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几乎快要失去意识时,有一股温暖的气缓缓注入我的身体,瞬间便缓解了疼痛。
“好些了么?”恍惚间,听到他这么问。
“嗯。”我答,那半边现在几乎还不能动,不过现在的姿势让我很不舒服,便想用一只手撑着坐起来。
“别动。”
听到他的声音近在耳边,我忙睁开眼,才发觉自己竟被他侧抱在臂弯中,右肩抵在他左肩上,而刚才以为撑在墙上的手,居然是撑在他胸口上。
“姿势难受么?”还没得到我的回答,他便将我整个人抱起来,将我的背靠到他胸膛上,两条手臂将我整个环住。
温暖的气还在不断流入我身子里,让我几乎再次睡过去,我强忍住睡意,想让脑袋更清醒一些,因为我知道,这是最好的与他更近一步的时机。
“好多了……”我颤颤悠悠握住他的双手,虚弱地道,“你不用将那么多灵气分给我的……”
“没事,不多。”
对他来说这些灵气可能只是冰山一角,但对我来说却已经很很多了,胸口很闷,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我们的差距。
不甘心,我已经那么拼命地努力了,天份真的这么重要么?
眼泪不争气地落下来,自我记事以来,这好像还是第一次。
他看到我掉眼泪,反倒紧张起来,仔细为我擦去眼泪,问:“怎么了?还是疼?疼得厉害么?”说着便将我搂搂紧,更加卖力地输送灵气。
我考虑着接下来该做什么,可躺在他怀里有一种很安心的感觉,没过多久之后,我竟就这么睡着了。
然后接下来的几天,除了为我去杀孽之外,我们又多了一个内容:为我调理身体。
几天后,这些偶尔产生的疼痛已经在精心的调理下变得根本微不足道了,可我发觉他好像特别喜欢照顾弱小,楚楚可怜、眼泪汪汪的样子尤其能引发他的保护欲,所以即便再也没有像上次那么火灼般的疼痛,我也时常会装出隐忍着剧痛的样子,在他流露出不忍的神情时,再故作坚强地告诉他我没事,如此这般一步一步靠近,最后,连晚上躲在他怀里睡觉也便成了习以为常的事,而他却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些的真实性。
有时候清晨醒来,我们的姿势会很暧昧,而他的那里会顶着我,我知道他早醒了,只是怕吵醒我才维持着原来的动作,便就着这个姿势迷迷糊糊地装出刚醒的样子,而他这时会尴尬地和我道一声早,便迅速起床洗漱去。
且自从那时候起,他便一直在我面前维持着年轻的样子,我之前很少见到他这个模样,虽有些不习惯,但看起来着实比老年的样子好。
这些都是好兆头,我虽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占什么地位,但至少是有份量了。
我处心积虑让自己看起来还是那么不可救药地痴迷于他的行动,终于见到了一丝成效,利用他喜欢照顾弱小和对我的愧疚之心所编织出的情网,已开始不知不觉收紧了。
终于有一天,他主动吻我了,很轻浅的一个吻,落在我的鼻尖上,然后他对我说:“我和他们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我不知道原来你有这样的误会。”
他是想对我坦白么?我点头,道了声知道了。
关于这点,我已经从他徒弟们的话中听出来了,而且其中有几个已成婚或找到伴侣了,所以不再有所怀疑。
随后他又继续说他两个徒弟绝不是要故意置我于死地,都怪他没有仔细叮嘱过他们,问我能不能原谅他。
我再点头。
他很高兴,又在我的唇上亲了一下,便伸手过来脱我的外衣,但是被我拒绝了。
现在还太早了,我要他陷得更深,那样被我夺走身体才会使他更痛苦,十八年来我无时无刻不想着复仇,又怎么会被他这么短短的几句话迷惑。
他很失望,苦笑着将我的外衣再穿上,然后又说了声抱歉。
之后的一段日子,我们虽朝夕相处,可是总显得有些尴尬,但从这些日子中,我能看到他看我眼神的变化。
直到有一天晨起的时候,我回应了他的吻。
他顺势压到我上方来,这次我没有拒绝他,让他脱了我的衣服。
不论是每一个亲吻和每一次爱抚,直到进入他都全情投入,而我一直都显得很配合。
和他欢爱一直都是我所期望的,不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让我很愉快,比以往和任何一个人都来得舒服。
但这样的体验只有一次,有些可惜了。
在他低叫着我的名字,发泄出来的时刻,正是他最无防备之时。
我不敢确定是否能一次成功,若是失败,便将彻底失去机会!我运起自己本身的妖力,再加上这些月来他每日输送给我的灵气,用全力将自己的魂魄移送过去。
“成功了!”视野突然的转换,让我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取得了他的身体。
“哈哈!哈哈哈哈!”我狂笑不止,苦心经营了几月的计划终于得逞,十八年来的仇恨一朝得雪,怎能让人不痛快!
刚被附体的人是会有意识的,更何况像他这么强的人。
“喂!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么!?”
【赤鱬……这就是你想要的么……】
这句叹息般的话语像是一盆冰水一般,瞬间浇息了我的满腔兴奋,我的心跟着一沉,随之而来的,是满满的倦意涌上心头。
为什么……为什么真的达成了目的……我会觉得如此空虚呢……
外传四复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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