消失不见了。
“真没礼貌。”龙王继续叹气,却根本听不出他口里那些所谓的“惨”来。
也是,六界谁不知道龙王有个乾坤袖,可纳百川。天劫刚起,他就将水族全部收入了乾坤袖中,能有什么伤亡?至于东海水干涸,他龙王随便一个招雨的法术就能解决。东海经历了天火劫,确实不宜居住,但此地被百鸟朝凤带来了福祉,是以祸福相抵,也不算大事。最多也就是重建龙宫罢了,这些对于他龙王来说,算的了什么损失?
所以听在阎君耳中,对比他又多了一个劲敌之事,龙王所言简直就是风凉话,气人的很。
再回道地府时,白宛和显然成了名人。一是因为她居然和战神篱凤好到同甘共苦,一起承担天劫的程度。二嘛,就是白宛和受了天劫卧病在床,阎君撇下了所有的公务,陪同在侧,即便白宛和第二天就醒了过来,活蹦乱跳,他还是强迫她卧床休养,心甘情愿地在旁被白宛和指手画脚的使唤。
阎君像对待珍宝的一样对待白宛和,白宛和像对待监狱长一样看待阎君。毕竟她从来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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