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酒吞的教条里,生育与否本身就是o可以独立决定的问题,而他亲自选定的理事长有权为启明者的大事做出决策。
只不过男性o的生理结构天生就有更高的生育风险,因此孕期内的准备有着更加繁复的过程,茨木对此却不大有概念。他甚至不知道孕夫需要提前扩张产道,让原本只能堪堪容下三指的穴口扩张到能通过成年男人的拳头大小般的婴儿头部,这是让多数o难以启齿的过程,偏偏也是很多在床笫间乐此不疲的事情。
酒吞早已从种种无意间知晓了全部,不过夜色已深,辗转片刻,他决定还是日后再说。
茨木蜷在酒吞怀中休憩了一夜过后,次日清晨就与挚友乔装打扮驱车前往医院。
两人证件上的身份是本市某名不见经传的财团的阔少和他新过门的男友,以此掩饰种种稍显大方的出手。这家医院里不乏仇家潜伏的眼线,但他们的视线只放在那些独身背景的o身上,酒吞与茨木却在他们眼皮底下来去自如。
就伤势与怀孕二事做了番彻头彻尾的检查过后,酒吞将茨木安置在病房里,自己则借机与本市最权威的产科医生进行了一番严肃的探讨。
“您对这些注意事项的理解都非常到位,这年头这么关注伴侣孕期和生产的并不是很多,”产科医生揭下口罩,钦服地说道,“孕夫如果在真能做到您所说的这些,生产过程的风险会大大降低,不过这本身也是一个非常辛苦的过程,据我所知,绝大多数o都放弃坚持了。”
茨木正躺在病床上,架着矮桌盯着电脑屏幕建立一个虚构身份的档案,便听见门口传来这样的对话。
“什么辛苦的过程?”他合上电脑,悄悄问回到病房中的酒吞。
“大夫说要控制体重,不然孩子太大,你生的时候有危险,所以你将来十个月在饮食和健身方面都要严格遵照计划了。”酒吞对一旁的医生递了个眼色,不动声色地藏起他们真实探讨的内容,换作这番话试探茨木的态度。医生深谙他照顾孕夫心理状况的用意,便由着他去循循善诱。
茨木的口气倒是十分不以为然:“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挚友觉得有道理的事我都能坚持下来,从前又不是没有严格训练过。”
“伴侣有时间陪伴的情况下,我们建议做一些持续突破极限的运动,具体的内容可能未必如你所想。”一直沉默在旁的医生忍不住帮着试探道。
“我的极限都是挚友开发出来的,”茨木大言不惭地说着,完全没有在意医生话中的深意,“挚友在我身上做不到的事我还真没遇见。”
“你今天说的话,本大爷可是了。”酒吞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道,那笑意是该让茨木警觉的征兆,不过茨木满脑子仍是他的计划,竟一点都没有察觉。
他掏出手机翻阅着手下传来的资料,他们按着茨木的指点,竟然已经查到了昨晚被雇佣的杀手,而这一字一句都分毫不漏地被身旁的酒吞看进眼里。
酒吞忽然发现,自己从前竟很少琢磨茨木处理事情的思路。不同于自己审慎周详的决断,这家伙的路子总带着一股蛮劲,但他的执着却伴着出奇准确的直觉,就像他总是不遗余力地奔赴宿命、万死不辞,却屡屡在绝境之中起死回生。这些乍一看是运气,细想却是洞见的天赋和对所信事物的无与伦比的坚定——他其实从不草率,只是剑走偏锋。
思及此处,酒吞忽然想由着茨木去放手做一些事。
男人舒心地在病房里踱了一圈,便径直走出房门,去售货机上买了一罐啤酒,安静地坐在长椅上喝了起来。病房里的人大概重新打开了电脑,又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了。
而酒吞,也有一个计划,他要让茨木不知不觉中毫发无损地生下这个孩子。
茨木出院那天,酒吞从医院里带出了一个箱子,被问起的时候,他只说是茨木会用到的“锻炼”道具。酒吞同时为茨木安排了一群私教、营养师和健康顾问,熙熙攘攘地在市中心的一间健身房里碰面,自然也是以伪装之后的形象。
“工作上的事,从今天开始就不用你操心了,”酒吞将茨木按在健身房的长凳上,故意捏着富二代们哄恋人的腔调对他说道,“生孩子都随你了,你总得听本大爷的话好好备孕,别再让本大爷心疼了吧?据说后面的锻炼要消耗很多体力,你得趁现在在健身房里多练练。”
话音落处,一本画册被丢进茨木怀中。
那是一本关于孕夫健身的宣传图册。图中那些怀孕的男人,无一例外地扶着变形的腰椎、挺着比啤酒肚还要臃肿的下腹,白花花的赘肉撑得他们走路的时候都被迫双腿分立,不少还叠着圆润的双下巴,与从前的照片相比,原本清俊的五官变得鲜有诱惑可言。
酒吞坐在一旁托着下巴,耐心地观察着茨木的反应。他倒不会嫌弃茨木因怀孕身材走样,而是想要暗中敦促他保持从前体格的敏捷性,但酒吞知道这种视觉冲击才是激励这家伙的最佳策略,因为茨木是这世界上最介怀他自己身材的人。从前在独立兵团,茨木日复一日比照着酒吞的身材塑造自己,甚至将酒吞早年间在海边特训时裸露上身的旧照堂而皇之地贴在宿舍的镜子上,这些事迹,酒吞记忆犹新。
酒吞的策略极其奏效地引发了茨木眉头紧皱的表情。但除了视觉上的不适,茨木更多担心的与酒吞一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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