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这是不是预示着我得死在水里。”他接着说,“别太在意,我就想想。”
他静了一会儿,动了动手,发现自己的手被紧紧束缚在了病床上,不用想他就知道腿也一样。
“你们知道这困不住屠杀的吧。”泽莫道,“你们还不如把营养点滴换成药液。”
“那这也太浪费了,你知道那药液造价多贵吗,还输液?”一个他最不想看见的人推开了门,用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道。
“滚。”泽莫的用词丝毫也不委婉,他清楚明了的表达了自己的意愿。
托尼.史塔克耸耸肩,门外的巴基走了进来,坐到泽莫床边的一把小椅子上。“在你之前有几个离超声波装置比较远,身上还残留有一点屠杀的人醒了,他们表现出的危险性很大,所以神盾局坚持要把你也束缚起来。”
“他们在房间里安个音响有多费事?”泽莫带点嘲讽道。
“他们在彼得.库尔布的房间里安了超声波装置,你不是罪犯。”巴基道。
“闭嘴。”泽莫刚刚想开口,巴基就打断了他,“我知道你想反驳,你他妈的不是罪犯,鉴定完毕,再说话我把你嘴用床单堵上。”
“这句话可有点糟糕。”门口的托尼不甘寂寞,他道:“最好别让队长和皮特罗听见。”
巴基没理他,他道:“彼得.库尔布被抓住了,还有另外几个屠杀,神盾局和国土安全局的人正在处理他们,想撬出奥斯本制造屠杀军队的证据。”
“我让皮特罗尝试着在所有屠杀身上安上追踪仪。”泽莫道,“有逃离现场的屠杀吗?”
“有,”巴基道,“有一个在半路逃出去了,追踪器的信号到达了某处后后就开始随着城市下水道的线路图走起来,史蒂夫、娜塔莎、皮特罗和朗追踪信号到了奥斯本大厦。”
“奥斯本的实验室在他的大厦下面?”泽莫皱眉说出这个猜测。只有这个结果可以解释为什么那屠杀会第一时间去奥斯本大厦——他在刚刚遭受重创的当下去实验室才是一个智商正常的人的选择。
“史蒂夫也是这么想的。”巴基道,这时泽莫感到另一个女性靠近了房间的门口,几秒后托尼晃了晃手上的钥匙,钥匙发出清脆的声响:“好了,判定没有危险。你能从束缚带上解脱了。”他把钥匙丢给巴基,巴基蹲下身为泽莫解开束缚带。
“……你还好吗?”巴基问。
“和以前一样。”泽莫回答,他起身时仿佛又感受到了超声波,但是那痛苦只是一瞬间,他甚至连手都不抖就抽出了输送营养液的针管。
“彼得.库尔布呢?”他下床问,“他仍然昏迷?”
“是,不过医生判断离他醒也过不了多久了。我和旺达得去看着,你也去吗?”
作者有话要说: 托尼:时时刻刻被嫌弃……
泽莫:(白眼
巴基:闭嘴,不然我就堵上你的嘴。
快银:卧槽你想对泽莫干什么!?
队长:吧唧你想干什么!?
☆、同归于尽
泽莫在想这是否是他第一次没有被手铐铐着经过神盾局的走廊,他发现他的记忆有点模糊,也许是因为过了一年的关系,即使他并没有感觉到那是一年。
四周人来人往,不少特工会和巴基打招呼,看起来他的人缘挺好。许多人会将目光在泽莫身上停留片刻,接着移开。泽莫发现那些目光没有恶意,大都是探究,少许是好奇,这不出乎他的意料,即使是在 “枪击斯塔克案”受审,他名声最臭的时候,舆论也从来是偏向他的一边。在媒体的大肆渲染下,他成为了一个心碎的父亲、丈夫和儿子,和所有并非超级英雄的民众一样,本来平凡的幸福生活被无情摧毁,接着他在绝望下才开始复仇。在那些媒体的口中他变成了中世纪骑士与美国式孤胆英雄的结合体,他变成了一个值得同情的人。
这就是为什么泽莫对新闻媒体之类没有好感,他们很容易的就能主导人们的看法和言论——只需要一些煽情的话语印在那小小的版面上,但很多时候他们说的却并非事实。
泽莫不是孤胆英雄,也不是骑士,他是一个失败的凡人。
他们到达了关押彼得.库尔布的门口,旺达已经在那里靠着墙等着他们了,看见泽莫,她仿佛有点惊讶的挑了挑眉,但是并没有其余的反应。
泽莫朝她点点头算是招呼,旺达对巴基道:“他醒了,情绪很不稳定,一直问我们泽莫是否还活着,我们没有回答。”
她推开门,泽莫和巴基走进去,隔着双面镜,他看见彼得.库尔布正剧烈的挣扎着想从病床上起身,但是他一有动作,就立刻被他手臂上安装的注射装置感应到,紧接着一管莹绿色的药液注射入他的体内,他脱力般的倒在病床上,发出一声嘶哑的怒吼。
“为了控制他体内的屠杀,一旦他的动作幅度过大,药液就会被注射入他的体内防止屠杀的活跃。”一个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研究员对他们道,“如果药液被注射完,而他再有反抗的趋势,我们就会采用超声波控制。”
泽莫抿了抿嘴,扩音器里传来一声愤怒的质问:“泽莫在哪里!”
“我在问你们,泽.莫.在.哪.里!”
他朝着天花板大喊大叫。
“我知道他没有死,回答我!”他的颈部甚至因为激动而离开了床垫,眼眶发着一种病态的红色。
随着最后一声破音,泽莫看见他嘴边有血液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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