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铁英这才派人去寻崔中石下落,却发现孙秘书竟将人带到了西山监狱!而且同去的人还有马汉山!
这都发生了什么!
马汉山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心里有几分畏惧,但仍是仗着孙秘书不敢动自己,喊着:“有种你就开枪!”
孙秘书竟放下□□,残酷地笑了。押着崔中石朝马汉山走近了几步,说:“这枪不是用来杀您的,也不会染上您的血。而是您要用这枪,”说着用枪口敲了敲崔中石的胸膛,“杀了他!”
崔中石的脸色早就在禁闭室里变得苍白无比了,此刻淡漠得看不出半丝表情来。
听闻自己的死讯,也无多大反应。
只是淡淡地看着,风轻云淡,就像他惯常的那样。
或许,活着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大意义了的吧。
他存在的价值,就是为了党和人民的事业,牺牲。
马汉山看着孙秘书,那双年轻的眼里满是狠辣的威胁,饶是他这个江湖滚刀肉也禁不住心悸,竟鬼使神差地将手伸出去就要接那枪……
“马汉山,你敢杀了他!我让你永世不得超生!”枪快要被放入手中时,耳边骤然传来一声厉吼,马汉山一下就清醒了过来。
这声音崔中石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方孟敖大踏步地走了过来,身后跟着方孟韦,两人均怒视着孙秘书。同时而来的还有徐铁英从北平警察局调给他们的人。
孙秘书迎面应对方孟敖利剑一样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 哎……
☆、孤独的牢
正当双方处于对峙之际,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人来了,来的是国防部预备干部局青年军官曾可达,而且还带着大队人马!
曾可达脸色凝重,一边走一边大声说着:“建丰同志有令,立刻由曾可达押送崔中石至西山监狱,次日由南京军事法庭审讯!牵连人等,均依中华民国宪法处置!”
所有人都愣住了,尤其是孙秘书,他怎么也想不到素贞会让曾可达也插手这件事,不过既然是组织上的命令,他就必须执行,轻轻放开了崔中石,将枪也收了回去。
方孟敖一把将人揽到自己身边,迎面对着曾可达说:“崔中石犯了什么罪,要送到南京军事法庭?”
曾可达的双眼利剑一样紧盯着他:“崔中石是□□,方孟敖,别以为你能逃得了。查出与□□有联系的人,建丰同志也保不了了你!”
方孟敖反而笑了:“是啊,我是个□□,我这个□□还被你们国防部预备干部局重用,让我这个开飞机的来管北平的经济,查北平的贪腐,□□家人的刀子!”越说越激愤,方孟韦也红了眼。
曾可达听了他这话,也气极难忍,方家兄弟说话一个比一个刻薄,当即一挥手:“来人,把崔中石给我带回去!”
士兵们跨着整齐划一的步伐,齐刷刷走向崔中石,那枪,都是上了镗的。
方孟敖一把将人揽在怀里,大声吼道:“谁敢?!我毙了他!”
方孟敖一怒,竟像一头孤独的野兽,士兵凛于他孤敢的气势,竟都逡巡而不敢进。
“还都愣着干什么?!将崔中石逮捕!”曾可达铁青了脸色,大声命令道。
方孟敖将崔中石紧紧搂在怀里,一扬手身后的北平市警察也全都上前。
双方均是全副武装,此刻气氛剑拔弩张,枪战一触即发。
方孟敖红了眼,血一样的眼睛死死盯着曾可达!
孙秘书见状,正要悄悄退下,却没料到方孟韦截住了他:“孙秘书,你刚才不是还要马副局长杀了我崔叔吗?怎么这会就走了?”
孙秘书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并不说话。
“孙秘书,徐局长的意思不是让你带崔中石来这里吧?”方孟韦继续说着,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孙秘书并不应他。这时马汉山才意识到自己是被孙秘书坑了,气极难忍:“好啊!假传徐局长命令,我现在就去报告给徐局长知道!”
孙秘书这才冷了整张英俊的脸,还未收回去的□□顿时对准了马汉山,轻声说道:“马副局长请,违抗中央党部指令,玷污中央党部尊严,不可饶恕!”
马汉山这才怵了。
场面已经变得十分混乱,各方均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趋势,而处于利益漩涡中心的人便是崔中石。如今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今晚就在这里杀了崔中石,要么将人送到西山监狱,交送给南京军事法庭。
这两条路,哪一条都不是活路。
方孟敖和方孟韦能保得了他今晚,保不了他一世。
崔中石能料到这些,但没料到方孟敖今晚会来救他,但方孟敖做的注定是无用功。
崔中石的身体仍旧是虚弱的,面色苍白如鬼,他一寸一寸地掰开了方孟敖死死揽在他胸前的手,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向曾可达,淡声说:“曾督查,我跟你去西山监狱,但今晚之事,你须得答应我不能与方家扯上关系。”
曾可达听闻这话,挥挥手让身后的士兵放下端在胸前的枪支。
“不可能,我来北平便是奉了国防部预备干部局的命令,彻查北平的贪腐。北平分行必须要查,你今天也必须跟我去西山监狱!”曾可达沉声答道。
崔中石听闻这话,竟缓缓笑了,慢慢地说:“那好,你便查吧。希望曾督查,真的能够‘彻查’北平的贪腐。”
曾可达脸色立刻变了:“你什么意思?!”
崔中石摇了摇头,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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