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是怎么过的?”苏念倾虽然这么问着,眼睛却看到了白浅手上的几处伤痕。
白浅腼腆地笑了,“自己做饭啊,我自己抓鱼,自己砍柴,说来也奇怪,我一到这儿就发现什么都有!”
“那你在这儿待了多久?”
“……一天,两天……”白浅掰着手指想了想,终于还是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
白浅“呼噜噜”喝了一口水,满是好奇的望着她,“你到这儿多久了?”
苏念倾将黄家的事同她说了几件,顺便告诉她云霓的存在。白浅听了又是气愤又是惊叹,看着她腰间还残留的血迹十分担忧,“是不是很痛?”
“没有很疼。”苏念倾露出久违的微笑,“我可是妖啊。”
妖就不会痛吗?苏念倾看着自己的伤口,将手覆在那里。白浅大概也想到了这一点,她抿着唇,语带歉意,“如果不是我任性,你也不会这样。”
苏念倾一边倒水一边淡淡说道,“并不是你的错。”
“我是妖,并不懂得你们人的感情,你会愤怒,会伤心,这些都是很正常的情绪,你想替家人报仇,也是情理之中。相反,我却没有能力帮你,还把你拉进了进来……”
“念倾——”白浅打断她,眼里带光,“我知道的,尚铮都和我说了,如果不是你当时把我带走了,我也活不到现在。”她说完,眼圈已经红了一圈。
两人正说着,一只土鸡扑棱扑棱飞过来。苏念倾随手一抓,便将鸡整个抓在手里。
“今晚吃□□,怎么样?”
月亮不知何时升了起来,月光姣姣,正是花好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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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念倾那以后再没有见过云霓。白天出去捕食,晚上回来和白浅做饭,有时两人出去逛逛,在这世外桃源中的生活倒正符合她的愿望。
白浅和她说了很多黄家的传闻。据说黄家家主贪婪好财为人阴险,据说黄家总有人莫名失踪,据说黄家曾经故意针对白家……苏念倾又想到云霓被人关在地牢里的情景。
云霓究竟是谁呢?苏念倾好像知道了答案,又觉得始终差了那么一步。她侧着脸,看到坐在树枝上的白浅。这样看起来,倒和那一年的蝶衣有了一些相似之处。
于是那些关于蝶衣的遥远的记忆也变得鲜活起来。
“你在想什么呀?”白浅在她面前晃晃手,笑得自然灿烂。
苏念倾替她别开额角的发丝,“想到以前的事了……”
“是什么有趣的事吗?”
苏念倾眯着眼,任凉风吹在脸上,“想到以前遇到的一个人,很有意思。我学会的第一首曲子也是她教会我的。”
苏念倾说完,化出一张琴,随意弹起来。
画蝶入梦里重演着初遇
写意的落红如许染它双彩翼
伏笔三两句题了画的序
那隔花扑蝶的你身影都迷离
我循着印章上落款的名
描摹绘卷里蝶飞如心绪
半阙断章旧曲是风在唏嘘
谁参透蝴蝶舞姿的命理
梦蝶入画里能否再相聚
零落如霰的雨滴韶华又一洗
绝笔三两句尘缘何人续
那隔世恍然的你花影中依稀
我循着印章上落款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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