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伙没什麽异议,各自挑了块地方坐下休憩,颻颺岛的气候比别的岛屿来得闷热,像他们这样乱无目的地翻找了三、四十分钟,就算没有悲惨到晕倒,头昏脑胀也够难受的。
苍溟大剌剌地躺下,头枕在司马的大腿处,後者的手搁在他头颅边,轻轻揉著他的发丝。烈焰炙日放射著刺激的光线,他不得不眯起眼缓和这种刺热感。
「累吗?」司马低头问道,将一条浸过冰水的毛巾覆盖在他的额头上。
「唔嗯,好舒服。」自喉咙处发出一声唔嘤。
苍溟抬高手臂抓住那只准备收回去的手,对方困惑地低吟著,反过来回握他的手,十指缠在一块紧紧相扣,总带著难以述说的温情密意。
「啊!!」余光瞄到一个白色光点,苍溟猛然叫了一声,整个人从司马腿上惊起。
被这惨叫声吓到,所有人不由得纷纷凑过来关心。
「怎麽?」揉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玄天眯著眼睛,低声问。
「我看到了,在那边!」他指了指远方蒙上层雾气的地方,那边有个小光点在散发光线,就像其他玉佩共有的特徵。虽然太过遥远不能清楚的看见,但多少还是窥见一点点玉佩的雏型与影子。
「苍,你真棒。」司马咧开一抹淡淡的笑容,溺爱地吻了他的手背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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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了玉佩所在地,下一个步骤就是征服它。
他们出征的阵仗摆得很大,十个人两只精灵外加一匹狼,浩浩荡荡朝玉佩所在的方位前进。
前进的距离越长,高处闪烁的光点就越明显,已经完完全全可窥见一块玉佩镶在崖壁上了。
离目标物的距离逐渐递减,苍溟总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
玉佩有可能放在这麽显眼的地方吗?这就像是系统策划好什麽阴谋在等他们自投罗网。
「欸,玉佩太招摇了吧?」不耐地眯起眼,他突然停下脚步。
「什麽?」
「……他是指玉佩放置的位置。」看著反应迟钝的情人,玄天无奈的摇摇头。那颗只有在紧要关键才会变得精明的脑袋,不知能不能够剖开好好改造一番……
「的确是有点问题。」司马皱了皱眉,「而且,这边的环境也充满疑点。」
听他这麽一提,众人纷纷缓下脚步,把目光放得更宽更远在四周旋了一圈。
不像其他岛屿起码分布了三、四座的城镇或村落,练攻圣地附近总出现丛林围绕、河海密布、火窟、冰窟……等等的景致,然而,颻颺岛却是一块黄沙遍布的荒芜之地。
颻颺岛一片空荡荡的,没有半座城镇、村落,甚至连一小株的绿草都寻觅不到。仅有的风光景点就是那清一色的鲜黄,土地上头还附著了一层淡淡的铁锈褐斑,像是血渍乾涸过的痕迹。
苍溟眯著眼觑视地面,莫名地打了个冷颤,他忽然联想到当初在游戏中遇到那只不知名神兽的前景。血色洪荒肆虐著荒野,呛鼻的腥膻味以及浓稠的毛骚味,渲染著惨无人道的残酷,
苍溟轻轻闭上眼,身子不禁隐隐颤抖起来。
那种脖颈被毛茸茸胳臂紧揪住的痛楚仍记忆犹新,一口气喘不上来的折腾,援救不了自身性命的无助,以及濒临死亡的恐惧,勾搭成一幅恶梦魔魇。
「苍溟哥?」先注意到异况的是恰好站在他身边的殪,他略带迟疑地喊了一声。对方脚步虚浮的晃了几下往後仰倒,他不假思索的伸手从背後撑住他。
「呃、没事,谢了。」苍溟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众人担忧的神情,他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抓住司马的手站稳身子。怎麽好像接触过这游戏後,他就越来越脆弱化了?就算床弟之间当过一次受的位置,也不至於这麽悲惨到连个性都懦弱了吧。
畏惧东畏惧西的一点都不像他。游戏的他,现实的他,两者都不可能这麽孱弱。
「苍,你到底怎麽了?」司马捉住他的手臂牢牢撂紧,深怕他会逃脱似的,一脸忧心忡忡,他看了都有点不舍了。
「只是有不祥的预感。」他摇了摇头,抿唇正色道。
如果他的直觉精准,黑衣人给他的字条讯息也无误的话,那麽当他们搜集到最後一块玉佩时,就必须背负很大的风险了。
神兽出世,整个大陆都会为之颠覆瓦解。
根据他上次与神shòu_jiāo手的经验,别说是等级了,就连体型大小都输人家好几十倍,情势完完全全呈现一面倒,他连还手都没机会,根本是被打著玩的。
司马亲亲他的脸颊,柔声说著别想太多。就是这样的体贴攻陷了他的心房,让他坠入情网不知如何是好。
他温驯地点了点头,勾起一如往常的邪佞笑容,「继续前进吧。」
即便心里还掩藏了许多不安,但身为一个称职的领导者,他不能露出半点徬徨的姿态,这会拖垮了士气,甚至连累其他小弟露出马脚破绽。
越靠近玉佩,刮起的风越是强劲。
风飒飒吹拂,几绺发丝在风中狂散飘逸,风暴哀鸣的声响彷佛在警告著有什麽东西呼之欲出。在没人看见的死角下,苍溟挑了挑眉,不安在心口处渐渐扩散,他边分神听著凌皇他们的聊天打闹,边在脑海拟化逃生计画,万一全队覆没就没得完了。
「谁要攀上去拿?」凌皇皱了皱眉头,低声问道。
他们一行人已经到了崖壁前,玉佩就镶在约莫崖顶的位置,剩下的问题就是谁牺牲小我爬上去把玉佩取回来。
「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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