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说季洵要废除罚抄制度的宏伟愿望后,举派上下无一不拍手称赞的,除了秦修和文曲。
秦修和文曲是泥石流里的两股清流,从来都是被教书先生用心呵护栽培的,罚抄基本没他俩的事。
逍遥派的规矩是,少掌门到了二十五岁就可以继承门主之位,季洵想着自己已经二十岁了,再有五年就能解救各位师兄弟逃离苦海,不由得有些美滋滋,多喝了好几壶美酒。
“小师弟,秦修还没回来,我们这样不等他是不是有些不好?”陆刃借着季洵生辰的机会,也暗搓搓喝了很多酒,平日时间里他们是不怎么被允许喝酒的,掌门夫人说过:喝酒误事。
“唔,不等了。”季洵面上不在乎,心里还有点憋屈,修真界驱魔令一出,秦修就迫不及待接令去驱魔,根本不管几天后就是他的生辰,这算哪门子的好兄弟。
“秦兄真是当世修真世家弟子的模范啊,”陆刃厚着脸皮拿走了季洵桌面的两壶酒,借着话题道,“光他驱除斩杀的魔族就有几千,我很好奇......”
“好奇什么?”季洵知道陆刃的小动作,但他也无心点破,别人可能不懂秦修对驱魔的执着,他还是知道的,当年名剑山庄就是被大能魔修联手灭门的。
“你说如果小师弟你堕入魔道,秦修他会不会站在你的对立面?”陆刃少年时期就知道秦修一向宠着小师弟,此刻的问题也不过是问着玩而已的。
他哪里知道有个词叫一语成谶。
“喝你的酒吧,问的都什么破问题。”季洵没有把陆刃的问题放在心上,他是逍遥派的少掌门,活得好好的堕魔干嘛。
陆刃嘴欠还想说些什么,苏彧已经走了过来,直接坐到了桌子上,半边身体凑近季洵,笑得一脸促狭:“秦修回来了,在后山准备了礼物给你。”
季洵抿唇不语,嘴角不自觉露出一抹喜意很快又被他压制下来,饮完三杯酒后,季洵不理会躺在桌面上饮酒的苏彧,开口道:“我喝得有点多了,先去方便一下。”
“去吧去吧。”苏彧摇手,“后山的风景比较好,满天繁星,你看了保证欢喜。”
陆刃看着季洵远远跑走的身影,又看着苏彧,不明觉厉道:“怎么回事?你们说话牛头不对马嘴的,我有点听不懂。”
“而且心里莫名堵的慌。”
苏彧瞅了眼陆刃,有些同情:“陆师兄,你真该下山找个道侣了,这么些年,你哄骗小师弟的本领越来越高明,可是我们这一届谁不知你那些红颜知己都是瞎编的?”
“而且,”苏彧起身仔细看了眼陆刃的模样,细细打量的目光让陆刃慎得慌,“而且,陆师兄你寻找道侣可不要局限于性别啊。”
说完苏彧仰天大笑,拎着酒壶御剑飞行着不知道去了哪里,留下满头雾水的陆刃闷头饮酒。
文曲准备了礼物想送给表哥,路上正好碰见了一个灰袍弟子,灰袍弟子干干瘦瘦的,蹲在树旁不知道捣鼓些什么东西,文曲对这些没兴趣,看到了陆刃抬步想询问自家表哥在哪里时,猛然见到了灰袍弟子脚下的一方土地变成了黑色。
“你在做什么。”文曲面色冷凝,声音森冷,逍遥派什么时候混进了这样心怀不轨的弟子?
“文、文少爷!”灰袍弟子惊了一下,忙解释道,“我看这土地莫名变黑了,想瞧瞧原因。”
文曲见这人长得还算正派,再看陆刃摇摇晃晃不知道要哪儿,他急着问表哥的下落,也不管灰袍弟子了,径直去追陆刃,打算把这件事明天再告诉掌门。
“陆师兄,陆师兄?”文曲拍了陆刃一下,陆刃背对着文曲摇摇晃晃站不太稳,哆嗦了半天才转过身。
“你是?”陆刃双眼迷蒙,有些看不清眼前的人,倒是看到了不远处有抹黑雾。
“我文曲啊,陆师兄,我表哥在哪儿?”文曲身后背着一个古木剑盒,有点焦急。
“文师弟?”陆刃揉了揉眼睛,发现眼前的果然是文师弟,再看文师弟身后的那团黑雾却没了踪影,他怀疑自己是酒喝多花眼了也没和文曲提,只说道,“小师弟他好像去如厕了。”
“如厕?”文曲得了消息,背着剑盒就去寻找起来。
此刻,陆刃口中‘如厕’的季洵好端端站在后山,和苏彧说的没差,后山的夜空很好,和风入怀,皎月生辉,群星闪烁,秦修穿着剑修玄色长袍,腰挂美玉,鸦色长发半用白玉玉冠束起,半是垂落,随着风逆向舞动。
秦修面容俊美,人又极其自律,对外只让人觉得他俊美清冷,又无端带了些禁、欲气息,季洵这一刻真心觉得秦修好看到了极点。
“生辰快乐。”秦修等了许久,见季洵真的来了,知道季洵没有生他的气,不禁笑得有些傻气。
“你笑成这样做什么?”季洵嗤笑一声,正想走到秦修跟前看他玩什么把戏时,蓦地,几声轻响阻了他的步伐。
轻响过后,刹那间几声尖锐啸声突破天际,逍遥派后山顿时一片烟花璀璨,印着那夜空好看到了极点。
秦修手里捧着细碎蓝色流光,走到季洵面前,虽然笑得还是傻气,眼神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季洵心突然就跳动的极快了,秦修手上捧着的东西他听说过,送给心爱之人,一生只爱此人,虽然这东西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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