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隐一把把他扯了回来,在少恭耳边吐出残忍的话语:“你看,他不要你了呢。”
少恭在连日的折磨和病痛的煎熬下,已失去了理智。他扭头看着陵越,撕心裂肺地喊:“救我,陵越……”他伸出手,费力地伸出去,好似要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
他越是挣扎,丁隐就越是兴奋,他心里有种报复般的快感,这种快感比ròu_tǐ上的欢愉更让他兴奋。
你疯狂吧,你绝望吧。你痛吗?你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痛?当我被你当做替身,被你差点杀死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如果我注定得不到你,那我就毁了你,彻彻底底地毁了你。
“他已经不爱你了,所以无论你被谁进入,他都不会管你。”
少恭扭头看着陵越,看见他止步不前,这在他眼里,已成了沉默的拒绝。他眼角流下泪来,霎那间模糊了他的视线。透过一层薄雾,他看着已经模糊的陵越的脸,突然觉得他是那样的陌生。
他开始剧烈得咳嗽起来,喉咙里带上了血腥味,心脏像被石头紧紧压着,五脏六腑好像都揪成了一团,被碾压得血肉模糊。
陵越只觉得心如刀绞,他看着那人被压在丁隐身下,眼睛几乎都泛出了赤红之色来。他极力抵抗着丁隐施加的法术,强压下脑海里几乎要爆裂的思绪。他很想把丁隐赶走,把那个人抱在怀里,可他还动不了。还差一点,还差一点点就好。
高潮来临的时候丁隐爽得发出了低吼声,他满足得像是一头雄狮在竞争对手面前征服了雌兽一样,眉眼间都是得意。
而少恭停下了所有挣扎的动作,双眼空茫地望着上方的石壁,像是死去了一样,再也没有丁点反应。
“少恭!”陵越终于冲了过来,可他还没近到身前,便看见石床上骤然爆发出极大的灵力冲击,眨眼间便把丁隐轰了出去。
丁隐只觉得胸口如遭雷击,还没来得及落地,便被一只手掐住了肩膀,捏得他骨头都几乎要碎裂一般。
少恭捉着他,从石室天顶炸开的窟窿里纵身飞了出去,几个纵越间落在了一处荒地上。
陵越匆匆跟了上来,落在他身后,喊他:“少恭。”
少恭问他:“你记得我?”他问这句话的时候,神色极其淡漠,无悲无喜,异常至极。
陵越回答:“记得。”
少恭得到了他的回答,却只是扯起嘴角,露出一丝苦笑。明明记得,却装作不知,舍他弃他,看着他被人凌辱。
陵越想走近他,还没走出几步,便猝不及防地被少恭发出的灵力击中胸口,他喉头一甜,捂着心口便倒飞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地上。陵越勉强爬起,还未来得及站立,便看见丁隐被他一抬手丢在了自己面前。
丁隐若与实力大减的少恭单打独斗,断然不会受伤,可他那时毫无防范,而少恭的战斗力又骤然爆发,一时不备便被击伤了脏腑。他正努力等体内的赤魂石发挥着作用修复身体里的伤。
少恭提起陵越掉落的剑,朝他们走了过去,在隔着一丈左右的地方停下脚步,把剑扔到了陵越手边。
“杀了他。”少恭说。
“什么?”陵越茫然地问。
少恭抬起手来,指着丁隐,对他说:“杀了他。”
丁隐看着少恭冷漠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什么。
陵越看了看丁隐,说:“不可以。”他刚想给少恭解释丁隐的身份,便看见少恭突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得那样凄惶,凄惶得让他很想过去抱住他,把他紧紧地搂在怀里。
可少恭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他笑够了,就停下来,看着他们两个人。现在的他,很狼狈,比地上躺着的那两个人还要狼狈,他头发凌乱不堪,衣服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身上残留着血污,可他就这么站着,就像一柄开锋的剑刃,凌厉得可怕。丁隐在他身上下的禁制他没有解开,他只是强行催动了身体里残余的力量,即使这样要付出很大的代价。可他在乎什么呢,他已经什么都不在乎了。他抬手指着陵越,说:“一见倾心,江湖飘零,五年的感情,我把你当做最重要的存在。我以血契续你性命,几入天墉城助你脱身,你却甘心留下,当你天墉城风光无限的掌教大人。陵越……我看错了你。你我情义,从此烟消云散。”
陵越听他绝情的言语,哪里还能冷静下来,仓皇地喊:“不,少恭,你听我给你解释清楚。”
“解释?我已经不需要任何解释了。陵越,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爱上你。”
陵越只觉得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扎进自己心里,让他如坠深渊。
少恭又看向丁隐,说:“我救你,只是医者之心。我刺你一剑,借你当做替身与你共处,这一月以来的折磨凌辱,一半偿还我的罪孽,另一半,是你予我的仇怨。即使你把我囚得再久又如何,就算我不爱陵越,我也不会爱上你。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若我以后再见到你,我会亲手杀了你。”
丁隐茫然地看着他,来不及痛,只是觉得心里有一种名为后悔的东西,慢慢涌现出来。
陵越爬起身来,往他那里奔去,他只想好好地给他说清楚。他没有要当掌教,没有背弃他们的感情,他爱他,爱得超越了一切。丁隐见他这般动作,怕他捷足先登,便也来不及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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