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不认为好。”白玉堂退后一步,冷笑道,“那好,你再不要像今天这样找我,我也不会像今天这样和你走。”
白玉堂每说一句话,展昭的脸色就白一分。白玉堂别过脸去,咬了咬牙,冷声道:“我还会像今天这样和男人、女人在一起,但绝不会像今天这样保持距离。”
白玉堂是怎样的人,白玉堂所处的是怎样的世界。展昭清楚不过,可是他真得不喜欢,不喜欢白玉堂和其他人在一起,不喜欢白玉堂不在他身边,也不喜欢白玉堂关心着注视着的人不是他。
“玉堂。”展昭想不通,还和从前一样不行吗?
白玉堂知道,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故意让展昭看到他进了会所,故意留下来应酬不回家,故意允许那女人坐在他身边。他害怕再和从前一样,展昭会被他宠得分不清状况,许是他不开口,展昭永远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等到那笨猫反应过来,可能这一世就这么过去了。
他加了砝码,意图这些故意会像一根刺扎进展昭的心里,意图展昭会醒悟会有危机感,会察觉到一旦有了另一种可能性,他白玉堂不会再像从前一样如此对待他展昭。
展昭承认,如果没有这个意外,往日里的白玉堂从不会给他胡思乱想的机会。他上学、工作,如鱼得水,生活中有一帮朋友有玉堂,感情上他只当还没遇到喜欢的。他从没想过白玉堂不在了怎么办?一切都改变了怎么办?原来很久以前,他和白玉堂之间,就已经不仅仅是朋友是兄弟了。
白玉堂对他,犹如温水煮青蛙。展昭知道,白玉堂成功了。
展昭走到白玉堂面前,拉低他的领带,凑到白玉堂唇上,一触即分。在白玉堂一双凤眸中,笑道,“这样可好。”
“不好。”白玉堂挑眉,一手揽住展昭的腰贴近自己,加深了这肖想已久的亲密。
一吻结束,展昭待气息平稳,才道,“玉堂,再如此算计我,你可试试?”
白玉堂望天花板,他倒是想点个蜡开瓶酒备上牛排意面,怕是话才开口,展昭得立刻逃进房内,想了又想,等想通的时候大概黄花菜都凉了。
后来也曾想过,一向严谨自律、温润俊雅的展警官怎的在此事上如此不开窍。白玉堂接受完众人的鄙视后,不得不默默流泪,可不是自个一手酿成的,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且看白五爷处心积虑居心叵测地围着展警官转了二十多年,导致某只猫没有机会与觊觎他的人相处,没有机会接触亲情友情外的第三种感情,也就没有机会情窦初开情窦萌芽。
白玉堂回到庄园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展昭躺在沙发上,睡得极不安稳,他收起地毯上的手机,轻吻展昭的额头。
展昭迷糊地睁开眼,见是白玉堂,“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白玉堂摸摸展昭柔软的头发,轻声道,“一夜没睡,陪我回床上睡会。”
白玉堂揽着展昭,展昭转身,手臂回抱住白玉堂,睡眼朦胧道:“玉堂,同样的把戏你敢再玩一次试试。”
白玉堂心中警铃大作,奈何累了一天一夜,手臂收紧了些沉沉睡去。
展昭是绝对信任白玉堂的,但不代表不会生气。
至于白玉堂,在与bret的合约上反客为主又压榨了一番,那也是后来的事儿了。
一辈子还很长,情人与知己,可不是两全其美。
且说这“舍园”,舍园舍园,宅内庭院。
从此朝夕陪伴,便有家有室有良人,这家宅庭院才有了意趣。
莲藕记(一)
江上渔庄的大小姐即将出嫁,嫁的是山庄管家的小儿子秦之远。消息一出,江湖皆哗然。江上渔庄是什么人家,江大小姐是什么身份。那秦之远论名声论姿容论家世有哪一点配得上。
江湖上传言纷纷,江上渔庄暗藏汹涌。
而此时东京汴梁,展昭与白玉堂才刚巡街回来。
展昭一手拿着丹桂花糕一手提着一兜茄瓠,今个路过东华门,特特买来给开封府上下尝鲜。白玉堂走在展昭身侧,右手拿着自个的刀和展昭的剑,左手还提着一兜林檎,没办法,展昭前些时候办案受了伤,公孙先生似乎故意的,配得药极苦。正是林檎上市的季节,多吃水果总比蜜饯干果强。
赶早市的人正往家赶,遇见展昭忙停下脚步,笑道:“展大人,早。白少侠,早。”
展昭忙咽下口中的桂花糕,一双大眼眯成一条缝,俊雅温柔的笑容在初秋的早晨把那太阳都比了下去。起先遇上行人,展昭总爱戳戳一旁的白玉堂,现在,白玉堂也习惯了冲笑眯眯的行人点个头以做回应。展昭想,比起先前白玉堂只给个目光已是进步了。
一阵香风袭来,环佩叮当的小姐停在两人身旁。正是近日学做淑女的王丞相家的表小姐,展昭见她手中的丝帕死死搅在一起,不觉心头一跳。
“展大哥那是一品堂的桂花糕吧。”表小姐怨念地盯着展昭,然后不甚愉快地瞥一眼白玉堂,“白少侠何时回松江府?”
“表小姐,这是要去哪?”展昭忙上前一步,挡住白玉堂。白玉堂的性子,在哪里停留去哪里哪是别人问得了的。
“尚无打算。”白玉堂凉凉地瞥过去,拿着林檎的左手伸出一指戳戳展昭的帽子,继续往前走。
表小姐一张漂亮的面孔皱成一团,气恼地跺跺脚走开。
展昭不清楚这耗子怎么惹到人家小姐,问道: “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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